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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來表達關心罷。襲煙拿了燙金拜帖,掃了一眼具帖人名字,邊朝桌邊走來。陸子疏伸手要接,襲煙道:“這封拜帖不是言丞相所寫,而且……”她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晉息心,“拜帖所提及之人是息心師父?!?/br>陸子疏微愣了愣,將手收回袖中,若有所思看了看晉息心。“吾竟會不知,汝與丞相府何人相熟?”晉息心亦是一頭霧水,待打開拜帖一看,字跡娟秀婉轉,雖寥寥數行,言辭間卻極為得體有禮,儼然可見書信背後大家閨秀的氣度。他仍舊想不起會是何人,看到落款“言溪”,方醒悟到對方身份。他攥緊了拜帖,又想起另一事:言溪是陸子疏未過門的妻子,而當日陸子疏選擇了對她遇劫視而不見。陸子疏亦瞟了拜帖內容,大意是對圣僧當日施以援手感激不盡,望圣僧允準她登門拜謝。☆、(17鮮幣)第四十四章第二個月圓之夜2第四十四章 第二個月圓之夜2陸子疏看完拜帖,接著去看晉息心表情。僧人面色頗古怪,并不與他視線相交,反而沈吟著錯開了眼神。陸子疏心頭忽然躥起一股莫名不爽,這和尚一副寶相莊嚴,生人勿近的模樣,卻偏是容易招惹桃花。常理而論,哪家待字閨中的姑娘即便蒙受了大恩,亦是該由父親出面言謝,畢竟未出閣的女子不便太過張揚。言溪身為丞相府千金,且又是他陸子疏的下聘對象,婚事未退前應也知道約束言行的必要。她卻不管不顧的呈了這麼一封拜帖過來,居然還大大方方用個人名義。微諷道:“言姑娘真是個有心人,對汝之恩情念念不忘,竟不避諱男女之別?!?/br>晉息心聽得出他話語中酸意,沒有接他的話,只是把拜帖納入袖中。對襲煙道:“我知曉了。煩請差人轉告言姑娘,區區小事罷了,請勿縈懷?!?/br>不料陸子疏卻笑吟吟的截斷襲煙正欲答應的話語,長身站起:“咦,人家誠心誠意遞送了拜帖,要專程上門道謝,汝推三阻四,未免太過高傲罷?”吩咐襲煙,“以吾之名義回一封書函,歡迎言姑娘來敝宅做客,時間由言姑娘定?!?/br>“何必如此大費周章?”晉息心皺眉。陸子疏不看他。手扶在桌案上,桌案邊緣裂開了一道幾不可察的細縫,嘴角依然掛著笑:“汝同吾之未婚妻有過如此奇妙緣分,於情於理,都該是讓人當面表達一番謝意。若言溪的分量不夠,陸子疏亦是該一同代為感恩的?!?/br>他不說“未婚妻”三字還好,一說起這三個字,當日晉息心聽見言溪自報家門時便產生的一種莫名不悅,頓時卷土重來。他沈聲道:“既是珍而重之的未婚妻,便該自己妥善保護才是。任憑山賊野寇欺凌而袖手旁觀,如何對得起將言姑娘托付給你的人?”這話說得有些重,且指責之意明顯。莫須有的事情陸子疏當然不會擔,他瞇起了眼:“汝此話何意?”他還沒過問晉息心是在何處跟言溪有了交集,這人倒倒打一耙,理直氣壯責問起他來了。晉息心道:“你心知肚明?!?/br>陸子疏登時就有了些火氣,但他優雅慣了,不欲像個妒婦般與晉息心爭論,當下強壓怒火和醋意,冷笑道:“有話就說,說一半不說一半的,藏頭縮尾算什麼?”他扶著桌案站著,面色不善,襲煙不敢做聲,只能不斷給晉息心打眼色。銀發僧人頓了頓,終究還是顧忌著陸子疏上次受的傷還未痊愈,不肯和他當面對質。轉過身淡淡道:“無事,既然過去便讓它過去罷?!?/br>陸子疏一拍桌案,已是難捺一腔怒意:“晉息心,話給吾說明白了!”正鬧著,局面有些僵持時,忽然門外又有人稟報,這次卻不是什麼拜帖。襲煙到門邊聽了幾句,臉色陡然一變,看了看房中冷面相對的二人,躊躇片刻,還是不敢耽擱。走至沈著一張臉的陸子疏身畔,輕聲道:“世子,皇上來了?!?/br>***************當今皇上便是昔日的東宮太子芩絮,久居深山的晉息心并不知曉這一皇權更迭。陸子疏頭也沒回,顯然并未把皇帝來訪放在心上。仍然牢牢盯著銀發僧人,目光不移,冷冷問了句:“她來作甚?”襲煙道:“皇上多次召見世子進宮,世子一直稱病不去,聽聞皇上為此很是憂心。今日晨間又下了道旨意,應是從王爺那里得知世子遷來此地養病,誤以為世子病情加重,放心不下罷?!?/br>情之所系,也難怪那位新登基的皇帝如此掛懷。陸子疏哼了一聲。他平素稱病不去宮中是一回事,皇帝御駕親臨他府邸他避而不見,又是另一回事了。他再如何桀驁,亦不會當面給這一手推上去的新帝下不來臺,日後能夠用到她的地方尚有許多。微慍眼神狠狠剮了晉息心一眼,陸子疏抬腳就往外走。襲煙忙吩咐侍衛領路,一行人去到府邸大門口迎駕。晉息心在房中站了一會,襲煙走出時未掩上房門,酷暑天陣陣熱氣鋪面而來。時又近午時,外面日頭極大,他微蹙了眉,記得陸子疏未拿任何遮擋之物,一襲薄衫便徑直進到了烈日之地去。換做從前,晉息心倒不會過於擔心陸子疏身體;但孩子在陸子疏腹中,汲取了他不少精力,方才又同他不陰不陽的爭執了幾句,氣色難看的摔門走出。晉息心這麼一想,不由有些擔心起來,不希望陸子疏有任何閃失,掠身出了房門。穿過幾個院落,正待要出府邸正門看看陸子疏情況,忽然聽見從御輦上下來的皇帝,聲音略微耳熟,一貫的儒雅溫潤之聲,似乎是在哪里聽過。“多日不見,愛卿清瘦了許多?!?/br>快步走向前的明黃色身影比陸子疏略矮一些,三步跨做兩步到得正躬身下拜的陸子疏面前,適時攙扶起他。晉息心自門扇一隅望出去,那一國之君緊緊攙扶著陸子疏,一副禮儀下士的君王風度,看向陸子疏的眼神卻是半喜半嗔的。晉息心心中咯!一下,竟是東宮太子?何時搖身一變登基稱帝了?看那皇帝親昵有加的攥著陸子疏手心不放,晉息心皺了眉,目光停留在兩人交握的雙手,說不出來由的不快。陸子疏也沒有將手撤開的意思,吟吟笑著對皇帝說了些什麼,大概是皇上親臨,微臣不甚惶恐之類的話。然後由襲煙引著,門外眾人轉身往庭院中步來。晉息心不好擋在道上,退了幾步讓開。陸子疏分明是瞧見他了,面色卻是分毫不動,權當視而不見。從他身邊擦肩而過,手還和那九五之尊親密的牽在一起。晉息心心想,即便你自幼身為太子伴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