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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輛馬車碾壓過,同樣是,下體不斷傳來漲墜感……難道……紫龍突然就著慌了起來。當日送晉息心走,他尚玩笑般說自己有能力獨自一人產下孩兒,讓僧人安心無慮的去接陸小念;可是事到臨頭,陸子疏哪里還記得當時的信誓旦旦和胸有成竹?“不行,你們爹爹尚未回轉,……你倆給我、安分點……”當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陸子疏半威脅半哀求的話尚未落音,高挺的腹部突然就狠狠震顫了一下,陡然變得堅硬了起來。紫龍只覺得原本一直頂在自己上腹部的兩個胎兒,竟至開始有了強硬往下行走的態勢,五臟六腑都似給擠壓到一起,忍受著胎兒以極其緩慢而可怕的頻率,一寸寸朝他盆骨處挪移。“呃──!”那痛太過分筋錯骨,陸子疏臉色一白,悶哼壓在嗓子眼里,不自覺抬起了身。可是他身子沈重,一瞬間的猛然抬起,挺在空中不多時又疲軟無力的倒了回去,腹內猶如重石壓覆,沈沈墜墜的教人好不難受。“嗯……啊……”胎兒往下沈墜同時,腹內那陣陣收縮的力道始終不曾減弱,愈發添加了紫龍的不適。陸子疏低低呻吟著,竭力并攏情不自禁想要分開的修長雙腿,兩只手死死攥緊身下床褥,不肯輕易妥協。他抱著萬分僥幸的心態,強耐著那不期而至的宮縮。只要……羊水未破,說不定便能捱到晉息心回返……一念未盡,陡然一股銳痛襲上身來,紫龍驚顫著絞緊手心被角,偏過頭死死將唇咬出了鮮血:“呃、嗯──!”那痛,竟然進展得如此快速,如此密集,陸子疏想忍卻忍不住,低喘頻頻;冷汗亦一陣陣涌出來,將紫龍一身儒雅淡紫沾濕。他艱難的半蜷起身,用力忍耐不讓自己叫出聲,微顫的手一點點緩慢探入到褻褲中去。再拿出來時,白皙指尖沾上觸目驚心的殷紅與若有若無的稠膩液體,再不容錯認。九個月零十日,孩子終究是不甘寂寞,要早早出世與他作伴了。☆、番外之承君心第27子疏生產ing燁姝山原本僻靜遠避人煙,入了夜,諸多生物早早歸了巢xue,山間更顯寧靜安詳。但是今夜似乎略不尋常,整座燁姝山周身縈繞著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隱隱綽綽的,不少小妖嗅到了什麼與往日不同的預兆,探頭探腦的來到陸子疏所落居的暖泉小屋旁。月蟾漸漸自山背後升了起來,皎潔月光傾灑在屋前,落了一地瑩白。眾多小妖怪們圍攏蹲伏在屋子四周,環伺而并不進入,側耳傾聽著屋內傳來的神秘動靜。一陣若有若無的呻吟,隨著風聲飄蕩了出來,喘息漸漸重了,還有隱隱掙動的聲響。“啊……呃、呃啊……”音色很美的聲音,卻摻雜著無以名狀的痛苦;屋內那條高傲華麗的紫龍,似乎正在忍受一種非人的折磨,窸窸窣窣的翻動聲,不斷自內傳出。龍香慢慢溢將出來,誘人的,甜美的,叫眾小妖欲罷不能的幽然芳香,隨著紫龍每一次痛苦的掙扎,便更趨清晰可聞。雖然牢記著陸小念告誡它們的──“不準sao擾我爹親!”──的話,但仍然有小妖實在受不了漸漸濃郁起來的龍香誘惑,麻著膽子湊近到門縫里去看。