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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王聽后,心頭的氣一下子就沒了,轉而又開始安慰文國公了。 “國公莫氣。姝兒那幾日身子有些不適,是瑾陸寫的信。聽說瑾陸軍營的事情很多,特別忙,可能忘了。你要多體諒,畢竟是男兒,心思不細。本王一會兒就回去寫信教訓他們小兩口?!睂幫踅o女兒找了個借口,全推到了韓瑾陸的身上。 文國公絲毫沒覺得被安慰到了,反而更氣了。 ☆、內斗 “國公你要多體諒孩子?!睂幫跣χf道, “那什么,本王還有事,先走一步。車隊這兩日就出發, 國公若是有東西送去路城,就說一聲,不必客氣?!?/br> “多謝王爺?!蔽膰挠魫炛荒芡亲永锿?。 回府之后,文國公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鄭氏。鄭氏自然歡喜得緊,甚至眼眶微微發酸。兒子二十多歲了, 終于有了子嗣。至于兒子沒寫信一事,她倒不怎么在意。 “兒媳有了身孕是大事兒, 還是一件大喜事, 你這老頭子怎么這么軸, 你管聽誰說的, 只要真的有了子嗣就行了。哎呀, 郡主第一次懷孕, 也不知道他們小兩口懂不懂?!?/br> “有什么不懂的,王竹瀝已經被王爺請去了郡主身邊?!?/br> “???王御醫去了?那真是太好了, 謝天謝地, 還是王爺本事大,能請得動他。這下子我就更放心了?!?/br> “不是, 你說,兒子怎么就……”文國公還想多說幾句。 “行了行了,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兒子那么忙,既要跟啟隱打仗, 還得照顧家里,你得體恤。王爺知道了不救等于咱們也知道了么,不就是晚了四五天么。你至于么?”鄭氏年紀大了,什么都看得開。況且,她最擔心的小兒子如今要有后了,她就只顧得上高興了。 “不是,這怎么能是我……” “好了,不跟你說了,我得去庫房看看,給他們帶些什么東西才好?!?/br> “你聽我說……” “我不愛聽,你真郁悶不會寫信罵他嗎?不過,我覺得你還是別罵了,兒子身兼重任,萬一被你影響了心情就不好了。你可別做這等事?!闭f完,鄭氏沒再搭理文國公,去自己的私庫找東西了。 文國公更氣了,還有些自我懷疑。 明明是兒子的錯,怎么說來說去錯的人變成他了? 氣得坐了一刻鐘之后,文國公還是沒忍住,跑去書房給兒子寫信了。寫了半頁紙,全都在教訓兒子。寫完之后,氣消了不少。只是,再重新看自己寫的內容時,頓覺不妥,語氣似乎太重了。想到老妻的交待,趕緊重寫了一封。 到最后,寫了幾頁紙,然而,里面只有幾句委婉的訓斥。其他更多的是鼓勵,是擔心,是讓他做個有責任心的男人,照顧好妻兒。 寫了好幾遍之后,文國公才滿意的把信放起來了。 然而,一個月后,韓瑾陸收到信的時候,直接略過了訓斥的話,大致看了一遍之后,發現全是沒什么用的空話之后,便放一旁了。 倒是寧王的信,仔仔細細的看了幾遍。 當然了,這些都是后話,暫且不提。 在王御醫說了韓瑾陸黑料的當晚,周仁杞伺候自己的師父睡下之后,回到自己房內,長吁短嘆了許久。哎,師傅今晚上這般對待將軍,也不知道明日將軍會不會生氣啊。 思索了許久都睡不著。索性起來,去放置藥材的地方,整理了半個時辰的藥材,心情才平靜了許多。 等到第二日一早,周仁杞又早早的起床了。先是去看了看自家師父,見師父睡得極好,便悄悄的出了院子。 如今他跟師父雖然仍舊住在前院,但卻跟之前不太一樣了。一開始是住在前院的幾間客房中,如今卻是住在一個獨立的小院子里,院子里還配了幾個小廝。 出來之后,在院子里轉悠了幾圈,時不時的朝著內院的方向看去。 許是他運氣好,一刻鐘后,見到了他想見的人。 “姑娘,姑娘?!?/br> 悄悄喊了幾聲之后,見那姑娘沒什么反應,周仁杞聲音又提高了一些:“姑娘!” 這一聲叫下來,好多人都聽到了。 看著周圍看過來的目光,周仁杞臉色紅得像是煮熟了的大蝦??蓡栴}是,他想叫住的那位姑娘仍舊沒回頭。 周仁杞這下子顧不得害羞了,大聲叫了一下:“吟綠姑娘?!?/br> 吟綠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回頭看了過去。見周小大夫臉上有著著急的神色,立馬快步走了過來。 “周大夫,可是王御醫有什么事情要交待?” 周仁杞見吟綠笑吟吟的樣子,臉更紅了,手腳也不知道該往哪里放。他自小就跟在師傅身邊學習醫術,雖然接觸過不少人,且多半是婦人,可那時是在診病。在大夫的眼中,病人不分男女。 可如今面對的卻是一個跟他年歲差不多的姑娘,而且,這姑娘既不是病人,還長得挺好看的。雖然是王妃身邊的婢女,可卻要比他見過的一些小官之女氣質還要更好一些。 “沒,師父,師父沒什么交待?!敝苋疏浇Y結巴巴的說道。 見周仁杞緊張,吟綠笑了笑,體貼的問道:“周大夫可是有什么需要奴婢幫忙的?” “不,不需要?!?/br> 既沒什么囑咐,又不需要幫忙,那這位大夫為何要叫住她? “那您可是有話想跟奴婢說?”吟綠繼續試探。 周仁杞先是搖頭,接著又點了點頭:“對,有話?!?/br> 吟綠聽后,琢磨了一下,想著周大夫許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便讓身后跟著的兩個小丫鬟退后了一些,僅余他們二人時才道:“周大夫不必客氣,您盡管說便是?!?/br> 周仁杞見吟綠如此體貼,結巴了半天才終于說出來自己想問的事情。 吟綠聽后,卻是笑了笑,道:“周大夫多慮了。王御醫是我們王爺請來的貴客,又跟王爺和國公頗有淵源,郡主和將軍一直當他是長輩來著。昨日老先生說過的話將軍并未生氣,反而感念老先生讓將軍知道了那些往事?!?/br> 聽了這些話,周仁杞終于長長的松了一口氣:“沒生氣就好,沒生氣就好……” 其實,也不怪周仁杞這般的緊張。幾年前,他隨師父去給一名武將診治,那時師父說了許多難聽的話,那武將頗為生氣,把他們二人都給抓了起來。過了許久,才被放了出來。那幾個月,他跟師父可是吃盡了苦頭。 從那以后,他就對這些個武將有些懼怕。一開始聽說要來路城的時候,著實緊張了幾個月。 不過,據他這些時日的觀察,將軍并非這種人。如今聽了吟綠的解釋,就更加放心了。 “多謝姑娘解惑?!敝苋疏郊t著臉施禮。 吟綠連忙躲開了,朝著周仁杞行了一禮:“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