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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來,跳落的小豆子,嘩嘩啦啦撒了一地,有些撿來不及的慌亂與忐忑。。然而不等他試下浴室的門有沒有拉開,房間的門卻是被人連著敲了三下,聲音可不小。膽敢在這里大聲敲門的人,除了穆天璋之外沒有第二人選。蘇泛閉了下眼睛定了心神,只好回頭先開了門,果然看到已經換好睡袍的穆天璋,頭發還是濕漉漉的,顯然也是剛洗過澡,正倚靠在門邊。“阿湛呢?”穆天璋占著自己比蘇泛高了那么點,踮著腳往里頭望著。蘇泛一挑眉,溫潤的眸子閃著笑意,說的話卻是不客氣,“今天私自接走阿湛的帳我還沒跟你算呢,我說穆少,怎么又打算打擾我弟弟睡覺?”穆天璋嗤笑了一聲,“我說蘇大少,你這是打算金屋藏嬌了?再說了,我只是打算和我的好朋友,好好敘敘舊罷了。你這當哥哥的可太霸道了?!?/br>“阿湛已經睡著了,穆少,你要是打算敘舊呢,麻煩挑個他清醒的時候過來?!碧K泛微笑著道,金屋藏嬌這個詞蘇泛可不喜歡。蘇湛可不是個嬌,是他的寶貝弟弟。穆天璋的嘴角含著笑意一邊注視著蘇泛一邊注意著他身后房間里頭的情況,見自己和蘇泛扯了半天蘇湛都沒出來,估計是真的睡著了,心里想是蘇泛可真是狡猾的,不知道使了什么把戲居然讓蘇湛睡他房間去了。只不過穆天璋可不打算就這么放過蘇泛,于是就站在門口不走故意拉著蘇大少扯淡,扯了半天都要淡出鳥了,而蘇泛的君子風度就要破功了,穆天璋這才意猶未盡地眼皮子不帶抬地走人。等穆天璋終于走了,蘇泛轉身回房間,就見到穿著寬大浴袍的蘇湛早就出來了。蘇泛眼里和面上都是因為弟弟回家重新見到弟弟的笑意,但是一想到剛才明明可以去浴室里頭親自將某個家伙從水里撈出來的時機被穆天璋給耽擱了,只覺得某人和小時候一樣礙眼。剛出水的蘇湛簡直像顆水淋淋的楊梅,又因著被熱水熏過了一番,剛出水的蘇湛是一副膚白勝雪,眉目烏濃如畫的摸樣;愣頭青的稚氣和眉目如畫的漂亮混合在一起,是一種蘇湛所獨有的樣子,生動明朗。然而二愣子蘇湛顯然不知道現在的自己看起來有多讓某人心動,非常不顧形象地打了個哈欠,抓了抓亂七八糟的頭發,對蘇泛說道,“我剛剛怎么聽到穆天璋在外頭說話呢?阿泛,他是要來找的么?穆天璋今天下午說要送我一個禮物來著?!?/br>蘇湛對禮物一類的東西倒不是多敢興趣,然而他非常感興趣的是穆天璋能送出個什么東西,因為據穆天璋所說,這個禮物足夠令蘇家二少爺大吃一驚,并且千金不換。“不是,穆天璋過來是跟我商量一些事情的。阿湛是不是困了,怎么在浴室里頭也睡著了?”蘇泛笑著朝蘇湛走過去,見他的眉毛睫毛都是濡濕的沾著水珠,很是自然地抬手用大拇指在他眉毛上輕輕擦了下,“沒擦干呢,都是水?!?/br>蘇湛撇撇嘴,站在蘇泛面前,也是很自然地嘟囔了一個字道,“困?!睂χK泛,他可以不必刻意去要求自己裝出一副禮貌懂事的樣子,不像在臺灣時,你餓不餓,困不困,累不累,都不能隨心所欲。蘇泛笑著拿起蘇湛手中拽著的大毛巾,像是牽小朋友一樣牽著困得兩眼迷茫的某人坐到沙發上,給剛出水的弟弟擦頭發。