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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這條禁制,可系統破損,導致禁制消失,才讓灰貓鉆空,但也只是暫時,等系統恢復后,禁制也會隨程序恢復。醫院里喜憂參半,使付丞雪處于水深火熱中。原有開關控制能源接收,系統破損卻使其一直呈open狀態,只能讓灰貓每天多跑幾趟產房,盡早修復完成。走進食堂,消毒水混著飯菜的怪味讓大病初愈的男孩有些想吐。嘈雜的說話聲不厭其煩地攻擊他的聽覺。抬頭看向墻邊的標語:“請勿吸煙”下確實掛著一塊賣萌的“文明用餐,請保持安靜哦,親~”。照常來說,這時就該有護士過來維持秩序。視線轉了一圈,圍著電視屏堆滿老少病弱,呈扇形擴散,其中說得正歡的幾個可不就是粉衣天使們?耳熟能詳的片頭曲從音響傳來,是現今熱播的國民綜藝節目……。屏幕中閃過一張張眼熟的臉,最大的汪鳴海,最小的蔣絡,然后是——秦逸生和陸紳!前世唯二的兩個仇人。坐在遠離人群的角落,味同嚼蠟地一口一口灌著粥,緊緊盯著屏幕。“聽說陸導剛捧到國際最佳導演獎杯,不知道為什么會來參加這檔節目?”“不是說為了和小生生培養感情么?”“聽說把收官戰定在了咱們這,是真的么?”“是真的,聽說陸導還給節目組下了最后通牒,好像陸導的祖籍就在咱們云市?!?/br>付丞雪右眼跳得飛快,揉了揉眼皮,最后看一眼屏幕中父慈子孝的兩人,轉身離開。明天出院,要收拾隨身物品,雖然也沒幾件。再次面對鏡子,又愣了一下。他已許久,沒從這張臉上看到如此出眾的五官。皮膚遺傳自母親,不光白,還是“溫泉水滑洗凝脂”的那種,曾經覺得太娘,可熬過無數個風吹日曬的日子,他才想念母親每日擺在床頭的熱牛奶。捏了捏山根,前世這里因粉碎性骨折而畸形,凹下去的形狀古怪而丑陋。現在年齡小,還未長得高挺,但線條筆直。側過臉,顴骨、下顎同樣流暢完美,并沒在撞擊中移位,導致原本瘦長的臉型橫向發展,太陽xue到額頭光滑無疤,除了瘦些,簡直無一處不讓付丞雪心滿意足。始終如一的漆黑眼瞳迸發出耀眼的光,像收攏了滿夜的星輝。再次對著鏡子彎出柔軟的弧度。前世頂多讓面相和緩的笑容,在這張美好如初的臉上,炫目得讓人臉紅心跳,目光潺潺如星河,閃爍著溺人的神采,就連他自己都由于驚艷,產生些微自戀的情緒。即使不愿承認,那些因相貌產生的自卑仍固執地盤距心底,無論偽裝得如何不露痕跡,也無法自欺欺人。上一世,偶爾在孤獨的夜晚,躺在床上被黑暗包裹,有那么一刻,想過認命。發生這場車禍時,車窗的橫欄卡住鼻梁,鐵皮變形的棱角劃破皮膚插入臉骨,碎裂的玻璃砸了滿臉。全身上下最不可磨滅的疤痕就位于額頭中央,常去的舊街公園,那個斷指男人總會在他走過時嘆聲可惜,據說玻璃刺破地方正是官祿宮,今生注定與富貴無緣。唇上的痣型逐漸長歪暗淡,唇下冒出一顆新痣,位置處陰,不易看到,屬于命途飄零無根的浮萍痣,一生不得安寧。抿起下唇,光潔的下巴微抬,別說是痣,連個紅腫的印子都沒有。手心掌紋如記憶中清晰而長,并不像后來那般亂如雜草又磨出厚厚的繭。愛情線、生命線、事業線……他不懂算命,所以無法理解為什么一個小小的手掌,就能管理命運的走向?左手握拳,是不是這樣,就能把命運握于指掌?“付丞雪,有人找!”“就來?!?/br>擦掉臉上殘存的水珠,走向護士站,來電話的是肇事司機的妻子苗美麗,因為他如今正好無父喪母,親族凋零,年輕女人正熱心說著收養他的事,他原是打算拒絕,可聽到那個許久未聞的名字……愣了一下,鬼使神差地點了頭,再次走上前世的軌跡。作者有話要說:☆、——002——這一世。我唯愿你平安喜樂……不被情絲蒙住雙眼,不讓欲求牽住腳步,不為憐惜堵住喉嚨,不因凡情俗事,墜落你空靈的心。你做你的神佛,高高在上。我轉身步入塵埃,與俗世糾葛。最好,毫不相干!————————————9月20號出院,付丞雪跟著即將成為養母的苗美麗走向萍雀村。秋日正濃。微風習習。干燥的鄉路邊種滿水稻,一前一后兩個人走在土路上。細長的稻葉被風慫恿著拉扯男孩衣擺,結滿果實的沉重稻穗彎著腰臣服在鞋面,遠處能看到綠油油的茶園,農忙的景象讓人更加煩躁。“走這邊?!泵缑利愒谇斑呏嘎?,來到一處眼熟的農居,付丞雪皺起眉。坐在新換的床單上,摸著粗糙的布料,還來不及感慨,突然聽到腳步聲由遠及近,門嘎吱一響,抬頭對上一雙微彎的眼。脈脈含笑。那笑意如同雕刻在時光流轉的墻壁上,被薄光籠罩,充滿佛性。來人比他略大兩歲,端著一碗姜汁進門,十指皮包骨頭,虎口都是粗糙的厚繭,笑得灑脫。“阿媽說你剛出院又繞了遠路,我煮了碗姜茶給你暖暖身子?!?/br>聲音柔得沒有一絲鋒芒,像潺潺溪水沁入絲滑的綢緞,有股落魄的優柔,溫軟的纏綿,有心無意的坦蕩。思念已久的聲音立刻勾起付丞雪前世的回憶。…………猶記前世的那個盛夏,驕陽如火,光似乎能滲透皮膚,連血管里的血液都燒得沸騰。——好似巫婆攪拌的怪藥,咕嘟咕嘟地在身體里翻滾著惡意。他那時車禍毀容,和如今一樣被苗氏收養,三年后苗氏去世,李律為了家計休學。學校教導主任親自上門,他冷眼旁觀地坐在院墻上哼著歌,晃著腿甩著鞋底的灰塵,那個老處女一臉糟心地表情擦著臉,瞪了他好幾眼。那女人必定在心里罵他,就像愛慕李律的那些女生一樣。年紀第一的優等生自毀前程,這三天兩頭就有人上門勸說。李律低著頭一語不發,神色淺淡,靜默如常。“喂,我餓了!”他不顧氣氛地向門外的李律喊去。滔滔不絕的教導主任瞬間就噎了一下,嘆了氣,因為李律轉身就應了句:“你等一下,馬上就來?!?/br>這種情形教導主任心塞著心塞著就習慣了。李律笑著把人送到村口,溫和地說,“您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