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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迪陰險地想,就一腳把他踢開讓他明白趙小爺的床可不是誰想上就能上的。沒成想,事情鬧成這個樣子。先是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跟個血氣上涌的童/子/雞似的這么把持不住,把人做暈了都不知道。趙迪在床上自認還是有點風度的,玩/男人這么多年,沒讓對方射出來就算事故了,暈厥這樣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F在更是把人打哭了??粗挝囊轁M臉紅腫地穿衣服收拾東西的樣子,趙迪想說點什么,又不知道說什么才能化解這場尷尬。總不能讓他趙迪給人道歉吧?眼看宋文逸穿好了衣服看也不看自己就拎著包往門口走,趙迪一急,跳下床去擋在宋文逸和門之間,兇巴巴地問:“你去哪兒?”宋文逸也不看他,通紅著眼睛直視著前面的紅木門:“賣完了,我回家?!?/br>趙迪一下子被堵住了,嘴堵心更堵,他真是恨不得拎著宋文逸的衣領再給他一頓嘴巴把他打醒,就你這樣又笨又慫掉人堆兒就找不著的,能碰著我這樣的金主你還不好好伺候著巴結著,你還賣完了就要回家!還怕我貼上你是怎么著?!整天把賣啊賣啊掛在嘴上又是什么意思?提醒我你只是為了錢,如果不是看在錢的份兒上根本不會搭理我?!他心里翻江倒海,好一會才冷靜下來,冷冷地一笑,張嘴就射出匕首直插宋文逸心窩:“你沒照過鏡子么?就你這德行打一炮也值12萬?”果然,宋文逸臉上血色盡失,瞳孔都似乎放大了,那種痛苦和恐懼幾乎是一瞬間擊中了他。他身體一歪靠在墻上,低著頭輕聲問:“那你要怎么樣?”趙迪享受著報復的快感,搜腸刮肚想著最惡毒的話:“就你這種貨色,12萬終生隨要隨上都做不回本兒,跟條死魚似的,老子今天一點都沒有爽到。你明天再來,還是這個房間還是這個點兒,讓我爽了我們就兩清?!?/br>宋文逸一直靠在墻上,趙迪一邊說著一邊觀察他的臉色,說完以后自己的臉也有點紅了,在他看來這已經是明擺著示弱了:他在主動要求再次跟宋文逸上/床??墒浅瞬徽5纳n白以外,宋文逸的表情一直都沒什么變化,趙迪說完了他也沒反應。這個沉默讓趙迪要窒息了,正要往回找補的時候宋文逸說:“好?!?/br>趙迪一整天心里都不大痛快,宋文逸昨晚的表現好像是個被強迫的黃花大閨女,那不情不愿忍辱負重的樣子就差沒跪下來哭著說“西門大官人您就放過奴家吧”。就算真的是黃花大閨女,自己也還不至于淪落到強迫別人上/床的地步吧?可氣的是,人家都明擺著滿臉寫著嫌棄,他還是沒舍得讓宋文逸滾蛋以后老死不相往來。更氣的是,都氣得這么牙癢癢的,最后還是好不容易說服自己忍受這一切,憋著勁兒要在今天晚上證明實力一雪前恥然后把他一腳踢開了,宋文逸居然沒有出現!十點準時到了酒店,忍了十分鐘以后趙迪開始給宋文逸打手機,通了,可是沒有人接,難道在路上?那就再等等。耐著性子又等了十分鐘,還是沒有人,又打,又通,又沒人接。這次趙迪相信宋文逸是故意的了,憤怒像熊熊燃燒的火焰在趙迪的身體里飛舞,他瘋了一樣不停地撥宋文逸的手機,終于在半個小時以后成功地把宋文逸的手機打沒電了。“我/cao/你/媽/逼,宋文逸!”趙迪一把把手機摔到墻上跌得粉碎,抓起車鑰匙就沖出酒店,開上他的愛駒在午夜時分終于變得空曠的二環路上飛馳。真的氣瘋了,趙迪長這么大從來沒有這么委屈過,從記事開始就沒有人不喜歡他,長大以后就不用說了,幼兒園出去春游都有外國友人跟在他后面偷拍。整個銀河系都是圍著他轉的,什么樣的天仙他弄不到,結果在這么一個白送都沒人要的東西身上一而再再而三地吃鱉,他怎么可能咽得下這口氣!繞著二環開了一圈被北京的秋風一吹,趙迪平靜了點兒,開始開動腦筋憋壞主意,琢磨再拿什么整死你。想了一圈居然發現對宋文逸能用的手段似乎已經用到頭了。打?打過了;工作?工作給他弄沒了;利誘?價碼也開了。再往下就只能迷/jian了拍成錄像帶恐/嚇了,不然總不能綁/架他全家吧。趙迪有點迷茫,這么想來想去好像自己真的不該再撕扯著不放了,宋文逸是得罪過自己,但自己下手也絕不能說溫柔,多大仇多大怨也應該抹平了。可怎么就是扔不下呢?昨天為什么要讓宋文逸今天再來一次?沒回本兒這個理由只能騙騙那個笨蛋,騙不了趙迪自己??匆娝挝囊莸沧布奔泵γΦ匾x開,他就是不愿意。自己的心眼兒真的就這么小么,難道接受這個世界上有一個狗眼不識金鑲玉不會被自己吸引的人就那么難?趙迪想不明白。這也不能怪他,這種事情自古沒有幾個當局者能想明白的。那時候的趙迪太年輕了,他才剛剛開始人生的旅途,在這條道路上還有很多風景等著他慢慢領略,而那個讓他人生頭一次心亂的男人將在這個過程中帶給他無數難言的喜悅和巨大的痛苦。那個晚上的他無法預見未來,只能在環路上煩惱地轉悠到半夜兩點,才在疲倦中把車開回酒店。不過這股倦意在隨后電梯門打開的時候一掃而光:宋文逸坐在酒店房間的門口。有一個瞬間趙迪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折騰了自己一個晚上的人就安安靜靜地在眼前出現了,生活是如此的魔幻現實主義。宋文逸還穿著昨天離開時的那一身衣服,坐在房間門口,一手摁在腹部,一手垂在身側,腦袋和半個身子都靠在門上,慘白著臉閉著眼睛看起來非常疲倦。聽到腳步聲他睜開眼,搓了搓臉,慢慢地站起來,聲音沙啞極了:“對不起,我遲到了。。?!?/br>“你去哪兒了?”趙迪問,聲音里沒有往日的銳氣,聽起來就像一個小學生在問他上中學的哥哥:“你去哪兒了?怎么沒有按時來學校接我?”。宋文逸輕輕搖搖頭,不準備回答這個問題。趙迪沒有任何征兆地暴起,一把揪住宋文逸的頭發迫使他仰起頭來對著自己通紅的眼睛,瞬間撕破這偽裝的平靜:“我問你去哪兒了?!”宋文逸被趙迪扯動得整個身體都扭曲了,捂著嘴劇烈地咳嗽,有紅色的液體從他的指縫中流出來。趙迪愣了五秒,彎腰抱起宋文逸就往酒店外跑,宋文逸在他懷里掙扎,不停地說放我下來,趙迪根本不理他,直接抱著他跑去車庫,把宋文逸放進車里就往醫院開。宋文逸坐在車里還是不停地咳嗽,把外套脫下來捂住口鼻,生怕血弄到趙迪的跑車上,不知道又要賴上他什么,他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