蘇湛靠坐在沙發上,感受著柔軟的毛巾帶著適中的力道在自己的腦袋上宛轉按摩。“弟弟,怎么樣舒服嗎?”蘇泛只覺得手下的這顆腦袋放佛被自己滿滿地拽在手里,而這顆腦袋的主人卻是搖頭晃腦地鉆進了自己的心里,同樣也是滿滿的。手上傳來蘇湛身上的溫度,呼吸之間是沐浴露的香味混雜著蘇湛身上清爽如薄荷的味道,這是活生生的蘇湛,蘇泛心里嘆謂著。“舒服?!蹦橙碎]著眼睛任由哥哥在自己頭上肩上擦干凈水漬,覺得兄弟倆此刻相處的溫馨感覺十分熟悉“阿泛,這是你第二次給我擦頭發?!碧K湛想起他們那次在小學的時候,有一次他洗澡完出來,蘇泛給他在做作業見自己擦得亂七八糟,也是這么拿過毛巾幫自己擦。蘇泛輕輕地揉著,沒多少的頭發早讓他擦干了,然而他還是不停歇,似乎只是想純粹給蘇湛做個頭部按摩,他原先有很多話想對蘇湛說,而這個人真的回來了,蘇泛卻發現自己又無從下手,千言萬語他說不出一句真心話。又只好挑了別的話題問著蘇湛道,“期末考試考得怎么樣?”“馬馬虎虎,反正不掛科就行了。哎,老美讀大學真麻煩?!碧K湛憤憤不平地抱怨道。“阿湛有沒有交女朋友了?金發碧眼的美女,看著也不錯的?!碧K泛漫不經心地問道。“金發碧眼跟波斯貓一樣的,老子才不喜歡呢,還是黑頭發黑眼睛的看著順眼?!碧K湛被自家哥哥這么一伺候,往日里的大爺屬性蠢蠢欲動了。蘇泛笑著道,“倒也是,不過,在臺灣的時候沒有么?臺灣島上面可都是中國人?!?/br>蘇湛被揉搓得很舒服,簡直不打算動彈,就這么倒在沙發上昏昏欲睡,然而他覺得蘇泛簡直又跟上一世自己到了試婚年齡后,恨不得哪天就找個老婆回家結婚的爹媽一樣,他自己都不著急呢,怎么蘇泛老問女孩子的事情。“哎呀,蘇泛你真是太啰嗦了,當然也沒有了,臺灣女生講話太rou麻了,應付不來?!币娭绱速u力的份上,完全找不到重點的蘇湛繼續答道。蘇泛知道蘇湛一向是直來直去的性格,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得到滿意的答復之后,心下更是滿意。又接連問了幾個無關緊要的問題,卻沒有得到答應。他這才將毛巾放到一邊,側了身子,只見某人早就索性靠在一旁睡著了。長長卷卷的睫毛顯出了幾分多情相,不再是小時候的恬靜可愛,也不是醒著的時候的略微冷淡。蘇泛試著叫了幾下,回應自己的只有偶爾隨著呼吸顫抖一下的睫毛,他蹲下身子,看著睡得七葷八素的蘇湛,慢慢地湊過去,靜靜地貼著某人的臉頰,長長地嘆了口氣這才輕聲說道,“阿湛,我很想你?!?/br>心滿意足拐到弟弟一起睡覺的蘇泛這才又抱又拖的把某個家伙弄上床,像小時候無數次陪著蘇湛睡覺那樣,他讓蘇湛面對著自己,一只手攬著他的背輕輕拍著。蘇泛只覺得連日來隱隱的躁動都全副平息,心像月光下的大海,平靜清亮。蘇泛一早是醒了的,他這幾年可不是在蘇家當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大少爺,在軍中很是歷練了幾年,跟著蘇正剛南征北戰過,自然而然養成了一些軍人的習慣,比如睡得淺。其二便是他發現蘇湛夜里頭睡得不安穩,小孩兒估計還在長身體,睡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