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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根根掰開,然后抱著她往泳池中心游去。 許遠航能清楚地感覺到她呼吸急促,身體線條也變得僵硬,還有些發抖,但他還是狠狠心,繼續往前,恐懼總要克服,而且現在有他在她身邊。 “別怕?!?/br> “我在?!?/br> “你看,我們來到中心了?!彼Z氣格外溫柔,“是不是一點都不難?” “現在,我把你放下來,好不好?” 遲蕓帆緩緩睜開眼,這才意識到自己不光緊緊抱著他,雙腿還環在他精瘦腰上,這姿勢……實在是太曖昧了,她想下來,可充斥周圍,是她內心深處一直害怕水域,恐怖程度堪比毒蛇猛獸。 “不要?!?/br> 她本能地把他抱得更緊。 溫香軟玉在懷,對許遠航來說變成了一種甜蜜折磨,在她微微掙扎中,他發現某個地方……起反應了。 這可要命了。 他瞬間掉入水深火熱中,暗咬牙根,往上托了托她身子,艱難地平息體內突然涌起燥熱。 遲蕓帆情緒高度緊張,起先沒有留意到許遠航異樣,后面才察覺到他呼吸粗重不已,覺得可能是自己掛在他身上原因,壓根就沒往兒童不宜方向想。 情`潮來得太快,巨大誘惑正近在眼前,近在懷中,許遠航處于自制力隱隱潰堤邊緣,他知道什么東西可以滅掉這把火,順便還能一舉兩得地幫她真正下水。 柔韌度極佳好處在這個時候就派上用場了,許遠航慢動作似往后仰倒,遲蕓帆是以他為依托,自然也跟著倒向水面,嚴絲合縫地貼著他身體,入水剎那間,齊齊涌上她心間除了對水恐懼,還有…… 他身上某處異樣。 像一大塊熱硬鐵石。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 就算遲蕓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但憑著以前學過的、扎實的生理知識,她還是迅速反應過來……那忽然出現的硬塊是什么,同時也明白,它是因她而起。 她為這個認知而羞得面紅耳赤,全無應對經驗,生怕再刺激到許遠航,一動不動,任由他抱著自己沉入水中。 水從四面八方擠過來,遲蕓帆忍不住全身發顫,她想起小時候,遲行健帶她去海邊游泳,當時他朋友的幾個孩子也在,大家年齡相仿,很快在水里玩成一片。 玩著玩著,遲蕓帆感覺到似乎有什么東西纏上了雙腳,她一開始以為是海蛇,本能地朝在小木屋外的爸爸求救,可他忙著和朋友聊天,根本沒有注意到她這邊。 遲蕓帆又看向不遠處守著他們的保姆,她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了,艱難地舉起手揮了揮,保姆的注意力被吸引過來,以為她是在和小伙伴打招呼,笑了笑,就把視線移開了。 遲蕓帆的身子看似直立著,下頜以上的部位也在水面,可她能清楚地感覺到空氣在一點點地消失,她幾乎無法呼吸了,那纏繞腳間的力量,正慢慢地將她往海底拖…… 她仿佛失去了全部力氣,連哭都哭不出來,聽著其他孩子發出歡快的笑聲,想著,自己是不是就要死了? 漸漸地,連意識也消失了。 最后,是一位例行過來海邊巡查的工作人員把遲蕓帆救上來的,從鬼門關前走了一趟,從那以后,她就對所有水域產生了心理陰影。 那種無助、絕望又窒息的感覺密密麻麻地侵占了遲蕓帆的思緒,她想尖叫,然而又叫不出聲,唯一能做的,便是緊緊地將身下的人抱住,猶如溺水之人抱住一根浮木。 力度大得仿佛要嵌入他的身體。 許遠航心疼得不行,顧不上自己,柔聲安慰:“不怕,放松,放松,我一直都在……我會保護你的?!?/br> 這次就先到這里吧。 他試著往上托起她的身體,卻被阻止了。 遲蕓帆的手不輕不重地在他肩上按了兩下,她喘著氣,胸脯劇烈聳動,逼著自己努力地去適應水中的環境,當他直面內心的恐懼,一次次地從高臺上跳下,無形中也給予了她勇氣。 這是一場和自己的戰爭。 但她并不是孤軍奮戰。 她有他陪著。 他還說,他會保護她。 如果那個時候,也有人保護她,情況是不是就沒有這么糟糕了? “沒有想象中的可怕,是不是?”許遠航循循善誘,輕笑道,“小船兒,睜開眼睛看看,你做到了?!?/br> “你有沒有發現,我們的名字,都和水有緣?!?/br> “我們更有緣,”他親了親她的唇,將聲音渡進去,“你是帆,是方向,也是動力,引領我航行?!?/br> 遲蕓帆緊繃的心弦因為這句和他風格完全不符的話而松了幾分,不由得想起那篇暗諷體育生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的稿子,那時他們還因此針鋒相對,勢如水火,沒想到現在居然成了男女朋友。 她也相信這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緣分。 她的臉在他頸邊蹭了蹭,心情慢慢平復下來,身體的不適感還在,不過沒有那么強烈了,她剛動了一下,卻被許遠航按住后腰:“別動?!?/br> 他身上的硬塊還沒有消失,存在感強大到根本無法忽略…… 遲蕓帆的臉燥熱不已,不是已經過了很久嗎,怎么還會……? 許遠航見她露出羞色,故意挺了挺腰,笑得痞里痞氣,還沒羞沒躁地啞著聲逗她:要么想辦法幫忙,要么就自己游回池邊。 兩個都不是遲蕓帆想要的選擇,但相比逾越某條界限,她寧愿選第二個。 許遠航哪里肯放人,硬是抱著她,吃遍了豆腐,才勉強壓下火氣。 遲蕓帆眼眸濕漉漉的,似乎蒙了一層水光,渾身熱度驚人,她覺得滿池的水都好像被他們燒熱了。 一番胡鬧后,時間也差不多了,兩人各自去淋浴,換好自己的衣服出來,就準備回去了。 俱樂部離A大只有十分鐘的路程,許遠航牽著遲蕓帆,緩慢穿行在夜色中,身側車流如織,一盞盞橘色燈光溫柔地將他們的身影印在地面。 “許遠航,”遲蕓帆晃了晃他的手,“能和我說說你爸爸嗎?” 戴醫生說,這也是打開他心結的另一種方式。 “我爸爸……”許遠航若有所思地望著前面,剛好走到兩盞路燈中間的位置,大半張面孔都陷在了陰影中,他的聲音聽起來很輕緩,“是一個很普通的人?!?/br> 出身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