這一看,便看見在云被層層墊厚的床榻上,一襲華美人影正向半空高高抬起隆起得有些許壯觀的肚腹,修長雙腿大大分開擱置在床邊,微微發白的唇邊低喘著難以抑制的痛吟:“啊啊……呃啊……”在他身下,殷紅血跡如灼眼的石榴花,爬升在潔白如洗的床褥上;原本墊在腰後的軟枕,不知何時被撕扯下一塊布帛,布帛的一端正被承受痛苦的人死死咬在口中,不知被汗水還是淚水濡濕了半片邊角。偷看的小妖驚嚇得立刻縮回身子,慌里慌張跟同伴們打眼色:是小念那個漂亮得不像話的爹親誒!他好像很痛苦、很受不了的樣子,是不是要生小念的弟弟meimei了?──他一個人怎麼生得了啊,我們要不要去幫忙?──笨啊,你懂得怎麼幫人、不是,幫神龍接生嗎?何況他是早就失去修為功體的,跟我們已經不能算是一個道上了??!沒有辦法幫助他嘛!──那,那我們找幾只妖快去通知小念──紛紛亂亂又嘈嘈雜雜的討論聲,緊接著又是奔亂聲,陸子疏耳邊聽得清清楚楚,卻是一絲開口的力氣,一點思維的余地都沒有。兩個胎兒爭先恐後,在他腹內狠狠沈墜,陣痛密集來襲得毫無間隙,他幾乎要給那沒完沒了的縮痛折磨得昏厥。暈沈神智,只知緊繃著身子,一次次忍受陡然開始尖銳的劇痛,冷汗漣漣的發著痛楚的囈語。晉息心……在哪里……?小念……小念有沒有……跟他回來……咬含在口中的布帛早已被吃痛的咬成了片片碎布,宮縮稍緩的間隙,陸子疏吃力的平緩氣息,慢慢吐出濡濕布片,張開口艱難喘息。他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唯恐稍稍用力,便又要牽動腹內另一股排山倒海的劇痛來襲。但該來的終究還是避不過,方稍緩了不到一炷香功夫,陣痛再起。陸子疏雙手向後緊緊絞緊床褥,感到腹中一陣緊過一陣的拳打腳踢,劇烈的痛楚從全身每個毛孔里滲出,龍香亦嫋嫋濃郁,漸漸彌漫了全室。紫龍長而挺翹的眼睫毛劇烈顫抖著,雙眸浮上氤氳水汽。太過頻繁的抽痛讓眼角沁出清淚,他即便努力睜開雙眼,亦看不清室內朦朦朧朧的一切。恍惚之際,好似看到晉息心一臉緊張的俯下身看他。陸子疏劇痛中猶自狂喜,抖索著,伸出一只手,想要去捉住僧人衣袖。可是那人遠在千里之外,他伸手去捉臆痛中的幻影,自然是狠狠撲了個空。手指自虛無空氣中劃過,重重摔至床沿。紫龍悶哼一聲,顫抖著眨了眨水霧彌漫的眸子,吃力的,分辨出屋內并沒有那讓人朝夕牽腸掛肚的僧者身影。失望洶涌而來,胎兒好似湊熱鬧般,又用力向下墜了一點。陸子疏哽咽著仰起秀美脖頸,竭盡所能把雙腿分到最開。“嗯、嗯啊……──”痙攣的身形猶如枯葉在風中顫抖,紫龍死死咬唇,方才垂落的手心顫抖著扶上劇烈蠕動的大腹,仿佛這樣便能減輕胎兒在其中的左右搖晃。冷汗早已將身上所著衣物浸濕了一層,陸子疏竭力把外衫褪去,浸濕的里衣便緊緊貼服在他隆起肚腹上。在掙扎中,原本覆蓋在身上的薄被已被踢打開,掉落在榻邊。室內終究低溫,冷潮襲身,陸子疏又痛又冷,神智更趨模糊了起來。熱水……干凈白布……痛至沒有血色的蒼白雙唇,喃喃覆誦著這幾個字,他幾度想按著榻沿支起身,妄圖借著陣痛稍喘的間隙稍稍打理一下自身的狼狽不堪,卻幾度落敗,在密集得再無喘息余裕的宮縮中,用盡全力承受著雙胎急於出世的熱情。屋外小妖們依然雀躍的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