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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斷了,說話間還瞪了宋昱瑾一眼,轉過頭對著楚然就瞬間又換了個模樣委委屈屈地說道:“小然,我不去醫院,這口子就是看著嚇人,你幫我包一下就好?!?/br>楚然看看紀遄飛的手,又看看他那一臉委屈強忍著疼撒嬌的樣子,剛要再開口勸他去醫院就感覺紀遄飛突然靠了過來,刻意壓低的聲音混著濕熱的氣息直噴在自己耳邊:“小然,再不快點去拿藥箱,你老公我可就要失血過多暈過去了?!?/br>“你!哼……”楚然本來就因為很敏感的耳朵被紀遄飛口鼻間呼出的氣息一下下的碰觸著而感到有點難耐的心猿意馬,卻還是很擔心他的傷口也心疼得不得了。沒成想這人卻突然來了這么一句,叫楚然登時紅了臉狠狠剜了他一眼就氣哼哼的往后面去了。“哎,楚然哥……”“喊什么喊,上一邊兒老實坐著去,要不就找東西把地上的血擦擦?!奔o遄飛一邊說著一邊學著楚然剛才的樣子剜了宋昱瑾一眼,然后便舉著自己那只血淋淋的手轉身去追楚然了。被留下的兩個人面面相覷,特別是從剛才開始連話都沒來得及說上一句的蔣確鋅,看了看那扇通往后廚的小角門有回過頭來看了看身旁的宋昱瑾,一臉“臥槽,他倆這是唱得哪一出”的表情。宋昱瑾聳聳肩膀,回給蔣確鋅一個“他倆差不多一直都是這么個模式”的表情,然后開始盯著地面上的血漬禁不住皺起了眉頭。也不知道用紙巾能不能擦得干凈,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去后面找個拖把或是找塊抹布來,只是現在這個時候后廚怕是不方便他們進去吧。不得不說宋昱瑾猜得沒錯,后廚現在是真的不太方便有人進來。就算楚然不介意讓他們進到通常都會被餐飲行業視為“重地”后廚來,紀遄飛也絕對不希望有任何人來打擾楚然要為自己處理傷口的甜蜜溫馨時刻。剛才他追進來的時候,楚然正在一旁的小隔間里找藥箱,頭也沒回地只說了一句讓他先用水把傷口沖洗一下然后乖乖等著。紀遄飛便擰開水龍頭,一邊齜牙咧嘴地沖洗著傷口一邊在腦海里反復重播著楚然剛剛臉紅的小表情,心里直個勁兒覺得美滋滋。要說剛才紀遄飛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蹦出那么一句話來,只是突然就很想“欺負”楚然一下,尤其是想要當著別人的面兒看他挨了欺負氣呼呼又無力反抗的樣子。不一會楚然就拎著個小藥箱從隔間里出來了,一抬眼就看到紀遄飛站在水池邊伸著那只受傷的手任流水嘩嘩地沖著動都不帶動一下的,也不知道腦子里在想些什么掛出一臉的傻笑,偶爾可能是覺得疼了還會咧下嘴然后繼續傻笑。楚然嘆了口氣,走過去把藥箱放在一旁,關了水抓起紀遄飛的手看了看傷口周圍的血倒是沖干凈了。于是打開藥箱拿出一個裝著透明液體的玻璃瓶,擰下蓋子到了一些在里面,說道:“鋪子里沒準備雙氧水,只有酒精了,會很疼,你忍著點?!?/br>紀遄飛剛想說句“小然你親親我就不疼了”手掌的傷口上就被楚然毫不猶豫地潑了一瓶蓋酒精,饒是做好了心理準備也還是疼得他忍不住低聲痛呼起來:“唔!疼疼疼……”“堅持一下,不消毒不行?!背伙w快地說著,手上麻利兒地又倒了一瓶蓋酒精出來再次潑上紀遄飛的傷口。刺鼻的味道彌漫在兩人之間,紀遄飛整只手都止不住地顫抖著。楚然不敢抬眼看他,緊接著打開另一個小瓶子將里面的粉末仔細撒在那已經有些向外泛起的傷口上,撒過一遍之后看了看似乎覺得不是很夠的樣子,又托著紀遄飛的手撒了第二遍才算是比較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這個藥止血止疼的效果非常好,過一會就沒那么疼了,你把手舉好我給你包一下?!?/br>“嗯,不疼,小然你別心疼?!?/br>“我才……”楚然聽他這么說心里反倒是狠狠的疼了一下,下意識就要張口反駁,但一看到紀遄飛那副明明疼得要就連眼圈都紅了卻還是拼命忍著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安慰自己的模樣,后面的“不心疼”三個字就硬生生地哽在了心口。只見他抿了抿嘴唇,突然仰起頭來探身在紀遄飛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后不知道是因為不好意思還是別的什么原因,回手抓起藥箱里剛才準備好的止血紗布用力按上掌心的傷口,疼得紀遄飛渾身一激靈再次痛叫出聲:“疼!小然,疼……”“啊,對不起對不起,我太用力了?!背粐樍艘惶乓庾R到自己用力過猛,連忙松了手上的力道滿臉歉意地看向紀遄飛。“親我一下?!奔o遄飛不知什么時候收了滿臉愁云慘霧,深情款款地直視著慌忙間抬起頭來的楚然,兩片唇數次輕啟開合緩緩說道:“小然,你再親我一下,就不疼了?!?/br>那一瞬間,楚然就好像被那情深似水般的聲音蠱惑了一般,稍稍欺上前去將自己的嘴唇貼上紀遄飛的。兩個人的四瓣唇就那么貼著,誰也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卻又都緊張得像是彼時少年第一次親吻自己心愛的那個人。半晌后分開來,略微變得急促的呼吸交纏在一起,令整個空間都變得曖昧起來。楚然低了頭,胸口微微起伏著,翻出繃帶來一圈一圈地纏繞固定著紀遄飛掌心的傷口。紀遄飛則是笑彎了眼角,就那么伸著手看繃帶隨著楚然靈巧的手指翻動著層層疊疊包裹起自己的手掌。直到楚然將繃帶的尾端固定好,又輕聲說了句“好了”,紀遄飛才把手收回來看了看又稍稍用力握了握再松開。心里嘀咕著雖然沒有剛才那么疼了,但似乎還是不能太用力的樣子,接下來這幾天怕是沒辦法做太復雜飯菜了。不過,紀遄飛的擔心是多余的,因為從他手受傷的那天開始楚然就沒再讓他進過廚房。盡管紀遄飛說過很多次早飯自己還是能做的,但楚然說什么就是不同意,甚至還詳裝生氣地問他是不是覺得自己做的飯不好吃了才一直攬著做飯這活計在手里。除了能吃到楚然親手做的飯菜之外,這次純屬他自己犯蠢才招致的受傷還給紀遄飛帶來了另外一項福利待遇,那就是楚然還會幫他洗澡。雖然只是單純的洗澡,但紀遄飛還是開心得不得了并且次次會起生-理-反應,一開始楚然還會滿面飛紅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后來就學會一臉嫌棄地嘲笑他了。紀遄飛看著這樣的楚然就覺得可愛至極,直叫人愛他愛到心坎兒里邊去。因此,紀遄飛根本不在意自己被嘲笑,反而十分自豪地表示這還不是因為他身強體健而且愛慘了眼前這個姓楚名然的人。楚然早在五年前就體會過紀遄飛這張嘴就來的情話技能,對比他的家世出身和單純、直來直往的性格,還曾一度懷疑他是不是把所有的技能點都點在說情話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