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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里各地的騎士有些驚慌失措。雷納爾多憤怒地看看加西亞,然后瞪向閃電:“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閃電沒有說話,雷納爾多看見他對加西亞做了個口型:“快跑?!?/br>雷納爾多和風狼莫名其妙地望著加西亞:“快跑?”弗蘭克的武裝騎兵用鐵槍撞開塔樓的木門,就好像捅破一張紙那么簡單,木屑紛飛,重甲騎兵堵在門口。“沒門?!?/br>加西亞說,他抬起手,解開小臂上的帶扣,袖子里藏著的匕首叮咚一聲落地。他解除了自己最后的武裝。“絕不逃跑。門都沒有?!?/br>他攤開雙手做出投降的樣子,對那些全身戒備的重甲騎士們說:“聽著帥哥們,別這么緊張,我不會逃跑?!?/br>第7章他攤開雙手做出投降的樣子,對那些全身戒備的重甲騎士們說:“聽著帥哥們,別這么緊張,我不會逃跑,因為明天就是復活節?!?/br>話剛說完,圣殿山頂的圣墓大鐘敲響了。十二下,預示新一天的到來。新的一天是8年的復活節。在這一天里,除了通過圣靈審判,任何基督徒都不能被處死。真不知道是加西亞的運氣好,還是什么別的原因。奉命而來的騎士們臉上毫無表情。也不說話。他們站成一排,用半人高的大盾牌堵住了塔樓的前后兩門。下往地道的隧道中火光一閃,也熄滅了。只片刻之間,所有的出路都被堵死,塔樓被團團圍住。加西亞也聽見鐘聲,他高興地說:“看來已經是復活節了。帥哥們,我可以去睡覺了嗎?”“……”面對這紅發小子的一再挑釁,神情肅穆的武裝騎士也忍不住有砍人的沖動,他們齊齊地把眼睛斜向他,腰間重劍蠢蠢欲動,加西亞卻還不知死活地揮揮手:“晚安,帥哥?!比缓笏槐菊浀仨樦粺龎牡臉翘菖阑刈约旱母糸g,打著哈欠滾上床,心安理得地闔上眼睛。他真的是去睡覺。但是沒睡多久,雷納爾多就蹬開門沖進來,一腳把他踢下床,劈頭就問:“你是‘那個’阿薩辛刺客?”加西亞莫名其妙地就從床上被人蹬到了地上,他憤怒地坐起來:“當然不是!”雷納爾多也憤怒:“閃電說你是?!?/br>加西亞爬回床板上,低聲嘀咕:“我早晚有一天要剁了他!說到做到?!?/br>于是雷納爾多皺起眉:“那你還睡?”他伸手抓住加西亞的腳踝,毫不留情地把他拖下床:“你要從這兒逃出去,否則到明天你就死定了?!?/br>“我不。我是無辜的?!奔游鱽嗗浂簧岬赝嘏?,雷納爾多氣得眼睛翻白,這時候風狼也闖進來:“你們還在磨蹭什么?等天亮嗎?”于是雷納爾多壓低聲音對加西亞吼:“你知道三年前死的那個亞瑟和圣殿騎士團團長是什么關系嗎?”加西亞說:“兩個美人是親兄弟嘛?!?/br>雷納爾多再說不出話來。風狼干站著看了他一會,最后咬牙切齒地說:“你真該去死?!?/br>“放輕松兄弟們。弗蘭克美人會相信我的?!奔游鱽喿孕艥M滿地說。他終于心滿意足地爬上了自己的床,揉揉肩膀說:“今天晚上我可是‘干’到精疲力竭了,你們讓我好好睡一覺吧?!?/br>雷納爾多氣得摔門而去,加西亞在后面對風狼飛吻:“晚安,老虎們?!?/br>門掩上了?;鸢岩蚕缌?。一晚上鬧得驚魂不定的外地騎士們也窸窸窣窣地回到了自己的隔間。不論他們愿意還是不愿意,整個塔樓都被圣殿騎士團的耶路撒冷本地軍給困死了。塔樓開始重回安靜,加西亞爬起來,透過被木板釘住的窗戶縫隙他看見塔樓外面整齊佇立的重甲騎士,他們排成單列,還有一雙巡狩的“獵手”在更遠處埋伏。“真是連只鳥兒都飛不進來了?!奔游鱽喛吭趬Ρ谏险f,其實他也睡不著,于是開始閉目養神。夜還很長,但是離黎明的鐘聲也不過四個小時而已。四個小時之后,太陽升起,復活節就開始了。8年的復活節,圣殿山上的黑衣大教長推開了巖石圣殿東面的彩繪大窗,清晨的陽光絲絲縷縷地照進圣殿,十幾名教甫正俯首等在窗邊,好讓圣子復活的第一道圣光沐浴己身。晨禱結束,他們開始忙碌起來,灑水打掃,施禮祝福,銀質的圣器被布置起來,鮮紅奢華的地毯鋪滿地面,圣殿被精心裝飾得高貴圣潔。圣墓大鐘敲響七下,陸陸續續開始有世界各地的圣殿騎士團成員走進大殿會場。圣殿騎士團殿前會議,被西方的君主們稱作“大集會”,它召集東西方所有能拿起劍的騎士,不為他們的國家效力,放棄民族和教派的差別,為教皇鼓吹的“神圣搶劫”誓師。身后的巖石圣殿人聲漸囂,而空曠的外廊上,蘭開斯特抱著手臂斜靠在弧形窗邊,昳麗的眉尖微微蹙起,凝視著下方盤錯的階梯上那些虔誠的朝圣者一言不發。復活節的圣殿山上一片雪白,成百上千的人穿著代表懺悔、悲傷和重生的麻衣,一步一步地順著漫長的臺階往圣墓教堂走去。正當他出神的時候,忽然有個沙啞的聲音在他身后:“我的大人?!?/br>蘭開斯特沒有動,只把脖子扭了一個弧度,瞥見一個黑衣老人,胸前掛著木質的大十字架。蘭開斯特問:“什么事?”“我是倫敦教會國王教區的神父?!焙谝吕先嗽谛厍皠澚藗€十字,然后他拉起蘭開斯特的手吻了一下說:“英王陛下重病,他召您返回西方?!?/br>蘭開斯特揚揚眉:“還有這回事?”老神甫從兜手的前襟里拿出一個羊皮圓筒,遞給蘭開斯特:“這是國王陛下給大人您的信?!?/br>“哦?”蘭開斯特接過來,瞄了一眼,然后淡淡地問道:“誰派你來的,弗蘭克?維茨比?還是梅利森德女王?”說罷他抬手就是一個流暢的拋物線,信筒從窗口扔了出去,蘭開斯特眼睛都沒眨一下。神甫驚慌地說:“大人!國王陛下真的病……”話沒說完,蘭開斯特瞇起綠眼,右臂反轉,藍劍的劍柄在神甫的胸口輕輕頂了一下,就聽見砰一聲巨大的悶響,老人像片葉子往后飛出去,連滾了好幾個跟頭,最后停在墻角里一動不動。“喂喂喂!你要弄死他了?!?/br>一聽就是某個正在變聲期的小孩,蘭開斯特不耐煩地皺眉看去,紅發藍眼的少年順著圓弧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