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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益從殿中出來,仰頭望了望天,周謹會意,忙迎上去,替他撐了傘。 孟添益低低嘆了聲:“這雪下得真不是個好時機,等雪勢再大些,雪地行軍不易,便會再拖上晉王個三五日?!?/br> 周謹手一頓,“督公的意思是,端王爺不樂觀?” “豈止不樂觀?!泵咸硪娉爸S地笑笑,“端王這輩子沒帶過兵,也是朝中無人,不然也輪不上他一個養尊處優的宗親去平亂?!?/br> 周謹心說這不您自個兒向圣上舉薦的端王么,面上卻還是裝作懵懂不知的樣子,“可端王若敗了,帝京也會陷入危急局勢。這雪若拖上晉王三五日也是好的,督公怎說這雪下得不是時機?” “蠢貨?!敝苤斒芰私裢淼谌瘟R。 孟添益自個兒接過傘,大步向前走去,“還隔著清江呢,怕什么?晉王府兵沒下過水,晉王要入京,還需本事再大些?!?/br> 孟添益伸手去接了粒雪粒,在指尖捻碎了,“端王若是敗得再慘些,這才是真正的東風?!?/br> “這?督公何意?”周謹不解。 “帝京還有一道天塹保著,但宋嘉平可就不一樣了,常州一失,陛下親弟負傷,內閣那幫人便保不住他?!泵咸硪媸樟藗?,小黃門立刻接過,為他奉了茶。 周謹稱是。 孟添益執起杯蓋,聞了聞茶香,忽地反應過來,問:“大半夜地你怎來了?難道宋嘉平那把老骨頭竟服了軟?” 周謹忙跪下去,“不敢隱瞞督公,實在是……宋家滿門、個個不肯服軟?!?/br> 周謹話音未落,孟添益手中的茶已盡數潑在了他臉上,冰雪天氣,小黃門奉的guntang熱茶,周謹臉上立時見了紅,眉峰上還掛著兩片茶葉,但不敢去擦,只得跪伏在地上,“督公息怒?!?/br> “你的意思是,宋家滿門倒個個是忠烈了?”孟添益伸了腳,碾在周謹指上,“合該我現在去回稟圣上,為宋家請份嘉獎?” 周謹吃疼,卻不敢動,全身伏在地上,“督公息怒,下官無能,還請督公指點一二?!?/br> “怎么?那三個男丁不肯服軟我信,連那個什么……” 小黃門在旁提醒道:“宋宜?!?/br> “對對,宋宜,那位文嘉縣主我以前還見過,嬌滴滴得很,能挨過你捕獄司的酷刑?”孟添益腳下用了死力,“依我看,十二司是不是也該換換人了?” 周謹不住磕頭,額上片刻便見了血,艱難啟齒道:“那位也是女中英杰?!?/br> “不是還有個大肚子的?你連一個孕婦都搞不定?” 孟添益陡然將杯子一砸,周謹正跪伏著,那杯子便直直砸向他后腦勺,立時便有溫熱的鮮血順著脖頸流下,周謹怔了怔,隨后又繼續磕頭,“督公息怒?!?/br> 孟添益冷笑了聲,“這雪既然下下來了,那便是天在助宋家,但我等不了那么久,殿下也等不了,你明白么?” 周謹稱是,“還請督公明示?!?/br> “宋嘉平這條命得留著,陛下不開口不可動?!泵咸硪嫦肓讼?,“宋宜也且留著,興許殿下有別的打算。就宋家那個小兒子吧,反正也不成器,拿他開刀也算是他的福氣了?!?/br> “這?”周謹猶疑。 “怎么?別告訴我十二司還怕捻死一只蟲蟻?” 周謹哆嗦,“督公的意思下官明白,但陛下沒下旨,宋嘉平又出了名地護犢子,這、這無異于讓下官去送死啊,還請督公饒命?!?/br> 孟添益起身,腳重新碾上周謹指骨,他微微蹲下身,右手捏過周謹的下頜,忽地笑了笑,“念你還算條忠心的狗,給你指條路,端王今日又敗了一仗,自己還受了傷,聽聞端王那個素來跋扈的女兒前幾日入了京?!?/br> 孟添益起身,接過小黃門重新奉上的茶,“本來還要再給你兩日,這么看來,今夜若是宋嘉平不松口,我要你同宋家陪葬?!?/br> “是,謝督公?!敝苤敹叨哙锣碌馗媪送?,出得門來,借著廊下燈光一照,手已破了皮,關節處見骨,狠狠地啐了口,罵了聲“閹狗”。 周謹方回到北衙布置好,劉盈果然已怒氣沖沖地殺到了北衙,被獄卒攔下,“郡主郡主,這可使不得?!?/br> 劉盈環視了眼四周,森然開口:“定陽王在哪兒?” 獄卒哆哆嗦嗦,含糊其辭,劉盈不耐,厲聲斥他:“你算什么東西,也敢同我耍小心眼?我倒要看看誰人敢暗中相助這反賊,我今日揪出一個,便殺一個?!?/br> “郡主?!豹z卒跪倒一片。 劉盈走至最前方那人身前,蹲下身,低聲問:“宋嘉平在哪兒?要我問第三次?” 那人咽了咽口水,往身后看了眼,嘴里求著饒:“小人帶您去,若日后出了事,還請郡主救小人一條賤命?!?/br> 劉盈冷哼了聲,“出了事自有我擔著?!?/br> 那人腳步停在一扇門前,忽地有幾分猶豫,勸道:“郡主息怒,萬萬不可亂來?!?/br> 劉盈劈手奪過鑰匙,盯著他,只說了一字:“滾?!?/br> 劉盈猛地一腳踹開門,房中那人著一身中衣,被縛在型架上,頭發披散,腦袋歪在一側,見有人進來,微微動了動身子,想要看清來人是誰。 劉盈正在氣頭上,劍已飛速出了鞘,寒光一閃,那人一愣,猛地抬起頭來,劉盈劍已刺出一半,忽地瞧見那人的臉,手猛地一側,劍尖微微偏斜幾分,但仍是斜插|進了他心口上方。 他猛地吐出一口血來,劉盈沒料到自己竟真的就這么傷錯了人,口中卻還犟著:“亂臣賊子,死不足惜?!?/br> 宋珩緩緩抬起頭來,一雙清澈的眼便撞進劉盈的視線。 她倏地露了怯,往后退了一步。 少年郎的眼睛干凈而有神,他看了眼劉盈,自嘲地笑了笑,想要說些什么,卻猛地又咳出一口血來,待咳完了,他才拖著聲音道:“郡主的劍法不太好啊?!?/br> 宋珩氣息微弱,雖帶幾分戲謔的意味,但說出來的話沒什么殺傷力,劉盈卻惱羞成怒,握住劍柄一拔,宋珩再吐了口血,幾近昏厥。 劉盈往后退了兩步,嘴硬道:“爾等反賊,自有極刑等你來受,何須再臟了我的手?” 劉盈轉身,幾乎是瞬間逃了出去。 周謹見劉盈帶人走遠了,才問方才給劉盈引路的那人:“怎樣?” 那人答:“還有口氣?!?/br> 周謹搖搖頭,“帶宋宜過來?!?/br> 獄卒領命,周謹又叫住他,“把梅姝懿一并帶過來?!?/br> 周謹走近了,站在門口去瞧宋珩,宋珩已暈了過去,傷口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