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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打了個招呼閑聊了兩句,楚然見路易斯這么早就一個人爬起來就知道他肯定是著急回律所去,就說了一會等張家明和楚銘都醒了自己會負責給他們做早飯。路易斯知道張家明還是比較喜歡中式的早飯,也就不跟楚然客氣,道了聲謝便匆匆離開了。不成想,還沒過五分鐘路易斯就又重新出現在了客廳里,還帶回了一個讓楚然更加意外的消息——紀遄飛在他家樓下。這孩子不會在樓下待了一整晚吧?楚然跟在路易斯身后往樓下走的時候,這個疑問一直在他的腦海里循環播放。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還不如昨晚答應他留下,哪怕在沙發上湊合一晚應該也會比窩在車里舒服。路易斯第一次下來的時候紀遄飛并沒有看到他,路易斯也沒過去和他打招呼,畢竟只看那輛沒有司機在的黑色汽車就知道誰在里面。所以當紀遄飛看到出現在車窗外面的楚然時整個人幾乎是從座椅上彈起來的,因此腦袋就不可避免的又撞在了車頂上。楚然見狀連忙拉開車門,紀遄飛揉著腦袋從車上下來,抿著嘴唇小心翼翼地覷著他的臉色,就像是做壞事被抓個正著想跑還沒跑掉的小壞蛋,只不過看起來委屈極了。“小……小然?!奔o遄飛看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楚然,不知怎么的就換了稱呼。“別這么叫我?!?/br>楚然微皺起眉頭,心里說不上是個什么感覺。剛才紀遄飛的那一聲“小然”叫的他心里咯噔一下,不同于當初戚杭叫他時的那種惱怒和膩煩,但就是覺得怪怪的。雖然他原本就不待見戚杭也占了大部分原因,但兩年前楚然拒絕戚杭叫自己“小然”時給出的理由也并不是騙人的。只是現在這個稱呼從紀遄飛嘴里叫出來,怎么就好像有了些不一樣的東西在里面。雖然還是下意識的給出了拒絕的答案,可如果……想到這里楚然連忙搖搖頭,想把腦海中隱約浮現出的那個可能性甩出去。“你……”楚然上下打量了一下紀遄飛,見他臉色雖然不太好看身上的衣服倒是換過了,繼而問道:“你什么時候來的?”“五,五點左右吧?!奔o遄飛垂下眼盯著自己的腳尖,小聲的嘟囔著:“我不能叫你小然么……”那聲音聽上去委屈極了,楚然卻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只好裝作沒聽到,心里卻著實為紀遄飛的前半句話吃驚不小,五點的話到現在怎么也兩個多小時了吧?!斑@么早?有什么事嗎?”紀遄飛還是垂著眼,搖搖頭只說起得早又怕楚然他們今天出去玩會用車,就先過來等著了。楚然輕輕嘆了口氣,又伸出手在他剛才被車頂撞到的地方揉了揉,這才扯著過紀遄飛背在身后的手說道:“先上來吧,早飯吃了嗎?”“……咕嚕?!奔o遄飛剛想說自己已經吃過了,肚子就不爭氣地響了起來,害得他只好跟著搖頭。“那正好,上來一起吃吧,今天的早餐是中式的你應該會喜歡?!背蛔咴谇懊?,很快兩個人就爬上了三層,開門的時候楚然轉過頭對著身后的紀遄飛說道:“不過要現做,如果餓得厲害我就先熱杯牛奶給你喝?!?/br>“現做?小……楚,楚然你做嗎?”紀遄飛的眼睛倏地亮了亮,只是在對楚然的稱呼上還是打了個磕巴,十分不情愿地改回了“楚然”兩個字。楚然看著紀遄飛亮了又轉暗的眸子,總覺得心里有個地方被細細的絲線吊了起來在半空中懸得人難受,連忙推開門進屋緊接著就直接奔了廚房。紀遄飛是第一次見到楚然做飯,確切的說在這之前他甚至不知道楚然會做飯。他來這里無外乎是兩種情況,要么是來接楚然走,那自然是要去外面或者紀家吃飯;要么是送楚然回,這種情況下肯定也是吃過飯才回的。得知楚然做飯并且很快就能吃到楚然親自下廚做的早飯后,紀遄飛整個人就陷入了一種莫名的興奮狀態,活脫脫一只等待主人喂食的小狼狗似的跟在楚然身后里走外轉,最后被楚然以打擾自己做飯為由手里塞了杯牛奶就被轟了出去。不過這間屋的廚房是開放式的那種設計,吧臺旁還貼心的防止了幾把高腳椅,所以紀遄飛就算坐在外面也能看到楚然忙碌的身影。楚然十分熟練的處理著食材,偶爾抬起頭來問紀遄飛有沒有什么特殊的偏好或是忌口的東西,只是每一次都毫無例外的被那雙晶亮的眸子刺得睜不開眼。楚然不禁在心里暗暗發誓,以后家里絕對不能養狗做寵物。很快幾十個小餛飩就包好了,楚然燒上一鍋水讓紀遄飛幫忙看著,自己分別去敲了張家明和自己房間的門叫兩個還在睡的人起床準備吃早飯。先出現在客廳里的是楚銘,他已經換件和昨天不一樣的襯衫,一邊往外過走一邊系著袖口的紐扣,看到重新被趕到吧臺外側的紀遄飛時臉上的表情完全沒有一絲波動。楚銘先是對著紀遄飛微微點頭示意,隨后就走進了廚房貼在楚然身旁去看鍋里已經開始咕嘟咕嘟冒氣水泡的鍋子,笑著揉了揉楚然后腦有些亂翹的頭發說道:“還是小然最知道我的心思,這骨湯小餛飩我是真的很久沒吃到了?!?/br>“我就知道?!背皇帜_麻利地拿過四個湯碗來舀進一勺骨湯做湯底,待水開后又在碗里添水到半滿的程度,然后才把小餛飩下了鍋并用小臂推了推身旁的楚銘,“哥,去外面坐吧,很快就能吃了?!?/br>紀遄飛看在眼里只覺得心里蹭蹭冒火,原本想著能夠吃到楚然親手做的早飯而溢滿心頭的歡喜,頃刻間就被這一來一往再自然不過的對話澆了個透心涼。原來這小餛飩是特意給楚銘包的!想來也是,楚然都從來沒告訴過自己他會做飯,怎么可能是為了自己準備的呢?這么一想,紀遄飛又覺得心臟被什么東西緊緊地揪了一下,又悶又疼還有點酸酸的,看向廚房里那兩個人的目光就又變得暗了一些。“什么東西這么香???”張家明一邊揉著后腰一邊打折哈欠晃了出來,看到紀遄飛的時候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頗為吃驚地用手指著他說:“你怎么在這兒?”“我怎么不能在這兒?”紀遄飛甕聲甕氣地反問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仿佛自己就應該在出現在這里才對。隨后瞥了他一眼,就看到張家明身上睡衣的扣子都沒扣好,裸-露出的皮膚和鎖骨上羅列著深深淺淺的紅印子,任哪個男人看到都知道那代表著什么?!暗故悄?,多少還是節制些吧,我看路易早上走的時候挺累的樣子?!?/br>“嘶——!”憑白被懟的張家明快步走過去在紀遄飛腦袋上敲了一下,不想動作太大又扯得腰疼,半晌才緩過勁兒來就又換了一臉八卦的表情攬著他的肩膀問道:“你才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有事沒有好好發泄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