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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心,寧可就此灰飛煙滅,他也不愿意再成為源家的走狗!但是,被強悍的靈力束縛后,就連抬起手自刎,都沒有一點力氣!封印法陣在被觸動的那一刻,肯定已經通知到了源氏,再過不久,他就會被發現,然后重新套上鎖枷,像只狗一樣,對源氏搖頭擺尾,俯首稱臣! 作者有話要說: 切切莫怕!看我們小阿無平沙落雁式英雄救美! 唔,今天應該還有一更~我這么勤奮,你們就不表揚表揚我嘛~<( ̄ˇ ̄)/ 第9章 轟無并沒有貿然行動。 盡管下定決心要救人(?),但是救人也絕對不是魯莽地把自己都置于危險之中。她并不蠢笨,走近幾步后,鼓起勇氣,沖著猶如困獸一般的鬼切問道:“我,有什么能夠幫到你的么?” 這聲小心翼翼的詢問,稚嫩卻真誠。已經長出鬼角,決心玉石俱焚的鬼切,終于找回了一絲理智。 他沉默著看了一眼繞到他旁邊的小姑娘,撇開那刺目的發色,其實她和源賴光并不一樣。她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那都是拜他所賜,她的胸口曾經被他用劍抵著,就差一點就要命喪黃泉。但是,她現在竟然還有勇氣,還想要從囹圄之中拯救出來? 誰能將他從源賴光布下的牢籠中拯救出來呢? 他早已陷入深淵,卻似乎遇到了一點微光。 看他總是那這種眼神看著自己,轟無微微側過臉,尷尬地摸著頭發,還以為他不信自己的誠意,小聲地解釋道:“我和源家真的沒有關系的。白頭發的人,也不是只有源家不是么?” 鬼切不語,只是垂下眼瞼,“我腳下的封印陣,是源賴光精心打造的。你若想要破壞它,就要用比他更強的力量,抹去他的痕跡?!?/br> 源賴光是平安京最有名的陰陽師之一,轟無打探情報的時候,聽見他的傳聞不知繁多。若說此時兩人之間的能力,恐怕是猶如皓月與熒光,天塹之差。 “不試一試,怎么能知道呢?”轟無并沒有猶豫,實際上她也確實擁有這種獨孤一擲的勇氣,下定了決心,就不會反悔。她抽出身后的長劍,握于手上,就好像握住了全世界,淺褐色的眼眸中都閃爍著熠熠的光輝。 這是鬼切第一次正面地與她對視,不知怎么,他覺得有些羨慕。倘若這把刀劍有靈,必然會為這樣的主人感到歡喜吧。 他微不可見地往后退了小半步,轟無卻以為他正面對著自己的刀鋒有些害怕了,努力回憶著歐爾麥特的表情,她勾起一個不像安撫的笑容,豎起大拇指向他保證道:“沒,沒事的!因為,我雖然沒有那位大人的力量,但是我想要救出鬼切先生的心情,絕對不會輸給任何人的!” 那目光太過真誠,幾乎無法對視,鬼切抿起嘴,藏在寬大的袖中的手微微一動,眼中閃過一絲掙扎。眼前仿佛一一劃過,欺他騙他的源賴光的身影、刀劍相向的酒吞童子、茨木童子的身影、道貌岸然的陰陽師的身影...最終,他抬起眉眼,“這不是靠決心可以做到的。倘若你無法破開源賴光的力量,不僅會受到毫不留情的反噬,甚至可能因此喪命?!?/br> “莫要,再鬧了??鞚L吧!” 到底還是說了出來。 本來是做著看她自食其果的念頭,就算殺死了源賴光,也難解他的心頭大恨。妖鬼本身便是無所顧忌,本身便是惡念所生,但是人這種生物真是太難測了。 好的,壞的;漂亮的,丑陋的;最溫柔的是他們,最殘忍的還是他們...倘若此時遷怒這樣一個無辜真誠的女孩,他又與源賴光有何分別? 轟無微微睜大了眼睛,就在鬼切覺得她大概會很識時務地離開時,她卻彎了眉眼,露出了笑容。 這笑容比她之前故意模仿的微笑要看起來漂亮多了。轟無認真地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道:“我終于可以確定了,就算是鬼,鬼切先生也一定是最溫柔的鬼了?!?/br> “所以,如果不試一試就放棄鬼切先生,我會后悔一輩子的?!?/br> “沒關系,請相信我吧!” 隨著一道攜卷著劍氣的攻擊,劈在金鐘罩一樣堅實的光柱上,鬼切死死地盯著那處,噴涌的靈氣猶如猛虎歸山,浩浩蕩蕩地朝著她撲去,銀發小姑娘的臉色一下子白了不少。那些無孔不入的靈氣,攜帶著糾纏不清的惡念,順著她手上的刀劍,鉆入她的身體里。 疼。 比千刀萬剮還要疼痛的感覺。 比眼耳口鼻都被按進海水里還要痛苦的感覺。 她身上還沒有好的傷口又被撕裂開來,將整個人都好像染成了血色。她顫顫巍巍地伸出手,再次向光柱劈砍過去! 一刀又是一刀。 還差一點,還差一點點。 鬼切怔怔地看著她,將那微不可見的裂縫,終于在數次的砍劈后,漸漸地擴大,猶如蛛絲網一樣裂開。轟無咬著牙,將拳頭握緊,好像用盡全身力氣一樣,打了過去! 靈力罩隨著啪嚓一聲,終于分崩離析,化作無數白色的光點四散在空氣之中,而在這片熒光中,鬼切看到了最耀眼的星光。 她竟然真的,以血rou之軀,破開了平安京第一天才陰陽師源賴光的封??! 轟無再次醒來的時候,還是躺在了那張鬼切曾經躺過的床上。 沒錯,他們沒有離開,就堂而皇之地待在了這座源家的外宅中,竟然也完全沒有被發現。大概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誰也想不到,得知真相后殘忍噬主的鬼切,還會選擇藏在源賴光的屋宅內。 她本來已經做好了渾身疼痛,甚至傷重臥床的準備。偷偷說一句,有那么一瞬間,轟無甚至覺得自己是必死無疑了。 但是她還好好地活著,甚至于,她張開手掌,動了動手指,也沒有一點受傷過重,傷及經脈的痕跡。 門輕輕被推開,深藍色浴衣的男人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在離她不遠處的床邊站定,然后沉默地遞了過去。 轟無問道:“是鬼切先生治好我的么?我昏睡了幾天呢?” 鬼切搖搖頭,示意她把藥喝完,這才簡單地解釋了一句:“不是我,是...安倍晴明大人?!?/br> 說著,他的眼神似乎有些復雜,動了動嘴唇想要說一些什么,卻最終還是閉嘴沉默了。 轟無沒看到這些,只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她本就不是一個很健談的人,只是又和鬼切閑說了兩句,察覺到面前的男人因為她的發色產生的似有若無的殺意消失不見后,才拽了拽他的衣袖,詢問道:“鬼切先生,我,可以跟著你么?” “跟著我作何?”鬼切問。 轟無搖搖頭,絞了一下被角,小聲地說道:“我不知道去哪里,鬼切先生也不知道去哪里,不如我們一起結伴,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