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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什么法子,心下生氣,回頭瞪了她一眼,“沒事發的哪門子瘋?今夜眾人看的可不是你爹,而是你?!?/br> 宋宜忽地冷冷笑了笑,“我同大人何時這般熟了?大人這話可是犯上?!?/br> 她神色認真,帶幾分諷刺之意,卻沒有半點玩笑的意思。 沈度微怔,不知她今夜喜怒無常忽晴忽雨是個什么意思,只好同她拱了拱手,“冒犯縣主,還請縣主責罰?!?/br> 宋宜正了色,伸手在身后撐了撐,想要起身,腳踝使不得力,又重新跌了回去。后背撞上合抱粗的古木,復又重重咳嗽起來。 沈度在原地未動,靜靜地等著她施令。 密林里光線昏暗,皎月從枝葉縫隙中撒下些寒光,清輝靜靜打在她臉上,為她添了一層冷清而寒涼的光暈。 她并不出聲,也不看他,自個兒再試了一次,未果,再度跌了回去,再次咳嗽起來。 沈度本來靜靜看著,忽地上前一步,在她身前蹲下,伸手捂住了她嘴。 她本嗆得難受,沈度這一捂,瞬間讓她有種作嘔的感覺。身子不適,她整個人也不安分了起來,腳不自覺地蹬了幾下。沈度無法,屈膝壓住了她雙腿,將她整個人緊緊箍入懷中,隱在樹后,手又壓緊了些。 宋宜惱他這般逾矩,抗拒得緊,但同他力量懸殊太大,一時脫不得身。須臾,她聽到他們方才過來的地方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忽地明白過來他的意思,身子一松,軟在沈度懷里。 沈度箍住她身子的手臂微微松了些,卻并不敢拿開掩住她嘴的右手,宋宜也沒再反抗,側頭看向來人。 那邊人走近了,停在他們不遠處,她現下這副樣子是斷見不得人的,更何況沈度在側,若被人發現,只怕立刻就會被打成私通的罪名。她深知她是枚好棋,又有定陽王府這道保命符在,無非是名聲不好聽,人并不會有事,但沈度這樣的小官,若非皇恩,連今夜入宴的資格都無,等著他的自然只有一個死。 她的心忽地跳快了幾分,迫自己壓抑下不適,仔細望向那邊的人影,隱隱約約辨出來是貴妃和那位差點成了她公公的靖安侯。 她忽地回頭一望,就撞上了沈度的下頜。 沈度吃痛,卻怕引了人過來,壞了她名聲,半點不敢吭聲,朝她做了個噓聲的手勢。 宋宜默默看他一眼,轉回頭去看那兩位。貴妃常在深宮,無事也不好召她這位兄長入宮覲見,如今趁了朝宴要見上一見,并不足為奇,但選在這樣隱蔽的地方,就著實可疑了些。 靖安侯同貴妃行了禮,嘆道:“定陽王風光還朝,這可同你往日和我說的不大一樣啊?!?/br> “你倒怪起我來了?”貴妃有些生氣,“當日陛下削藩的心思那么重,定陽王卻明里暗里裝作不知,執意要辭官,不肯幫陛下了了這檔子事,陛下有多不滿你又不是不知道。就咱們陛下那陰晴不定的性子,誰知道他到底存的什么心思,我不過是讓你拖著暫且別辦婚事觀望觀望,你倒好,自個兒巴巴地湊上去把親退了,如今倒來怪我了?” 靖安侯瞧見自家妹子生了氣,忙寬慰道:“也不是,哥不是聽了你的話拖了大半年么,這誰知道晉王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真敢反啊,還打著清君側的旗號,我哪怕不為了侯府,為了你,我不也得退了這門親替你出出氣啊。好妹子,別生哥的氣了,哥給你賠個不是?!?/br> 貴妃見他賠了罪,怒氣也消下來不少,“你也別同我說這些話,嘴上說得好聽,說是為我出氣,誰還不知道你是怕陛下要趁機動定陽王,怕這門姻親給你招了禍事。退親的倒比去宣旨的都跑得快,你存的什么心思,我怎么會不知道?他定陽王又哪能不知道?” “好妹子,”靖安侯犯了難,“你就說說現下怎么辦吧。我哪料得到那老東西竟然連這一劫都躲得過,他不是出了名地疼他那寶貝女兒,現如今人回來了,指不定怎么對付我呢?!?/br> “這就怕了?”貴妃伸手戳了戳他腦門,“你是外戚,你怕什么?定陽王和那位首輔大人都是有手段的,不然也不能在咱們陛下眼底下一步步坐大,這次的事看下來,這二人怕明面上敵對是假,私底下交情匪淺才是真,你自得好好提防提防。但你自己沒什么錯處,他又能怎么著你了?他如今雖戰功赫赫,但也是如履薄冰,不敢叫人尋了絲毫錯處,你凡事謹慎些,別犯糊涂,陛下再賣我個面子,他又能把你怎么著?” 靖安侯沉思了會兒,覺得她說得在理,點了點頭,又問:“你還真想讓外甥娶那丫頭不成,那丫頭可比他年紀都大,得寵皇子娶個這么大的女人當正妃,豈不丟臉?” “丟什么臉?”貴妃正了色,“去別的國公府娶個適齡的回來又怎樣,能有她合算么?再說了,她年紀大了些,還不是被你耽誤了的。如今陛下既然輕飄飄就將晉王這事抹過了,自得再重用定陽王些年頭的,若能把她娶到手,定陽王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好再要你難堪,也算將你退親這事抹過去了。一石二鳥,你還有什么不待見的?” 靖安侯忙賠了笑,“好妹子事事為著我這哥哥,我哪里敢不待見?” “說起來,我還真的挺喜歡文嘉這丫頭的。若是我兒能娶到她,我必是要好好待她的,怕就怕陛下不肯答應啊?!辟F妃嘆了口氣,“陛下不喜皇后,但還是看重太子的?!?/br> 靖安侯摻著貴妃走遠了,時不時寬慰她幾句,聽著也不甚要緊。 沈度低頭去看宋宜,暮春時分,夜里天寒露重,宋宜本就是個體寒的身子,又受了涼,唇色已隱隱青了。他松開手,她呼出的溫熱氣息已在他掌心凝成了細小的水汽珠子。 她撐了撐地,想要站起來,一時使不得力,沈度只好虛虛扶了扶她,她一瘸一拐地走了兩步,忽地出了聲:“劉昶這人,同陛下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殘暴狠厲又多疑,說真的,若在亂世,其實是位鐵腕帝王之選,若在太平盛世,則實在擔不起守成之君的名號?!?/br> 沈度不愿聽她談論朝政,但摸不準她今日的心思,未敢貿然出言阻斷。 她卻不管他接不接話,自個兒絮叨了起來:“但他從前對我,其實挺好的,恨不得把全天下的稀罕物都捧到我跟前來。不過我以前怎么也不肯給他半點好臉色,他又是帝后捧在手心里長大的,旁人哪敢給他這樣的委屈受?”她頓了頓,“受了好些年的冷臉,他如今根基慢慢穩了,心思也漸漸變了,表面上巴巴地跑來勸我去給他做側妃,實則巴不得我哪天跌進泥里,好讓他撿回去為奴為婢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