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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應該有五個孟果那么大吧……”蘇湛在一旁很是無語地聽著倆小屁孩聊著,果然是孩子的世界啊,去個仰光而已就如此興奮激動,真不能想象上輩子那個不可一世的蘇大少的樣子……不過,還是小屁孩子的時候比較可愛。即便蘇湛再怎么想把上學前在家里的最后一天過得漫長點,離家上學的那天還是來了。他們起得早,走得也早,不過沒想到臨走之前,小豆丁嚴從嘉居然已經被他mama抱著等在蘇家大宅的門口,小小手一直揉著迷蒙的睡眼來送他們。從孟果到仰光的距離是復雜而又漫長的,他們必須先坐汽車去孟果隔壁一個比較大的城市,在那里才有火車坐。蘇泛坐在父親和大媽中間,小一點的蘇湛則被放到了蘇將軍的大腿上,汽車在緬北路況不算好的公路上行駛著,就像是搖籃一樣把倆小孩兒給弄睡著了。等到了市里頭又接著上綠白相見的鐵皮火車,上面印著緬甸的國旗,和蘇湛記憶里頭一樣的破舊緩慢,哐當哐當地慢慢行駛著。他們包了五個車廂,地方倒是寬敞。蘇湛瞧著趴在車窗上好奇地望著從窗外向后飛去的風景的蘇泛心里略微有些得意,小屁孩子第一次坐火車呢,大爺我連飛機都坐過,才不會這么大驚小怪。蘇湛拒絕了和蘇泛一起在車廂里仔細觀察的邀請,讓小兵蛋子看好了去隔壁車廂的蘇泛,蘇湛這才轉身回到爸媽身邊,蘇將軍一把抱著他坐到了大腿上,“怎么了,阿湛,為什么不跟蘇泛一起去玩???”蘇湛瞧著窗外向后飛去的身影,將臉貼在老爹的胸上,莫名地他就覺得有些憂傷,可這憂傷又不知為何而來。!許是因為從未想過重活一次,他會在這么小的時候離開父母外出求學;又或是因為他老爹的懷抱實在年輕寬大而溫暖,絕不是自己死之前見到的瘦弱衰老,躺在床上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他等不及長大,像這樣外出上學的事情都是他成長中的歷練;可是想到等自己長大了,父母只能垂垂老矣,蘇湛又不想長大了,倒是希望時間永遠停在這一刻——這趟火車都不要停,他不愿再離開父母身邊。蘇家四口人就這樣,再次換了一趟火車之后,這才到達緬甸的首都仰光。和緬北山區完全不同的風景,它比那個山區里頭的孟果小鎮更加繁華,人群更多,道路更寬闊,街道兩旁是琳瑯滿目的商品店鋪,五顏六色的廣告牌子,看得真正的小孩兒蘇泛目瞪口呆,而靈魂是個成年人的小屁孩子狠狠笑了自己的哥哥一番。蘇家留在仰光打理產業的是個典型的中國人,名叫周豐年,并且很有書里走出來的老夫子的長相,放佛一下子就能拿起來書來搖頭晃腦地讀。只不過一雙小眼睛著實精明,簡直像是閃著精光,是個十足的勢利眼。大凡做管家的一般能干精明,但是都不會多大氣,并且能算計得很,周豐年也是這種人,很會看人下菜。在蘇將軍一家還沒來之前,他就打聽好了,來讀書的兩個少爺那是不一樣的——蘇大少據說是蘇將軍在外頭的滄海遺珠,親生母親無名無份的,說起來只能算是私生子;而蘇二少就不一樣了,他的母親是蘇將軍的結發妻子并且極為疼愛,蘇二少那是嫡出,指不定就是他將來的主子。蘇湛上一世,是在十二歲的那年來過仰光,也是住在這棟房子里頭,對這里的一切并不陌生,比起孟果的家的確是貴氣精致多了。蘇將軍和隨從的以及仰光這邊的人員上樓進了書房,不知商談何事去了;將軍夫人則帶著所有下人將帶過來的行李安置好。于是蘇泛和蘇湛只能呆在客廳里自己先呆著。蘇泛規規矩矩地坐在真皮沙發上,這家里的一切都顯得豪華又貴氣,讓他都不好到處亂跑,只好坐在沙發上謹慎又細致地觀察著。而蘇湛則舒舒服服地在大沙發上打了個滾,在靠墊上蹭了蹭,安逸地躺下,在蘇泛看來活像只曬太陽的小懶貓,漂亮,就是看上去脾氣不大好。但是就像是小貓兒爪子再尖利還是有人想要抱著摸上一摸一樣,蘇湛看起來脾氣不大好,但是蘇二少的身份擺在那兒,還是有人想要來巴結。周豐年見兩個小少爺一聲不吭地呆在客廳里,心思一動,上前和他們問了好,只是在面對蘇湛時,周豐年下意識的語氣更加恭敬了些。“二少想要喝點汽水么?或者是果汁,我備了很多呢。要不要來一瓶?”周豐年想著小孩子無非都是喜歡喝這些東西。哪想到蘇二少看起來漂亮精致,但是脾氣很是難以捉摸,只懶洋洋地看了自己,一轉身又滾到了另外一邊,“不喝?!?/br>“都是特意從進口商店買的——”周豐年還想說什么,卻被蘇湛一個不悅的眼神給打斷了。蘇泛坐在對面,微笑著說道,“弟弟只喜歡喝白開水?!?/br>“大少說的是?!敝茇S年輕描淡寫地說了句,又不死心地接著問蘇湛,“那二少肚子餓了沒?我這就讓人去面包店里買些剛出爐的蛋糕面包回來,都是熱乎乎的?!?/br>蘇湛長長的睫毛一挑,神氣十足地瞥了周豐年一眼,只覺得他的心思真是夠小人的?!拔乙膊火I。再說了,周叔——”蘇湛拉長了聲音說道,“你一心伺候我這個二少,怎么也不問問對面的大少渴不渴,餓不餓呢?”周豐年可沒想到這個鬼靈精怪的小少爺會說出這么一番話,一下子戳破了自己的小心思,頓時覺得有些尷尬,并且蘇湛說話的語氣讓人很難揣度,他這話,到底是維護大少爺呢還是嘲諷大少爺。蘇泛則笑著看了自己弟弟一眼,他早已熟知蘇湛的性格,當然知道蘇湛這是在替自己抱不平呢,只不過小孩兒那別扭樣兒是怎么都改不了。見周豐年尷尬地立在一邊,倒是溫和地開口說道,“弟弟,周叔雖然只是管家,但也算是我們長輩,哪能這么跟人說話呢?再說了,周叔估計是看在你比我小,本應該多受照顧的份兒上才一直問你來著呢。厚此薄彼這種事情——”小蘇泛停了停,“我們倆是兄弟,周叔斷斷是做不來的?!?/br>蘇湛又滾了滾,面朝著自己的哥哥,心想,瞧這話說的的,滴水不漏,大爺我當初怎么就覺得蘇泛是個悶不吭聲的悶葫蘆,任人戳圓捏扁呢!蘇泛皺了皺眉,看著蘇湛在沙發上滾來滾去很是擔心,“弟弟,你小心點,可別摔下來了,別滾了?!毕氲椒讲盘K湛開口直言維護自己的樣子,蘇泛都覺得,自己會很喜歡他,一直都要很喜歡他。“阿泛,你怎么比媽還啰嗦?”蘇湛覺得,有個老媽管著自己已經很讓人頭疼了,蘇泛自從確定要和自己一起出門讀書,便覺得更要好好照顧自己這個弟弟,更是處處學著大人樣。“不啰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