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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這總有例外, 飛浮聽見外面響起了呼嘯的風聲, 似是有什么排山斷浪的沖著這小屋飛來——是那人回來了。 “砰”的一聲, 好像有東西撞到了木屋上面,帶著飛浮腳下的木頭臺階都震動了兩下。 江茗原本就睡的不沉, 此刻恍惚睜開眼睛,依舊是一片漆黑。她張了張嘴, 輕聲問道:“老季,你回來了?” “小茶, 你今天感覺怎么樣了?”窗棱邊上伸出一個腦袋, 是個女子,腦后盤了個發髻, 但卻不知道在哪兒刮擦的,此刻頭發亂七八糟的。 她穿著一身花里胡哨的衣服——袖子是大綠色的, 裙子是大紅色的,衣裳還分了三截,俱是不同顏色。也不知道她是從哪兒弄來的布料,又是哪家裁縫店接了生意做成,一個個顏色都艷的刺人眼睛。 飛浮有時看了她這打扮, 甚至有些暗暗羨慕江茗看不見——實在是太辣眼睛了。 她那一臉的嫌棄自然逃不過老季的眼睛,她歪著頭看向飛?。骸靶「「?,你跟著小茶茶在外行走,可不能隨便露出心里的想法。你看看,我一眼就知道你想要我的衣裳了?!?/br> 飛浮尷尬笑笑,轉過頭去。 江茗回道:“今天覺得……”她欲言又止。 “覺得好些了?”老季一只手放在下巴處,她生的明艷,當時收她當徒弟的老師父說她這生必定因為這張臉而有栽秧。便把她領到了這山林里,還帶著她的審美朝歪處一路狂奔。后來老師父死了,但是他這一生的事業可以說是相當的成功了。 江茗沖老季伸了伸手,老季耳朵湊過去,江茗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喊道:“壓根就沒好!壓根就沒有半點感覺!你這個庸醫!” 老季縮回腦袋,身子一抖,大叫道:“不能??!我明明就是按著藥方給你配的。吃的、用的、敷的都沒問題?!?/br> 老季全名叫季四九,取自里的一句話:“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師兄妹有三個人,老師父分別教了三個人不同的東西。 老大叫五十,學的是看相?,F今在外云游四海,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按著季四九說他年齡和老師父差不多大了,就算死在外面也不奇怪。 老二就是季四九,學的是醫術,因為只有醫術才能和老天搶人。 老三就是江茗,她之前有次想逃避入京的劇情,強行在大雷雨天出門,結果被雷劈了,船也翻了。恰巧就被路過的老師父帶著季四九給救了,成了季四九的第一個病人,還被叫了小半年的江其一。 江茗學的是兵者詭道,老師父解釋的是這“人遁其一”最直觀的便是兵家之說。 江茗志不在此,又懶,差點把老師父氣的跳崖。后來為了自己能好好的安度晚年,這才把她放了。 但之后江茗也偶爾來山里看看季四九,兩人不是姐妹,江茗又常常欺負季四九,但關系卻格外好。 如今眼睛看不見,又在閩州,第一個來找的便是季四九。 老師父雖然人有點問題,審美有點異化,但不防著醫術是真好。只可惜醫者不能自醫,老天要收人,誰也攔不住。 這山中的小屋便是之前老師父住的地方,后來傳給了唯一“乖巧”的徒兒季四九。 季四九不會功夫,但是輕功還不錯,又是山里長大,上下攀援縱飛十分拿手,方才飛浮聽見的那聲音,便是她踩著巖壁上的樹枝兒飛來的動靜。 季四九從窗戶外面翻了進來,一把拎起床上躺著的阿猿,把它扔了出去。阿猿飛到外面,“吱呀”叫了一聲,鉆進樹叢里沒了聲響。 她背上背了個簍子,里面放了些青草和小花,抬手就按住了江茗的手腕,踟躕了片刻問道:“不能,我覺得你這血脈都打通了,早就應該好些了?!?/br> 江茗此刻帶著青布,不然一定剮她一眼:“我還騙你不成?真的看不見!天亮天黑我都分不清!”她一把抓住季四九的胳膊,說道:“老季,我這輩子全靠你了!你總不能看著我辛辛苦苦掙來的銀子,我連看都看不見吧?” 季四九不知道說了多少回了,如今便又老神在在的說道:“五十說了,你及笄這年有血光之災,能活命就不錯了。如今你就是看不見了,證明你大限未至,能好,能好。古語不是有句話專門來形容你這種人的嗎?” 江茗:“什么古語?” “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br> 江茗叫道:“飛??!快把這人給我逮??!今天我非得揍她不可!” 季四九連忙告饒,她想了片刻,說道:“再等等。你才來了沒幾天?!?/br> “再等等?!”江茗罵道:“萬一我真瞎了怎么辦?” 季四九“嘿”了一聲:“我早就聽飛浮說了,你在外面找了個相好的!當時是誰和我說,這輩子就銀子最重要,男人都是身外之物,不值一提的?你說,你是不是因為人家長的好看,怕以后看不著了,這才著急的?” 江茗嘆了口氣,肩膀往下松了松:“你管那么多?有本事你也出去找一個??!” 季四九“哼”了一聲:“不行,我沒你這么命大。師父和五十都說,我要是出了這座山,就是被男人弄到死的命。我不出去,我也不見男人?!?/br> 她說著,手摸到江茗的腦袋后面,又從筐里挑出了些草藥,連帶著今日張赫送來的那些里面挑挑揀揀,說道:“淤血總還是有的,今晚再喝兩劑藥吧?!?/br> 江茗:“……我懷疑你故意整我,你知道我不愛喝藥,還一下子就是兩劑?!?/br> 季四九拉著飛浮過來,指了江茗說道:“你告訴她,我不僅今晚要看她喝兩劑藥,我還知道,她那個相好的讓她一天只能吃五顆糖,但是她今天已經吃完了五顆了!” 江茗一臉震驚,問向飛?。骸罢娴膯??” 飛浮點頭:“真的?!?/br> 江茗:“……” 夜里,江茗硬憋著喝下了藥,又掙扎叫囂這藥苦的傷天害理,一定要再吃糖。季四九拿著糖包轉身就跑,壓根不搭理她。 江茗折騰了一會兒,覺得沒戲了,這才磨磨蹭蹭的睡了。 ………… “茶茶!”遠處是殷楚的聲音,但是好遠好遠,江茗根本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周圍都是海水,她一開口就有濃咸的海水直接灌到嘴里來。 雨下的很大,海浪滾滾。她水性向來還不錯,但這并不足以讓她能在海上活下來。海水是那么的冷,冰涼刺骨。不管白天的溫度有多高,日頭有多足,海水就像捂不暖的人心,深沉幽暗,摸不到邊際。 她甚至不知道哪里是上哪里是下,就拼了命的掙扎。幾個船員到了水里反而如魚得水,甩掉那些黑衣人,朝她游過來。 張赫肩膀上的傷口還在流著血,可被海水一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