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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情著實不錯,他看向太子去往的方向,心中有數,看樣子沈主子還能得寵一陣子。 可是到了瓊花院,卻發現沈之音并不在東院,云嬤嬤有些不安的說道:“殿下,前幾日昭訓為太子妃抄寫了平安經,今日一大早就去寧安堂?!?/br> 太子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轉身走出東院。 江昭訓眼見太子進了東院,她實在不甘心被禁足,想了又想,她還是提著裙擺款款而來,盈盈下拜:“妾身見過太子?!?/br> 太子抬了抬手,直接略過了江昭訓,蘇盛跟在身后憐憫的看了江昭訓一眼,對于太子來講,這種溫婉的女子見了太多,現在能勾起太子為數不多的興趣的人,可是那位躲在寧安堂的主子。 江昭訓原本高高興興的,以為能截了太子,沒想到太子并沒有看她一眼,甚至一句話都沒有說,她氣悶不已,雖然江良娣已經跟她講過要靜待時機,但是眼瞅著同一個院落的沈之音已經備受寵愛,她真的很難心平氣靜。 彩枝扯了扯她,低聲道:“昭訓,別愣著?!苯延柕降滓彩谴蠹议|秀,迅速恢復了面部的神情,行禮恭送太子離開。 太子不緊不慢的到了寧安堂。 沈之音就嬌怯的坐在太子妃的下首,身穿嫩黃色蝴蝶葡萄玉錦長裙,耳邊垂掛著兩顆晶瑩剔透的寶石,一左一右,頭微微擺動,寶石就隨著光線忽閃忽閃,看上去十分的可人。 太子的目光微閃,只見她正半倚在太子妃的身邊,撒著嬌在說些什么,好像他的沈昭訓從沒好好坐著說過話? 太子妃見到了太子,詫異道:“殿下,您怎么來了?”她揚起一抹端莊的笑容:“我讓安嬤嬤給您上茶?!?/br> 沈之音將她的頭深深的垂在胸前,恨不得將自己藏起來,她本就為了躲太子才到了太子妃這,順便向太子妃請安,雖說太子妃說了七日不用請安,但她身為沈家的女兒,如果不探望同族的jiejie,指不定能傳出什么流言蜚語。 太子摸了摸手上的扳指,掃了沈之音一眼,輕輕恩了一聲,就不再說話,太子妃摸著肚子疑惑不已,太子以前除了初一十五這樣的日子會來寧安堂,平時都是有事的時候才會來,今天不是初一十五,太子也沒什么事說。 她的心思瞬間翻滾了一圈,突然間有些酸澀起來,今天唯一的例外,大概是沈之音來了她的寧安堂,她忍著心中的苦澀,體貼的將話題提到沈之音的頭上:“這是沈meimei為我和小殿下祈福的經書,殿下您看看,我竟不知道meimei的書法造詣這么高?!?/br> 太子接過經書,沒想到沈之音練習的竟不是時下女子最愛書寫的簪花小楷,而是若水小楷,講究靜雅嫻致,線條優美,書寫起來仿若潺潺的流水一樣流暢和別致,特別講究筆力和意境??吹贸鰜?,沈之音是經過了刻苦的練習的,她雖說性子有些跳脫,但是終究是大族出身,德容言功,相府并未落下。 太子將經書輕輕的放下,口中淡淡的說道:“不錯?!?/br> 他抿了一口熱茶:“今日,身體可好?如若不舒服,盡早叫了太醫瞧瞧?!?/br> 太子妃柔聲答道:“妾身今日一切都好。多謝殿下關心?!?/br> 太子點了點頭,站起身:“朝堂還有些事情,我先回去?!?/br> 太子妃有眼色的提到:“殿下難得休沐,也要多多休息才是,臨近午膳,我已讓小廚房備了殿下喜愛的吃食,待會就讓音meimei給殿下送去?!?/br> 太子不置一詞,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蘇盛滿臉笑容的跟太子妃道了別,臨了笑瞇瞇的對著沈之音來了一句:“那就有勞昭訓了?!?/br> 沈之音僵硬著臉回了個笑容,等太子走遠,她撅著嘴向太子妃抱怨道:“堂姐,我不想去崇德堂,殿下就是故意耍我,明知道我不會揚琴,還讓我彈曲子?!?/br> 太子妃見沈之音一臉磨磨唧唧,怕她耍小性子壞了她的計劃,溫聲的勸道:“音meimei,你快去吧,太子定是有話要與你說才追到了寧安堂,這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福分,你還在這抱怨,要不是我是你的堂姐,我都要嫉妒你了?!?/br> 沈之音內心確信,太子妃一定有著她的謀劃,要知道,她初入東宮的時候,太子妃可是不聲不響就讓她吃了一個悶虧,要不是她機敏,太子一定對她產生了芥蒂,所以現在的太子妃怎么可能毫無怨言的幫她爭寵,但她畢竟在東宮的根基相當淺薄,只能隨機應變,也只有更加抱緊太子的大腿了。 沈之音一臉不滿的帶著白術去向了小廚房。 她不情不愿如同蝸牛一般挪到了崇德堂,蘇盛遠遠的看見她,一臉諂媚的跑過來:“昭訓,您來了,殿下在屋里等你,奴才這就給您開門?!?/br> 她到了此時反而有些忐忑,雖說是想試探太子妃的想法,但是也是一股子勇氣支撐她逃到了寧安堂,剛剛云嬤嬤半道上可是跟她講了,太子是先去的瓊花院。 她也不知道怎么敢轉頭就把太子晾了,換成她上一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也許是因為太子也跟她開起了玩笑?還是她上輩子根本就沒發現太子還有這樣一顆腹黑的心? 她輕輕咳了咳,給自己壯了壯膽,剛踏進去半只腳,就看到太子正單手撐著腦袋,似笑非笑,薄唇吐出了沈之音根本不想聽到的字:“舍得出來了?” 沈之音訕訕的笑著,走到了太子的面前。砰地一聲,蘇盛把房門關了,整個房間就只有她和太子兩人。 太子居高臨下,從頭到腳把沈之音打量了幾回:“沈之音,沈嬌嬌,怎么沒一輩子呆在寧安堂?” 沈之音直覺事情大條了,到了此刻,她有點慌張,要知道,太子殿下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見到的都是沉默寡言的殿下,他的后院眾女,多數靠猜來理解太子的意思。但是剛剛太子說了她見過的最多字的一句話,她著實有些慌了。 她顧不上尊卑,一個小跑就擠到了太子的邊上,緊緊抱住太子的腰身,嘟囔道:“還不是殿下說要妾身彈奏揚琴,殿下明知道妾身不會?!彼p眼水光彌漫,亮晶晶的,“殿下,您將揚琴收回去,好不好,妾身保證,以后不躲了?!?/br> 太子反倒笑了:“這么說,倒是我的不是了?”沈之音眨了眨眼:“怎么會,肯定是妾身的不對,恩,妾身的爹爹也不對,沒有好好教我練琴。殿下,您就原諒我吧,下回妾身再也不敢了?!?/br> 太子看的有些想笑,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