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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漂亮又溫柔的老婆,然后一口氣生他七八個富二代出來。我還要去買一座別墅,不,買一座私人小島,一半自己住,另一半用來做農家樂……” “我還計劃在棉城買兩棟三十層樓的房子,只租不賣,這樣,我每天不是收房租,就是在去收房租的路上……” “這就是我的理想,我會用盡全力,為實現我的偉大理想而奮斗?!毕肓讼?,大壯又把高考動員會上遲蕓帆發言的原話抄了進來,“愿我擁有乘風破浪的勇氣,揚帆起航,旗開得勝!” 他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感動得熱淚盈眶,瞧瞧,寫得多好,多有真情實感啊。 真想丟過去讓遠哥也瞧一眼,他作文向來雷打不動都不寫的。 許遠航的作文確實還空著,他今早心情好,看選擇題的每個答案都很順眼,就按著ABCDCBA的順序輪了一遍,簡答題也寫了幾道,剩下的他就不打算寫了。 人還在教室,心已經飛到了籃球場。 許遠航正準備提前交卷去打球,這時老湯進來了,背著手在教室里走了一圈,走到他這兒停了,老湯拿起他的答題卡一看,眉心皺得能夾死蒼蠅,敲他桌面,低聲道:“你跟我出來一下?!?/br> 老湯沒有往辦公室方向走,而是走到了走廊盡頭。 許遠航已經做好等他灌一大碗心靈雞湯的準備,誰知他只是輕嘆了一聲:“以后有什么打算?” 許遠航抿唇不答。 “真打算一輩子就這么混過去?” 他還是沉默,從肩到腰的線條已經在衣衫下悄然繃緊。 老湯望著遠處的青山,像在自言自語:“我教書也二十多年了,遇見過形形色`色的學生,成績好的有,當然更多的是成績差的,小小年紀不學好,逃課打架,抽煙喝酒,有的還吸毒。能搭一把的,我就搭一把,我無能為力的,也就只能那樣了?!?/br> 他轉過頭:“可是你不一樣?!?/br> 他定定地又重復一遍:“許遠航,你和他們不一樣?!?/br> 許遠航還是那副無所謂的語氣:“我和他們哪里不一樣?!?/br> 老湯低吼:“你是世界冠軍!” 許遠航笑了,眼里卻是無波無瀾的:“那是以前?!?/br> “那又怎樣?以前可以,以后也可以!” 老湯越說越激動:“就憑你的過去,我不允許你繼續混下去!” “聽見沒有?” 老湯稍稍平復了情緒:“我有個侄子,是你的粉絲?!?/br> 許遠航愣住了,所有用以反擊的渾話都堵在嘴邊,猛然間他感到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什么無形的東西攥了一下,生出莫名的疼痛,又聽到老湯說:“他上個月剛進市隊,你是他的偶像?!?/br> 他在許遠航肩上用力拍了拍,不是以老師的身份,而是一個慈和的長輩:“你好好想想,想清楚了?!?/br> 老湯離開后,許遠航靠著墻,褪去所有的偽裝,他深深地彎下腰去,聽著胸腔里空蕩蕩的顫動,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頭,狠狠地砸在墻上,心底埋藏已久的巨大痛楚終于找到了出口。 眸底涌動著復雜難辨的情緒,承受不住,眼眶一點點地變紅。 老湯不知道,沒有以后了。 他這輩子都回不去那個高臺了。 過了許久,又或許只是過了幾分鐘,許遠航直起腰,除了眼框微紅,俊臉上已看不出別的異樣,他看著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真的要一輩子這么混下去嗎? 他的內心也是迷茫的。 這時,忽然有一道輕緩的腳步聲靠近,許遠航瞬間豎起全部戒備,聲音冷得仿佛浸透寒霜:“滾?!?/br> 那人忽視他的警告,腳步聲依然沒停,他現在就像易燃易爆的火`藥,給點火星就能炸了:“聽不懂人話?給老子……” 眼前倏然闖入一抹亮色。 天色是灰的,就連他眼底也是晦暗不明的,她像一道明亮的光,就這樣照耀了過來。 那雙雨后晴空般的眼睛安靜地看著他,許遠航無法抗拒,也不想抗拒,任由她清澈干凈的視線一點點地將他看穿。 遲蕓帆由那眼角和手上的紅,看到了玩世不恭的少年藏得極好,從不示人的脆弱,那么堅韌又倔強的脆弱,矛盾至極,可她依稀覺得,像在照著一面鏡子,透過他,看到了真實的自己。 溺過水的人都懂,那是因不能自救,而渴望被救贖的眼神。 她的心,被一種前所未有的陌生情緒占據,她分辨不出那是什么,只覺得柔軟又酸澀。 許遠航渾身的戾氣、陰冷和戒備頃刻間消失無蹤,漆黑的眼睛平靜如明鏡,倒映著她的身影,他身后的天空,太陽只是一團朦朧的光,雖不至于敞亮,但也已有撥云見日之感。 真的要一輩子這么混下去嗎? 從她出現的那一刻,他的心里就有了答案。 那緊抿成直線的唇松開了,許遠航淡笑著看她,沒有問,怎么是你? 因為他已經知道答案。 只能是她。 眼神已經交換過千言萬語,兩人久久都沒有說話。 直到下課鈴聲響起,許遠航才出聲,慢悠悠地,慣用的漫不經心語氣:“遲同學,你幫我補習吧?!?/br> 補習? 遲蕓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嗯?” 大概是因為她臉上的驚訝之色太明顯,許遠航有些不自然:“算了?!?/br> cao,許遠航你他媽腦子犯抽了吧?她一個文科生,幫你補習理科? “好?!?/br> ……什么?! 明白過來她的話,許遠航心中分明狂喜,面上卻故作平淡,嗓音也壓得很低,拽拽地說:“既然你都答應了,那行吧?!?/br> 又大度地表示:“時間,地點由你來定?!?/br> 他怎么都沒有想到,遲蕓帆會把地點定在他家。 下午放學后,許遠航球也沒打,一口氣跑回家,先把屋子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然后進浴室洗了個澡,特地用了香皂,洗好后擦干水珠出來,從衣柜里挑了一件襯衫穿上,覺得太正式,又換了一件白色棉T。 桌子擦干凈,鋪上桌布,總覺得少了什么東西,許遠航翻出大壯上次丟在這兒的香水,噴了兩下,自己都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