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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宛身邊最為安全。 江宛見甩她也甩不掉,邊上還有人覺得江茗說的這話有理,便紛紛湊了過來,把江宛圍了個水泄不通。江宛氣的直磨牙,但這時候也沒心思和江茗再起爭執,便深吸了口氣忍了下去。 “快了!”江劭突然喊道:“有地方開了!” 人群聽了便一窩蜂的沖到那扇窗棱前,殷疇將人擠開,罵道:“你們這么近,他們是要砸你們還是砸窗???滾后面點!都滾!” 人們要往后退,可最后面的人又往前推,嘴里連連說道:“火燒進來了!不要退了!不要退了!” 火勢越來越大,站在殿里都能感覺到周圍的熱浪,原本夏末初秋的夜是涼爽的,此刻卻比三九艷陽天下還熱?;鹕嘌刂绢^柱子向上攀爬,發出巨大的剝離聲響。滾滾濃煙卷了進來,大殿中的視野便愈加不好了。地面上的火舌進度慢些,試探著向前摸進,江茗眼見不好,貓著腰沖過去將那桌席上的酒水全都收了起來。 周圍有幾個人見了,也跟著去撤酒水,丁零當啷的聲響不絕于耳。 “彎腰!都彎腰!不要吸進煙塵!”江茗喊道。 眾人聽了,連忙都彎下腰去捂住口鼻。 江茗見差不多了,又連忙回到江宛身旁,寸步不離。 “開了!撞開了!快走!”有人喊了一聲,聲音中莫提多么驚喜。 “讓太子先走!”有人開口喊道。 殷疇二話不說,也不管江宛如何,沿著那木頭窗棱上開出的洞便鉆了出去。 那洞不大,他一個成年男子鉆出去破費了一番周章。待他到了外面,這才看見宮人拎著水桶等物匆匆趕來。 火勢已經沿著龐云殿向外延展開去,大胤的建筑喜歡“勾心斗角”,可這“勾心斗角”反而讓火勢快速的向周邊蔓延開去。 江茗捂著口鼻,殿內的濃煙越來越多,刺的她眼睛都要睜不開了。建起一座大殿往往需要花費工匠們許久的功夫和心血,但想要燒毀一做大殿,往往只是一瞬。 她轉頭去看殷楚,眼前一片灰黑色的煙霧,什么也看不清。她整個人都像墜入了無邊無際的夢魘當中,熱浪滾滾,是烈火的灼燒。 “茶茶?!庇腥嗽谒呁蝗唤兴?,“跟我走”。那人拉住了她的手臂,帶著她向一側跑去。 ………… 懷寅總覺得母后今日有些心神不定,不知是不是慈元宮今日沒有點鯨彌香的緣故。但她并不喜歡那個濃烈的味道,便也不提,只乖巧的坐著。 皇后偶爾向外張望一眼,轉頭繼續同懷寅說道:“母后知道你心儀陸吏郎,但他家中母親確是有些難纏。你雖是公主,但總是也要孝順公婆,不能只一個勁兒當自己還在宮中??赡阌质沁@個性子,母后也是怕你嫁過去之后受委屈?!?/br> 懷寅微微的嘆了口氣,說道:“母后,若是陸吏郎不中意我,那我便不嫁他了?!?/br> 皇后聽了,問道:“那你可有其他心儀的對象?” 懷寅在皇后面前便顯得有些憨厚女兒態,她說道:“心儀的對象自然只有一個,若是他不喜歡我,我便不嫁了,陪著母親在宮中不也挺好的?父皇總是想讓我嫁給個武將,可我就是不喜歡?!?/br> 皇后搖了搖頭:“哪里有這樣的話?但說起文臣武將,母后和你父皇不同,倒是不想你嫁個武將,日后的日子總是擔驚受怕。你與那江茗好,你可看到她母親衛氏,總是一個人在府中撐著的?” 懷寅抿了下嘴唇,睜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向皇后??苫屎蟠丝滩恢醯?,又走神了,再次朝宮外看去。 懷寅想了片刻,說道:“母后,若是沒什么事兒,兒臣就先告退了。酒宴上還熱鬧著呢,方才我抽了個酒令,我竟然誦出詩來了,陸吏郎還夸贊女兒呢?!?/br> 皇后猛地回神,拉住懷寅的手:“不能回去?!?/br> 懷寅一愣:“母后這是怎么了?” 皇后自覺失態,笑了笑答道:“再陪母后多坐一會兒,你到了這個年紀,總是要嫁人的,日后來陪母后的日子便更少了?!?/br> 懷寅嬌嗔道:“不會,母后放心,就算日后嫁人了,我也時時回來看您啊?!?/br> 皇后點了點頭,眼眶不知道怎得紅了些,她笑道:“是,懷寅自小就乖巧嘴甜會哄人?!?/br> “母后怎得哭了?”懷寅往前蹭了蹭,拿出帕子給皇后沾了眼角,笑道:“莫不是母后舍不得我?” 皇后苦笑道:“是,舍不得你?!?/br> “皇后娘娘!”外面有宮人突然沖了進來,跪在門口大喊:“龐云殿走水了!” 皇后驀地站起,聲音有些顫抖:“人呢?!人可都平安?” 那宮人跪在那里,頭抵著地面,疾聲答道:“沒有,太子他們都被困在龐云殿里了?;鹧刂嬙频顭鰜砹??!?/br> 懷寅眼睛瞬間瞪大,拎著裙角就跑了過去,抓著那宮人問道:“一個人都沒出來?” 宮人答道:“方才是,現在如何不知道。還請皇后娘娘移駕?!?/br> 懷寅將那人一推,抬腳就要向外跑?;屎笤诤竺婧傲艘宦暎骸皯岩?!危險!” 懷寅轉身看了皇后一眼,嘴唇抖了抖,說道:“母后,兒臣最喜歡的人,兒臣最好的朋友,兒臣的兄長都在那里,兒臣不能不去?!?/br> 說完,她便朝外跑去,幾個宮人見狀,連忙緊隨其后,生怕公主也出什么意外。 懷寅的身影消失在了慈元宮外,皇后有些頹然地跌坐在座椅上。她似乎是一夜蒼老了許多,原本漆黑的發絲上也不知何時摻了些白發。 皇后慢慢的,輕輕地搖了搖頭,過了片刻,這才站起身來,說道:“擺駕,去龐云殿?!?/br> “娘娘,萬萬不可!”宮人即刻出言勸阻道。 皇后掃了那宮人一眼,理了下自己的前襟,自顧自的向外走去。 她步子邁的雖急卻穩,一如她在這宮墻之內多年,穩居于皇后之位上,從未有人能將她從這位子上拉下去過。 之前不能,之后也不能。這條路她一旦決定走下去,那就會一直走到底。無論這生下來的年歲,無論這深居于宮中的年歲究竟有多長,漫長的讓人失去了理智,磨滅了感情,她也會一直走下去。 正如這今夜照亮了華京城的大火,她的一生,看似偶然,卻總是有人在背后按著手腳拉扯絲線。做了這些年的提線木偶,她未有不甘。但卻在聽聞閩州捷報的一刻,聽聞那扯著線的人竟然死了,心里的某個地方也轟然倒塌。 這一生,難不成不是個笑話? 作者有話要說: 勾心斗角是中國古代建筑的一種方式,有興趣的小天使可以去百度一下~~~具體我就不解釋啦~ 還有一更!啊~順便說一下,皇后這個人,和蕭羅雖然是一伙的,但……后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