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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說道:“你要是打算睡書房的話我就不管了,如果想要睡我這兒就趕快去穿衣服吹頭發?!?/br>紀遄飛眼見著今晚這是徹底沒戲了,為了還能夠睡在楚然身邊,連忙答應著跑去衛生間折騰自己去了。再回來的時候楚然已經側躺著閉了眼,身后倒是給他留出了大半張床的空位。紀遄飛禁不住彎起嘴角傻笑著爬上了床,也不管擺在他枕邊的另一床毯子撩了楚然身上這條就往里鉆,大長胳膊一身就把人攬進了懷里摟著。楚然有心說熱讓他放開手,又怕紀遄飛發現自己沒睡再纏來纏去地鬧將起來,只好繼續閉著眼睛裝睡任他又往前靠了靠直貼上自己的后背,手臂也圈的更緊了一些。就在楚然以為他已經睡著了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聲低沉卻極盡溫柔的“我愛你,小然”。那聲音直鉆進楚然心底最深的地方似是碰觸到了靈魂,讓他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裝作睡夢中無意識的動作又往紀遄飛的懷里縮了縮,卻不見身后的人臉上浮現出更燦爛的笑容和濃得化不開的愛意。第二天,調成震動模式的手機準時在三點半的時候發出嗡鳴聲,紀遄飛背過一只手在床頭柜上摸了兩下按下電源鍵關掉鬧鐘。懷里的人因為他的動作皺了皺眉,哼唧了兩聲似乎就要醒過來的樣子。紀遄飛見狀連忙丟開手機輕撫上楚然的后腦,直到那微蹙的眉舒展開來呼吸也變得均勻才湊過去親了親他rourou的鼻尖。昨晚睡著的時候明明還是背對著自己的人,再一睜眼已經蜷縮著扎進了懷里,那種滿心滿眼的幸福真的是只有體會過的人才能懂。紀遄飛摟著自己失而復得的愛人看了又看,好半天才戀戀不舍地抽回被楚然枕到發麻的胳膊,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整個做早飯的過程里紀遄飛的嘴角都抑制不住地一個勁兒向上揚起,就連剛爬起來時被壓麻的那條手臂都充斥著一種幸福的感覺。所以,當楚然稍晚一點起了床洗漱完畢走進廚房的時候,就看到紀遄飛正盯著蒸鍋里的春餅笑得跟個傻子似的。這天早上,楚然吃的是新鮮出鍋的春餅,紀遄飛吃的是之前他自己做了剩下的蔓越莓雞rou三明治。饒是如此,紀遄飛還得親自揭起薄餅抹了醬,再放上炒過的豆芽胡蘿卜rou絲和切得極細的黃瓜絲卷好了遞給楚然,就差將人摟了過來喂著吃了。楚然原本還繃著臉氣他那個“說完喜歡就跑沒影”的破毛病,可看著眼么前兒這個二十好幾了還和當初一樣各種寵著自己、甚至比十七八歲時更甚的人,不由得就軟了一顆心暗自嘆息紀遄飛這人根本就是自己的劫數。吃過早飯楚然正準備收拾東西出門,一聽紀遄飛又說不跟自己去鋪子里登時轉過頭滿臉慍怒的神色死盯著他看。紀遄飛愣了一下,連忙放下手里的碗筷跑過去解釋,說自己之前一天一夜沒開機要處理的事情恐怕都堆成山了,今天上午怎么也得先撿重要的處理一下。最后,紀遄飛只得再三保證這次真的只是有工作要做,中午的時候肯定會趕去涼茶鋪和他一起吃午飯,楚然才用那雙眼底依舊寫著“懷疑”二字的漂亮眼睛看了他一眼后一言不發的出了門。幸福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雖然紀遄飛還沒能如愿以償的變成大灰狼把他心愛的楚然吞進肚子里吃干抹凈,但至少獨自睡書房的危機算是解除了。于是紀遄飛在跟楚然擠到一張床上去的第二個晚上,就把他那張深煙色的折疊床改造成了沙發的樣子擺到了門口的鞋柜旁邊,又把原本放在那里的餐桌挪到了能看到廚房的隔斷窗戶下面,甚至還買了同款的沙發墊和三個靠枕來裝飾這個簡易沙發,生怕楚然想起來這是張床改天又趕他去書房或客廳睡。雖然每天看著心愛的人就躺在身邊或是自己懷里卻不能徹底占有他的滋味要多難受有多難受,但鑒于自己曾經一時沖動之下做過的混賬事,紀遄飛覺得忍這一忍也是理所應當。更何況楚然現在并不排斥自己的親吻和碰觸,時不時的還能幫他解決一下因此而起的生理反應。而自己這邊,盡管楚然也在動情的時候去碰觸過自己硬熱如鐵的下半身,可他卻只能緊攥著那只四處點火的爪子硬生生拉開。倒不是他不想楚然碰自己,只是現在這種只能看不能吃的狀況下,別說楚然自己把手覆上來揉搓了就算是無意識的多蹭他幾下都快要了紀遄飛的命。不光每天洗澡的時候要先自行解決一下,然后就是雖說看情況但大部分時候等楚然安穩睡了之后紀遄飛還是要再跑一次衛生間。這一天,吃過午飯楚然在給紀遄飛盛酸梅湯的時候發現茶桶里已經所剩不多,所以也沒休息太長時間就去后面煮新的去了。紀遄飛依舊是撿了柜臺正后方的那張八仙桌坐著,此時正一臉嚴肅地翻看著宋昱瑾剛剛發過來的消防方面在圖紙審查過程中提出的修改意見,有幾處他不是很明白的地方晚一點怕是還要給這位駐縣代表的好表弟打個電話問問。盯著電腦屏幕看了半天只覺得眼睛都酸了的紀遄飛,剛想活動活動脖子和肩膀順便眺望一下遠方緩解視覺疲勞,就看到涼茶鋪的門口站了個年紀不大男人正四下張望著像是在找人的樣子。紀遄飛回頭看了看店內,除了幾個吃過午飯就過來喝茶歇腳的中老年男人們湊在最里邊的桌子上說話,再沒有其他的客人了。轉念一想,或許這人只是想買杯涼茶,可第一次來不知道楚然這兒的“規矩”所以杵在找人收錢倒涼茶給他,想當初宋昱瑾也干過這種事兒。“想喝哪個自己倒,錢放旁邊那個木匣子里就行,需要找零就自己找一下?!奔o遄飛一邊自顧自的活動著肩頸一邊說道。“不是,我來找人的,這鋪子是個叫楚然的人開的吧?”年輕的男人逆光站在門口紀遄飛不太能看得清他的臉,但一聽說那人居然是奔著楚然來的便一下子站了起來往過走去,面上帶著和煦的笑容眼底卻充滿了審視地開了口:“請問你是哪位?找小然有什么事兒?”“哎,你是……紀大少?”年輕的男人遲疑了一下,往前走了兩步離紀遄飛更近了一些,一張臉生得還算是線條明朗挺陽光的就是黑了點,此時正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著眼前人,隨后又用手指了指自己,說道:“是我啊,楚然的發小兒,蔣確鋅?!?/br>第78章第78章【78】蔣確鋅?紀遄飛把這個名字飛快的在腦海里轉了一遍,沒花多少時間就想起了這個曾經突然跑來意大利看望楚然還讓當時的自己大吃干醋的男人。盡管那時候還是個有點傻了吧唧的大學生,現如今卻的確有點兒男人的樣子了。紀遄飛打量自己的時候蔣確鋅也沒閑著,一雙眼睛轉來轉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