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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泛將蘇湛輕輕地托起在底下墊了一個小枕頭代替自己的大腿,探身出來了車門,整個人氣質一轉,對著蘇湛的溫柔已經卸下。他繃著一張臉,清俊挺拔的眉目已是戾氣點點,語氣是斬釘截鐵般的強硬冰冷,“李成峰,把槍給我?!?/br>李成峰是一聽是立即將配槍遞上,而蘇泛接過槍,對著兩個團長下令道,“開打?!彼鏌o表情地緩緩朝天扣動了扳機。“砰——”地一聲犀利的槍響,訓練有素的蘇家兵得了令,原地整裝待發準備開拔——他們不是來護送大少贖人的,確切的說就是來打戰的。蘇泛胸有成竹地放下槍,冷冷地想到他會讓穆威有錢沒命花。蘇泛放心地放自己的兩個團長直接去攻打穆威的大本營,而自己則抱著蘇湛繼續往蘇家趕。等到了家,蘇泛親自抱著弟弟上了樓,蘇家的家庭醫生早在房間里守候著。林醫生將蘇湛翻來覆去的檢查了遍,頭上的傷口是顯而易見的,但是還算好,可是奇怪的是二少倒像是快要喘不過氣來了,他用聽診器聽了半天,具體是什么毛病他也不敢斷定。因為此時二少爺像是只剩半口氣一樣地躺在床上,大少爺更是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仿佛這躺在床上的要是稍有差池,他就能拔槍把自己崩了。林醫生汗多,加上很是緊張,沒一會兒就不時地從口袋里掏出白手帕擦擦額頭的汗。這才發現放下聽診器對蘇泛說道,“大少,我建議將二少送到清邁那邊的大醫院去。二少頭上的傷口只是皮rou傷倒是沒什么——就是這心臟,二少的心臟好像——”蘇泛乍一聽到蘇湛的心臟出了問題,驚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他一把拉過林醫生的手帕示意他不要再擦了,沉著一張臉問道,“林醫生,你做了蘇家多年的家庭醫生了,說話要負責。阿湛平時活蹦亂跳的,心臟哪能有什么問題?”林醫生愈發緊張了,顫抖著說道,“大少這您就有所不知了,二少剛出生不久,還有兩三歲多的時候反復發作過小兒心肌炎,先天心臟就不好,我怕這次也是心肌炎復發了,但是具體是哪一種,我也不敢斷定——”蘇泛回蘇家的時候,蘇湛已經漸漸地長健康了,他知道蘇湛小時候簡直就是個體弱多病的嬌娃娃,但是除了經常感冒發燒之外,沒有多大的毛病,他并不知道蘇湛還有這一層緣由。難怪小時候大媽倒真是像照顧個小女孩兒似的恨不得把弟弟關好,然而蘇湛是一貫調皮,全家上下都拿他沒辦法。他站在床頭,在蘇湛睡得出汗的額上摸了摸,轉身對李成峰道,“準備準備,啟程去清邁?!?/br>而與此同時,正在大本營里洋洋得意地欣賞著自己戰利品的穆威,卻是被蘇軍來襲的消息給打了個愣頭,然而,憑他對蘇泛的了解,知道這么容易讓自己得手絕對不是蘇泛的做事風格。穆威一摸腦袋,就連罵人的語氣都和穆百十分相像,“媽了個x的,老子就知道蘇泛不是個好東西!他那五千萬算是連本帶利還我的,老子還好吃好喝地供養著他弟弟,也沒拿他怎么樣??!居然轉身就要打!打就打,我怕他個鳥!”因此,早就做好布防的穆威倒也不算多驚慌,是即刻下令出擊迎敵。蘇軍二師是直接往穆威的大本營不要命了打,不一會兒槍聲和炮聲就密集地響起,在緬北的原始山林里像點炮似的轟隆隆炸開了花——因為大少放話了,打贏了活著回來的,一人一千美金!穆威自以為自己得了蘇泛剛送來的武器,就能立馬拿著他給的槍去打他的人,然而槍是好槍,也能用得起來,炮是好炮,并且太好了,沒有經過訓練的毒梟軍閥的隊伍沒幾個人用得順手。故而雖然他們在地理位置上占了極大的優勢,但是并沒有將來犯的蘇軍打得退回去。而蘇泛特意配備的坦克和裝甲車倒是讓二師如虎添翼,像霸王似的在前方開了道,是一副直搗黃龍的氣勢。穆威扛了他的卡賓槍,帶著他的嫡系隊伍,是準備再往后撤退,并不是他不打算打,而是不打算用他的嫡系隊伍去當槍使用。況且,這一帶全是穆家的地盤,再往后退,還有一個大本營,有了這批武器和那錢,他還怕招不到人么?穆家的隊伍拉著東西是能撤則撤,全然不怕蘇軍追上來,地勢環境是他們熟悉的,后面退到后面還能有增援,穆威倒是更希望蘇家軍能追上來,引君入甕般地打個正著!…………穆百掛了電話,已然知道穆威和蘇家果然是打起來了,他此前被蘇家壓得夠久了,心里是憋著一股氣,并且一家獨大的誘惑實在夠大,能打敗蘇家當上緬北金三角的霸主,那是意味著更強大的軍隊,更大片的領地,以及更多的財富和權勢。“打就打!我們也盡全力去打!那小子做生意頭腦倒是很精明,打仗不如他老子!我就不信了,還打不過一個毛才長齊沒多久的臭小子!”穆百陰狠地說道。穆天璋笑著點了點頭,他不急于回應父親的一番言論,這有什么好打的呢?他犯不著在這一點上得罪蘇泛。只是這一盤棋下了這么久,最后收尾的關鍵部分是要來了。“天璋,通知吳參謀長回來,順便,你和我一起,帶上人打蘇家去!”穆百說道。穆天璋只是笑,然而面色一轉,一雙眸子如鷹般地叼住了他父親的一舉一動,神色已經偏于陰冷。他哪里真能讓穆威回來呢?絕對不可以。68、蘇泛摸著弟弟已經被剃了干凈的腦袋,傷口處已經被包扎好了,纏了一圈白色的綁帶散發著濃重的藥味兒,他的手指沿著一圈繃帶輕輕摩挲過去,滿心只有失而復得的感激和后怕——醫院說幸好送來得及時,蘇湛的確是又犯了心肌炎,而病發的原因很簡單,頭上的傷口沒有處理好感染了細菌,感冒發燒引發了病毒性心肌炎。蘇湛送到醫院的時候情況是相當危急,因為拖了幾天,心力衰竭心率不正常等一些并發癥已經很嚴重了,而蘇泛以為蘇湛一直昏昏沉沉得想睡覺也不是因為疲憊,是的的確確要休克了。相反,昨天晚上他在手術室外等著,望著“手術中”的那盞紅燈,他記得自己當時是雙手合十放在鼻間,心情還比現在更平靜。不是祈禱,也不是害怕——如果阿湛搶救回來當然是謝天謝地,如果蘇湛真的離自己而去,那也無所謂,因為連蘇湛都失去了,那他就是無所畏懼的了,包括死亡。因為他不會獨活,就像他曾經告訴蘇湛的那樣。蘇泛的手指游走過額角、眉心、睫毛、眼睛,停在蘇湛戴著的氧氣罩上,穆威的人應該是替他擦過臉,然而擦得是不甚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