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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水蛭,用華衣包裹住腐爛的身體,被追捧成為榮耀癡狂的癮君子,享受著被世界矚目的風光,一日日面目全非,隨時光湮沒。難道他付丞雪營營汲取的,就是這么點螢火之光?不?。?!——不是。他想成為最皎潔的月亮,最炙熱的太陽,最獨一無二的光輝,而非流星閃過的花火。花火——光輝一剎,本質空虛。現在的明星多是包裝過的飯食,有速食快餐,也有精心烹制的滿漢全席,烹飪的方式就是炒作。飯食再精美,本質也是五谷輪回后被排除的渣滓,所能提供的,也不過是閑暇中時光走過的會心一笑,終被歲月殺得不成模樣。古人都知色衰愛遲,靠臉取勝并非長久之計。一個絕世美人老去,能對著滿臉皺紋欣賞出逝去的美貌需要天賦異稟,大多人會把用于追憶的時間消耗在年輕稚嫩的小鮮rou上。許多人記不得十年前、二十年前、半個世紀前的某個去世明星,卻在使用電燈泡攝影機時,記得上世紀有一個叫愛迪生的發明家,當被的達西迷得神魂顛倒時,記得上上個世紀有一個叫簡奧斯丁的女士。兩者的區別,在于:存在的價值。一個演員值得夸譽的不應該是整過多少刀,交過多少男女友,傍上多少導演富商,名氣有多大,而是在于演員的本分:他的演技,他的敬業,他的作品,他的成就。那些不會被人輕易替代的詞語。或許初衷來得太過草率,時間把夢想又雕琢變形,好再——他終于看清!他要把名字刻上歷史,活一世,就要世世代代都流傳著他的故事。作者有話要說:☆、——024——三月,春暖花開的季節。付丞雪坐在最后一排窗邊。白色波點窗紗被風蠱惑,反復勾勒小少年修長的身形,挺拔如竹,瘦歸瘦,清雅風骨一點不少。——這要托福于在名利場上多年歷練。萬般情緒納于胸中,氣韻經久發酵,行舉間渾然天成,這也是為何女生總覺得成熟男人有味道,不過是心里藏的事多了,引而不發醞釀醇厚,如酒香撲鼻,回味悠長?;蛟S是美容歌聽多的緣故,此時他放空目光,雙眸黑若曜石戒面,美得不食人間煙火,當他發呆時,這種拒人千里會更加明顯。常人越長大瞳色越淺,他卻若被時光擱淺的那抹純粹,猶如赤子,還被老師規勸不要戴美瞳。如今十一歲,就讀小五下學期。女生比男生發育早,但他的身高卻在一眾男女中鶴立雞群。窗外天高云淡,一成不變的藍與白。很像李律給人的感覺。淺陌。寡淡。一年前苗氏去世,從超度的僧人那聽說寺里正在招俗家弟子,付丞雪就讓付譽去了,層層篩選下來,居然還留到最后,不得不說是意外之喜。可能是總去寺里看他,最近付丞雪夢見很久以前的一個小事:李律進去的那一年,有幾個云游僧人來到萍雀村化緣,他當時心情不好把人趕走,離開前,黑瘦的紅衣和尚突然問他:“施主可知道這村中的少年人可有被領養的,約莫大上兩歲?”電光火石間,他腦中突然浮現起李律的長相,面容深邃清奇,是平生見過最讓人深刻的面容,沒有之一。長得不像父母,更不像南方人,這偶爾會讓付丞雪懷疑他的身世。五官分明卻不顯鋒芒,反而有點上善若水般胸藏百川,朗,而慧達。秀目清明,黑白兩色內藏靈韻,讓人想到八卦盤上的雙魚。頭型很圓,長臉,這并不滑稽,是睿智內斂,就是頭發卷得過分。最突出的是嘴唇和雙耳,一個含珠,一個垂珠。按算命的來說,唇含珠主能言善道,擅長蠱惑人心??蛇@人卻很少辯解,總把唇嚴謹地抿成固定的曲線,弧度溫和,時光的透徹與善變都凝聚在唇齒間,連氣息都壓抑得綿長深遠,不惹爭端。——像局外人旁觀一場鬧劇,任你諷刺虛張都逃不過眼底,如面稚童,連解釋都不屑,彈彈衣袖似沾惹過塵埃污跡。心里慌亂地撲通直跳。他當時是怎么回答的?大概是否定吧。嘀鈴鈴——!放學鈴聲響起,打斷思緒,他把被風刮亂的碎發纏到耳后,想起前世李律給他剪發。那雙骨節分明的長手靈敏地穿梭在發間,激得他頭皮發麻,像被細小電流掃過。他抬頭,仰視李律。那洞若觀火的雙眸含著笑,若近若遠,若即若離,讓他想起曾看過的樂山大佛,霎那心靜止水,歲月安好,有種褻瀆神明的自慚形穢。李律說,他仰頸的弧度宛若天鵝垂死,那瞬間讓人想要……想要什么?后面的話李律不說,只是笑。那笑容廉價得毫無意義,哪怕對著水溝雜草,也能這般動人心魄,和煦萬千。他慶幸——這一世最愛的神佛沒有墜入俗世。小學放學。被拘了一天的學生興高采烈地陸續離開,上課時皺起的小臉也綻成朵花。在一眾小雞鵪鶉樣的小學生中,走出一位氣質清華的小少年,低調地融入人流,卻被旁人偷偷注視。他不緊不慢地走到車站,一眼就分辨出人群中那個上善若水的少年——正是李律。在隔壁街上初一,成績優異前途光明。付丞雪現在手里的錢不少,陸家村改建成度假村時,他雖然已經入了舅舅的籍,卻在村長的周轉下獲得了村民權益,不僅擁有三十多萬的拆遷費和兩萬的傷亡慰問金,還收獲一套靠近地鐵的套房,長期出租收取房費,此外還有人身意外保險賠償金,哪怕在李律和付譽的消費包辦,也毫無壓力。李律不是能坦然接受施恩的性格,雖沒休學卻也找了些零工。付丞雪常常摸不清李律的行蹤,不小心發現李律的存折金額詭異地直線上漲,心臟怦怦怦不受控制,快要跳出胸口,如毒蛇一樣盯住李律的雙眼,似要看清深藏心底的隱秘,在腦中失態地呼喚灰貓。李律那時只是扇動睫毛,不解地問,“怎么了?”而灰貓“靈魂波動毫無異?!币泊蚱屏怂纳萃?。鏡頭拉回當下。兩個小帥哥,一個冷俏一個溫善,在車站狹路相逢。圍著站牌有二十來個人,兩人裝得再視若無睹也才隔了半米。眼神偶爾交匯都仿若陌生人般交錯開。周圍也有不少放學的小女生,偷偷看上兩眼嘁嘁喳喳討論。一個似乎暗戀李律的美麗女生假裝擠過來看站牌,“不小心”絆倒,那翩翩如蝶地跌落姿態妖嬈美妙,一看就下過不少功夫,連頭發飛揚的弧度都如瀑布傾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