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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燒暈過去都沒人發現,如果他們的事情被知道了,說不定姚疏還會受到更深的孤立。譚邱整個就是一人精,不用修煉,天生就是的那種,看事看的特別準。蔣秋澤不但不能讓譚邱看出來他喜歡姚疏,還得假裝一臉討厭又嫌棄的樣子。“以后別提他?!?/br>譚邱馬上來了興趣,“怎么?沒追上???”蔣秋澤眼睛斜向一邊,他這人吧,一說謊眼神就發虛,只好假裝看手機,“網費我包了,以后不許提這事了?!?/br>譚邱一聽就樂了,合著蔣秋澤還真被人拒了,要知道這種事的幾率簡直就是彗星撞地球,一輩子也就一回,竟然栽在一個小變態手里了。“蔣哥,你人格魅力不行??!”他活了二十年總算有個奚落蔣秋澤的機會了,哪能放過。從小蔣秋澤就是他媽口中“別人家的孩子”,優秀程度不言而喻,在異性緣這方面也一樣,沒想到他也有被別人拒絕的一天。蔣秋澤狠狠瞪了他一眼,但為了姚疏,他忍了,任憑譚邱一臉嘲笑,反正讓他說兩句又不會怎樣。“反正以后不許提他了,聽見沒?”蔣秋澤不想讓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跟姚疏有關系,哪怕只是說說也不行。譚邱笑的快喘不上氣了,“知道…知道哈哈哈?!?/br>反正光是他被拒絕這事,就夠他笑半年的了。下了課,姚疏在樓梯口等蔣秋澤,那個樓梯口本來是通向一樓的,但因為離教室遠所以很少有人走,還有些隱秘。過了一會兒,人都差不多走光了,遠處也沒了聲音,蔣秋澤才過來,還氣喘吁吁的。“呼!”蔣秋澤先是跟他們一起出了教學樓,說要回家一趟,等他們都走了,才又跑回來的,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天知道要是讓他那群室友知道他要來約會,會不會死皮賴臉的跟過來。八成是會的。他覺得自己不去學表演真是可惜了,要是他去,肯定什么金馬白玉蘭獎全是他的,蔣秋澤以前還真沒發現自己居然有演戲的潛質。姚疏穿著一條短褲坐在臺階上,干凈的白色板鞋,見他來了彎起了眼睛。四下無人,蔣秋澤趁他不注意就印上去了一個吻。這種感覺讓他覺得無比刺激,像那天在小巷子里吻他一樣,又像偷情。姚疏半推半就推他,這里很少有人來,不代表不會有人來??上Y秋澤摸透了自己不舍得的心理,和姚疏對調了個方向,將他擋在里面,反而變本加厲。“恩……”姚疏輕輕踮著腳回應他的吻,笨拙又生澀,雙手不自覺搭在了蔣秋澤的肩膀上。蔣秋澤從來都是主動的一方,當得到對方難得的回應時,他顯得比平時更加沉不住氣。何況對方的回應那么稚嫩又小心翼翼。姚疏是對的,即使是很少有人也不是沒有人。有輕微的腳步聲從空曠的樓道里傳來,姚疏嚇了一跳,趕緊推他,蔣秋澤不但沒放開他,還把他攬到懷里,讓他的頭緊緊貼住自己的胸口,把人整個護在了懷里。腳步聲越來越近,姚疏的小心臟都快跳出來了,用眼神乞求他,蔣秋澤看見他濕漉漉的眼睛更不舍得放開了,還得寸進尺的在他嘴巴上啾了一口。香甜的味道,和布丁一樣。上樓梯的女孩子本來悠閑悠閑的,瞥到這里竟然有情侶在約會,顯然是沒想到,趕緊低頭大步走過去,根本沒注意兩個人和普通的情侶有什么不一樣。然而姚疏還是快把自己的腦袋鉆到蔣秋澤身子里了,兩人的身子緊緊貼在,心砰砰的跳。等那人走遠了,蔣秋澤把頭低下來,聽著姚疏的心跳,就像剛才他伏在自己胸口那樣,故意挑逗他,幾乎是癡迷般的道,“姚姚,你心跳的好快啊?!?/br>姚疏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稱呼,竟然覺得很好聽,還從來沒有人這樣叫他。那個姿勢有點怪怪的,姚疏要比蔣秋澤低半個腦袋,他伏在蔣秋澤胸口不覺得有什么,但蔣秋澤現在看起來就像……一個男人在聽胎動一樣。問題是蔣秋澤還異常認真,豎著耳朵貼在他心口才聽呢,“你看,又跳快了?!?/br>那口氣好像再說,你看,它又動了。姚疏覺得怪異極了,越想越奇怪,不給他聽了,拉著還貼在他身上的蔣秋澤往頂樓走。樓頂是允許上去的,只是為了學生的安全圍欄高高筑起,這里姚疏只在剛開學的時候來過,有天他在這里看了一場夕陽。可惜現在不是傍晚,不然風景會讓人難忘。時節已經到了盛夏,天氣總是變幻莫測,今天是陰天,馬上就要開始下大雨了,也許會下很長一段時間。姚疏一點都不喜歡下雨天,他喜歡陰天,不那么炎熱,又不會弄得身上濕乎乎,可惜這個城市的天氣,不是大晴天,就是狂風暴雨。他也不喜歡這個城市??墒沁@個城市有他喜歡的人,有蔣秋澤,有姚遠,有苗苗,還有他的回憶,他好像也就不那么討厭這里了。蔣秋澤看他踮腳趴在水泥圍欄上,將他單手攔腰抱了下來,那動作實在太危險了。“我申請了外宿?!?/br>姚疏掙脫不開他的大手,只好讓他抱著,一時還沒從剛才的事情里面反應過來,“恩?”蔣秋澤見他又走神了,有些委屈,可憐巴巴地道,“我要跟你一起住?!?/br>姚疏拍開他吃著豆腐的手,手都伸到他衣服里面了,蹭的他好癢,“不要亂摸?!?/br>蔣秋澤收斂了一些,沒有再亂動,也沒有收回去,在他耳邊咬著他的耳朵道,“好不好?”好與不好都一樣,反正他都已經決定了。但他還是要問一問姚疏,萬一姚疏不同意,那他……他也沒辦法。其實姚疏有輕微的社交障礙,只是他并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那種感覺,很怕跟人相處,并不是他不喜歡,只是不知道該如何相處。他很介意有人介入他真實的生活,就連苗禹,也幾乎沒有去過自己那里??墒鞘Y秋澤是個例外,他真真切切的走了進去,并且姚疏連抵抗都沒有抵抗就投降了,而且相處下來竟然不覺得有半點不自然。他甚至是很喜歡那種生活的。和其他情侶一樣,經營著他們的小生活。“你要是介意……”蔣秋澤見他有些猶豫。“不介意!”姚疏反應有點急切,好像生怕他反悔了,“我不介意的?!?/br>蔣秋澤總能在他的反應中捕捉一些比語言更重要的東西,姚疏對他的在乎程度和他一樣,他們的關系是對等的,沒有誰高誰低。姚疏沒等到蔣秋澤說什么,只感覺到自己背后的大手又開始亂動起來,順著他的脊骨,不?;交?,滑得他整個人都軟在了蔣秋澤懷里。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