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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法子呢?”江茗說完,自己倒先輕輕嘆了口氣。 她也實在是矛盾極了。原本這其中的事情她都可以規避,若不是因為喬靳突然被拘禁在宮中,她又不愿舍了他,迫于無奈才在華京留下。誰知這么一留倒留出了問題,那老鄉紳來的突兀,讓她防不勝防。 當日若被皇后算計了,嫁了老鄉紳,不管她中途跑或不跑,她都將遠離華京城,喬靳和京中生計又當如何?也虧得殷楚那日急中生智,將諸多問題化解。再加上殷楚實在是思慮周到,先來與自己說明當日只是緩兵救她之法,過段時日便將休書奉上。 可江茗也怕,怕這婚事起了波瀾,成了他人攻擊殷楚的引子。他對她這般,她怎能只管自己舒坦,置他于不顧? 她手握成拳,圈起的虎口處輕輕敲了敲自己的額頭,半是遮掩半是含糊地說道:“世子,你這樣會讓我覺得占了你好多便宜,壓力很大的?!?/br> 殷楚聽她這么一說,臉上露出些許笑意,這才說道:“昭南王府的人并不知道你我二人之間的事情,但他們即便見了,也不會到處說,所以無需擔心。我父親因為常年昏迷,醒了也都渾渾噩噩的,有時候可能連我都不認得,你是誰對他而言并不重要。至于皇上,我自然是希望能讓他信服的,但我原本就是個混不吝,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你也無需擔心,殷楚雖名聲并不甚好,但也能保你平安?!?/br> 江茗想了想,拿出一張紙,騰上自己方才寫的幾條之后,又在后面加上一條——盡量滿足彼此蒙混過關的需要。 她遞給殷楚,一邊說道:“我聽聞你時常在外面吃飯,若是晚上回來一起用飯,就提前讓人告訴一聲,省的我沒準備?!?/br> “若是晚上來不及回來,會與你說的?!币蟪鸬?。 “嗯?” “新婚燕爾,還天天往外跑,未免太過分了?!币蟪f著,寫下自己的名字,按上手印。 ………… 春日疾進,草長鶯飛,三月天轉眼就過去了。有篇文章從臨安府發了聲跡,一開始只是在讀書人之間傳說,后來成了街臨巷里的雜談,轉眼之間聲勢便起的浩大,沿著水路直搗華京。 一開始是些水碼頭的船工當做笑話似的說,他們接觸的人多且雜,后來有些流鶯甚至編了小曲兒偷偷傳唱,逗人一笑。 什么東西新鮮,便有人跟著學,甚至連那聲名在外盈袖坊也摻了一腳,只不過說的含糊,外人挑不出什么錯兒,可在有心人耳朵里就另外一說。 華京城的讀書人得聞此事,讀了這文章,一個個也跟著技癢起來,偷摸摸的寫些文章想要比上一比。未出幾日,這事兒便取代昭南王府的婚事,成了最熱的茶談。 但這些東西卻也是在控制之內,一來沒有觸及到靖文帝的皇權,二來沒有人借此生事,一切都是暗流涌動,反而能保的喬靳平安。 甚至連江茗聽聞此事,也由衷贊嘆一句殷楚好手段,做事竟然能如此縝密。好似有一道無形的墻面,將那些不好的俱都擋在外面,任憑你八面來風,我自巋然不動。因著這事兒,江茗對殷楚的能力又有了新的認識,只怕這人表面不露聲色,實際手下能人輩出。 待到這些話語傳到靖文帝的耳中時,話風也變了一變。說的是外鄉人在這華京城甚是不好做生意,喬靳的生意大部分都是賣的平民路子,看著生意好,可卻不怎么掙銀子。然而那玉風閣的老板看著眼紅,這便在皇上面前進讒言,硬是要壓這太和樓一頭。 玉風閣實際的掌柜的是誰?京城里誰人不知便是當今國舅蕭羅。 傳言中更說,這蕭羅一開始想要直接將太和樓盤到自己名下,后多虧了皇上目光清明,只是暫將喬掌柜留于宮中。 靖文帝無端端的被拍了下馬屁,心里還算受用,但他原本想借此提漲自己名望的算盤卻落了空。掌印太監曹昌將那篇臨安府傳出的文章遞到靖文帝案前時,靖文帝看了,非但沒有降罪,反而還說這文章寫得好,字字句句為國憂心,頗有大才之風。 靖文帝如何不知這玉風閣的真正掌柜乃是蕭羅,只是間小小首飾鋪子,便不過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 他仔細問了曹昌,得知那太和樓大部分的買賣都是做的平民生意,壽謙票號放貸甚至連平民都不沾,只于商賈之間行事,比那原本穩固京中的福來銀莊更要規矩萬分。 曹昌這才堪堪開口,對著靖文帝說道:“皇上,戶部尚書阮慶今日遞上來折子,事關這喬靳之事,行帳算的頗為清楚,也算有心?!?/br> 靖文帝便讓曹昌將那折子遞上來,仔細看過之后不由得嘆了口氣。 這喬靳名下各項,年年交于大胤的稅銀說句巨額,也不為過。但今年冬去,原本是閩州風起出海的好時日,因著他在宮中,閩州掌柜無法做主,凡事都像無頭蒼蠅一般,耽誤了時機。海運一收,喬靳今年各項的稅銀都要大大減少。 若是就此將喬靳手下諸多進項堆在一起算,這十萬兩白銀也不過就是三年不到的稅銀,而朝廷取而代之去做海運,也還需得幾年的時日和準備。中間一折算,朝廷反而是虧的。 靖文帝哪里知道,這戶部商戶阮慶的折子里頗有些文章,他只挑了偏于喬靳的那些寫了算了遞上來,正是因為江茗在這段時日里曾用小公子的身份何其盤旋過。 得了江茗天大的好處,更有之后壽謙票號頂那金銀交引鋪的諸多進項,阮慶如何能不心動。便在江茗的暗示之下,寫了這折子。 “皇上,有句話奴才不知該不該講?!辈懿谂孕÷曊f道。 靖文帝眼睛微轉,覷了他一眼,說道:“但講無妨?!?/br> 曹昌原本就是掌印太監,靖文帝閱覽奏折,他在旁按著圣意批紅下注,朝里的情況哪有不知道的,這便開口道:“閩直督三日前遞上來的折子,說是甕寇近日有些不老實,在秋沛、通良兩縣登岸,打風做劫?!?/br> 靖文帝微微蹙起了眉頭:“不是已經交由他去剿倭了嗎?”說完,靖文帝神色一滯:“你的意思是……” “這閩州的海運不好做,怕是日后這喬靳也沒什么法子,還要指望著朝廷剿寇?;噬显鞠胫《泻I?,打著大胤的官名,只怕更是難行?!?/br> 靖文帝略作思忖,長長嘆了口氣,北邊北胡虎視眈眈,南側甕寇如今也不安生,朝廷內憂外患,風雨飄搖。 眼下便只有兩條路,一條是讓喬靳在宮里就這么悄然無聲的去了,之后將他的全部生意盡歸朝廷??删肝牡垡睬宄?,下面這些官員各個都想撈些東西,到時候進了朝廷的庫房,剩下的便不知道有多少了。更不要說著阮慶折子上細算的賬目了。 第二條便是將喬靳放了,趁著這年剛開沒多久,海風尚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