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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就是尋常官家老爺外出巡游所帶的人數而已。 宋宜單獨一輛馬車,因她是女眷,馬車周圍看管她的人并不多,北衙的人大多集中在宋嘉平那輛馬車周圍。 宋宜收了心思,正欲放下簾子,沈度卻回頭望了她一眼。沈度雖是文官,卻也同禁軍一道騎馬并行,宋宜與他對視一眼,默不作聲地放下了簾子。 待到午間,宋宜已有些餓,昨夜禁軍突至,風風火火在府上一頓搜查,還將下人一并趕了出去,今早又天未亮便出了城,一路行來,禁軍腳程又快,馬車一路顛簸,宋宜胃中難受,只好倚在窗邊四處閑看。 沈度在她右前方,騎一匹棕色的馬,身形瘦削,卻穩穩當當,與身邊那位左中郎將并行。 他們走的是小道,越往后路越發坑坑洼洼,等到沈度讓停下休整時,宋宜脫了力,斜斜倚在窗戶邊透氣。 禁軍替她送飯過來,也就是些干糧,宋宜瞧著便沒食欲,喝了口熱水便放在一旁沒動。 約摸過了盞茶功夫,外邊有零星的聲響,宋宜知是禁軍預備出發,掀開簾子將餐具送了出去,沒隔一會兒,有人替她送了新的炭火與熱水進來,宋宜道過謝,聽見有人在敲窗,將簾子掀開一條縫。 沈度打量了她一眼,淡淡道:“帝京路遠,便是晝夜兼程也需數日方能到達,還請縣主愛惜身子,莫讓下官無法交差?!?/br> 宋宜沒有回話,雖說靈芝是她親口送走的,但這怒氣卻只能往沈度身上撒。 沈度自嘲地笑笑,也沒想著能等到她回話,只是接道:“晚間能到鎮子上,盡量為縣主備些小菜,希望能見到縣主胃口好些?!?/br> 沈度說完便走遠了,宋宜目送他的背影,直到馬車再次行駛,這才放下簾子,閉目養神。 晚間到得鎮子上,沈度命人包了間客棧,店家忙前忙后,備的雖都是小菜,但也比午間的干糧要好上幾分,宋宜在宋嘉平左手邊落座,“爹爹要喝點酒么?” 沈度執了酒杯過來,在宋宜身邊站定,替宋嘉平倒了杯酒,“下官敬王爺一杯,帝京路遠,這一路委屈王爺和縣主?!?/br> 宋嘉平沒去接,只是看著沈度,似在思索什么。 沈度便端著兩杯酒站在宋宜身側,也不說話,靜靜侯著。 炭火明明滅滅,烘得宋宜面上染上紅光。 宋宜起身,接過一杯酒,“家父年事已高,平素少飲酒,文嘉代父敬沈大人一杯,感謝沈大人一路照顧?!?/br> 宋宜說完,直視沈度,沈度亦與她對視一眼,那雙眸子里分明有怨,卻也不深厚,別有幾分惹人憐惜的意味來,沈度哂笑了聲,與她碰了杯,“縣主客氣?!?/br> 宋宜原以為他喝完這杯便要走,沒想到沈度倒是不客氣,竟在她身旁落了座,宋珩坐在對面,早已對這些場面話十分不耐煩,傷口又讓他疼得坐不住,只是礙于宋嘉平在場不敢造次,此番卻是忍不住了,騰地站起來,“沈大人還請別處落座吧,可別與我等戴罪之身同席,省得日后平白受了什么冤屈,可半點說不清?!?/br> 宋宜原本以為沈度會生氣,卻不料他只是輕輕笑了笑,“宋珩,王爺的定力,縣主的涵養,你每日耳濡目染,倒是一點都沒學到,十幾年的圣賢書都白讀了?” 宋珩被他這一頓擠兌惱得臉漲得通紅,怒氣沖沖地諷刺回去:“不比沈大人,寫得一身錦繡好文章,高中探花郎,最后卻只混得一個御史的缺,還如此不會做人?!?/br> “宋珩?!彼渭纹胶茸∷?。 沈度臉色如常,“無非吃官家糧,為官家辦事,談何會不會做人?宋珩,你我雖然年紀相差幾歲,但好歹也曾同于國子監讀過幾年書,同受過幾年梅夫子的教導,你這幾年倒是越活越回去了?!?/br> 宋珩欲再同他辯幾句,身上的傷卻隱隱作痛,惹得他將筷子一丟,“便是皇命,下頭人辦起事來也有轉圜余地,沈度你今日欺人太甚,就不怕日后我宋家無罪,朝堂之上再無你立足之地么?” “阿弟?!彼我顺雎曌枇怂?,“沈大人這一路衣食住行未曾虧待你半分,便是你身上有傷,舟車勞頓心有不悅也不該口出狂言?!?/br> 宋宜一出來說話,宋珩的怒氣便化為了低聲抱怨:“姐你還幫他說話,你怎么不想想他惹得你哭的時候?!?/br> 宋珩聲音雖低,但沈度坐得近,這話還是一字不差地收入他耳中,他用余光瞟了一眼宋宜,宋宜被自家弟弟揭了短處卻也神色如常,平靜地為宋嘉平夾菜。 宋珩見她也不搭理他,一生氣抬腳便往樓上走,宋嘉平停了筷,“沈大人,能否借軍棍一用?” 宋珩忙轉身,連蹦帶跳地滾回桌前,瞬間認錯:“爹爹爹你消消氣,再打我可就不能活著陪您入京了?!?/br> 沈度唇角微微彎了彎,向宋嘉平拱手,“王爺想用,隨時命人來取便是?!?/br> 宋珩:“……沈度,你等我好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br> 宋嘉平一記眼刀過來,宋珩訕訕閉了嘴坐下,卻還是瞪著沈度,心不甘情不愿地扒了兩口飯。 沈度再看宋宜,宋宜為宋嘉平布完菜便停了筷,也不知在想什么,總之有些心不在焉。他猶疑了一會兒,勸道:“縣主還是多少吃些,一日未進食了,為趕路接下來幾日也多是走小道,條件艱苦,還請縣主愛惜身子?!?/br> 宋宜回神,向他稍行了個禮,臉上卻沒什么表情,“謝沈大人關心?!?/br> 沈度在側,三人席間也沒什么話可說,隨便吃了幾口也紛紛沒了胃口,沈度只好安排人帶他們上樓去客房休息。 宋宜上樓時留意了下,禁軍左中郎將的房間在宋嘉平和宋珩的房間中間,之后便是沈度的房間和她的,她剛進房門,門便從外間關上了,雖未落鎖,但從窗上的倒影可見有人守著。 宋宜在燈下枯坐了半晌。 燭火明滅不定,寒風滲過窗欞進入房間,宋宜覺著有些冷,捂緊了身上披的袍子,狐貍皮溫熱御寒,捂著捂著便覺著身上的寒意褪了些。 她突然想起昨日靈芝一路小跑過來給她送這件袍子的模樣。 門口有人敲門,她回過神來,起身去開門,門口書童有些露怯,問宋宜:“縣主傳水么?沈大人命我過來伺候?!?/br> 宋宜一時間有些怔愣,畢竟除了管事和書童,沈度也沒讓其他下人隨行,宋珩身上有傷諸多不便,許叔一直照料著他,如今命書童過來伺候她這邊,竟不知沈度這是好心還是故意要她難堪,只好道:“傳些過來吧?!?/br> 書童守規矩,并未進宋宜房間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