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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薄的鴉羽,離得近了能看見她臉上白色的細軟的絨毛。 阮寧閉著眼睛,快速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然后立刻遠離,躲回被窩里,這次把整個腦袋都嚴嚴實實藏了起來。 她沒有別的感受,只感覺心臟怦怦直跳,從來沒跳這么快過。 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這都是她的初吻,而且還是她主動的,還給了這個好壞好壞的大反派。 秦肆整個人都有些僵愣。 在兩唇相貼的瞬間,他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何為緊張。 在一個比他小了整整六歲的小姑娘面前,心跳是前所未有的紊亂。 此刻他有一種瘋狂的念頭,想掀開被子,想把她整個人壓在床上親,按照自己的方式親,但是現在還不行,他只能強行壓下躁動的欲.火。 這種事需要循序漸進,不能太急功近利,否則真會嚇壞了這個不經嚇的小東西。 秦肆隔著被子揉了把阮寧的腦袋,淡淡給出兩字評價:“敷衍?!?/br> 阮寧充耳不聞,用被子死死的蒙住頭,臉上的燥熱久久不退。 – 第二天是個不錯的好天氣,萬里無云,陽光正好。 上午十點多,秦肆的私人醫生姜炎過來了,幫阮寧復查腳傷。 因為昨天晚上的那個吻,阮寧從早上起床就沒出過房間,連早飯都是張媽端到她房間里,她吃完再讓張媽把餐具端走。 姜炎要幫她檢查腳傷,她不得不從房間里出來,心里暗暗祈禱秦肆已經去了公司,不要跟他撞上。 在張媽的攙扶下,阮寧出了房間,她先看了眼隔壁秦肆的房間,房門緊閉,看不出什么,下到一樓,也只看見王伯和一個陌生的男人。 阮寧松了口氣,慢慢往沙發的方向挪,可是還沒挪到地方,視線里突然出現兩條修長筆直的大長腿。 阮寧愣了愣,順著那兩條大長腿往上看,視線掃過對方健碩的胸膛和性感的鎖骨,然后看到了秦肆那張狂妄邪肆無可挑剔的臉。 阮寧一個趔趄,差點摔了,條件反射的伸出手,直接撲倒在秦肆懷里,抱住了他。 阮寧:“……” 秦肆:“……”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現在收回手還來得及嗎?! 秦肆沒有推開她,也沒有伸手抱她,任由她抱著自己,語氣平板道:“不用這么急著投懷送抱?!?/br> 阮寧:“……”我不是,我沒有。 阮寧腳還傷著,一見到秦肆,求生欲很強的張媽已經棄她而去。 秦肆道:“不想起來?還想讓我抱你?” 阮寧一怔,不由臉紅,趕緊從他懷里爬起來。 秦肆又恢復了平日里的冰冷淡漠,高高在上,難以接近,讓人做什么都感覺束手束腳,不敢造次。 仿佛昨晚那個淺笑著向她索吻的秦肆,只是她的幻覺。 阮寧的視線不受控制的落在他的薄唇上,她昨天太過緊張,根本沒記住是什么感覺,只記得他的嘴唇出乎意料的柔軟,跟他的人完全不一樣,他的人太過冷硬,跟塊堅冰一樣。 秦肆注意到她的視線,揚起了眉:“在看什么?” 阮寧心頭一跳,慌忙移開了視線,有點做賊心虛。 “我不是故意的?!比顚幮÷暯忉?。 秦肆輕笑一聲,視線掃過她清秀純凈的臉,最后落在她粉潤的唇上:“我倒希望你是故意的?!?/br> 阮寧以為自己聽錯了:“???” 秦肆沒有解釋,看了她片刻,直接彎腰抱起她,把她抱去了沙發上。 阮寧沒敢拒絕,老老實實待在他懷里,他的懷抱溫暖寬厚,總是莫名給她帶來安全感。 “阮小姐,我們又見面了?!?/br> 姜炎笑得溫潤儒雅,彬彬有禮,對兩人的親昵舉動倒是見怪不怪。 阮寧不大認識他,不記得自己之前曾見過他,回給他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沒有接話。 姜炎見她一臉茫然,笑著解釋:“上次阮小姐驚嚇過度,發了高燒,我來給你診治過。是吧,秦少?” 秦肆冷冷的瞥他一眼,沒有說話。 阮寧道:“???我那次發燒是因為驚嚇過度嗎?” 姜炎道:“對啊,所以你一定要遠離讓你受到驚嚇的東西,以免再受刺激?!?/br> 阮寧:“……” 她小心翼翼的覷了眼秦肆的臉色,他神色如常,顯然早已知道自己發燒的原因。 她可不敢說自己是被秦肆掐死一只貓嚇病的,只能把責任推給秦肆最討厭的陳姝。 “我是被嚇到了?!比顚幷f,“上次有個阿姨抱了只貓過來,她長得太兇了,她還瞪我,我晚上都做噩夢了。我以后一定遠離她,見了她就繞道走?!?/br> 秦肆:“……” – 國外,醫院。 阮珍寸步不離的守在陸景身邊,已經一天一夜過去了,陸景的高燒總算是退了,但還是昏迷不醒。 秦肆威脅她不準把真相說出來,以阮家所有人的性命作為要挾,還要讓她繼續以阮寧的身份活下去。 阮珍摸不透秦肆的心思,那個人實在難以捉摸,但是這件事肯定跟阮寧脫不了干系。 把陸景哥害成現在這樣,害得他被削指的罪魁禍首極有可能就是阮寧。 突然阮珍就對阮寧生起了憎恨,她以為有秦肆做靠山就可以為所欲為,報復她報復阮家了嗎?今天這筆賬,她日后一定全部討回來。 想著想著,阮珍又委屈地哭出來,她實在是委屈,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 這時陸景動了動眼皮,睜開了眼睛。 阮珍一怔,然后破涕為笑,撲上去抱住陸景。 “陸景哥,你醒了?太好了,你終于醒了!” 陸景剛清醒過來,有些迷茫,一時沒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 右手中指和食指傳來劇烈的疼痛,強行拉回他的記憶,讓他瞬間蒼白了臉色。 他想起來,他被秦肆的人帶走,被削去了右手兩指的皮rou,活生生,血淋淋,痛得他生不如死。 他看向趴在自己身上痛哭流涕的阮珍,蹙了蹙眉,疼痛讓他說話都沒了力氣。 “你先從我身上起來?!?/br> 阮珍趕緊從他身上起來,用手背抹了抹眼淚。 “陸景哥?!比钫淙滩蛔〕橐?,“你醒了太好了,我好擔心你,我好害怕?!?/br> 陸景上下掃視著她的臉,他可沒忘秦肆當時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