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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雅自告奮勇要服伺我,壓根忘了自己也是個習慣被人伺候的皇子。他年少喪母,從倍受榮寵的皇長子變成不被人待見的皇子,孤苦惶然,性格不免有點自苦,但畢竟他身份擺在那里,即使仆人不得力,也不敢欺負得太過,而且施家也不如他想的那般不聞不問,而是暗中派人照拂,所以他雖然過得寂寞,生活卻不算艱難,一般自理能力還好,但一般百姓生活的雜物卻是一竅不通。第一天,生火生了半天,生著了卻幾乎燒了廚房,打得水潑了地板,燒飯燒出一堆炭,洗衣洗出數個洞,讓素來好脾氣的他惱得直咬牙。而千殷在這方面比他要強太多,生火打水燒飯洗衣幾乎一把罩,看得千雅先是不服氣,后是一臉憐惜,也不計較千殷一直對他藏著捏著的敵意,搶著幫倒忙,讓千殷黑著一張小臉。遺憾的是,千殷對錢完全沒有概念。千雅看他家事厲害,大著膽把僅有的些許銀子,約三十兩(普通人家用度為一月五兩)分了一半給他,他很淡然負起采購大任,第一次買菜卻幾乎全花光了,回來后接受教育,自然知道被坑,一張故作恭謙的小臉幾乎沒噴出火來,惹得我直笑。不過幾日,問題就出現了。錢減少了,兩小兒面對謀生的壓力,束手無策。我于是提示他們用自己的才能謀生。千雅彈得一手不俗的琴。因為施德妃愛琴,千雅自幼便隨她習琴,十幾年來不曾落下,自然彈得不錯。最后做了一家頗有名氣的酒樓的琴師。千殷聽到我的提示,想了一下臉色竟乍白乍青。第二天出去,回來時很晚,還帶了一身嗆人的脂粉味。當我詢問時,他竟面無表情說:“你說過我的口技舉世無雙?!蹦鞘菤g愛時調笑的話,難不成他真覺得自己最擅長的是伺候男人嗎?我皺著眉,滿臉不悅,他卻補了句:“不過沒有人配讓我做!”說完自我身邊走開,似乎心情不錯。呵,原來小野獸的爪子偶爾還是會伸出來。之后他再帶一身脂粉味回來我也不理他了,只管叫他沐浴。省得他再陰陽怪氣的。不過他這十天的相處,他比宮里也放開了點,只是對我依然不太露那小野獸的性情。想起千殷的事,不覺搖頭哼笑了。“唔……”一絲極細微的聲響突然傳來,很快消散。我銳了眼,凝神一聽。久久,又是一聲微響。我輕了足音,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走去。竟在烏黑一片的柴房。破爛的柴扉虛虛掩著。我無聲推開,明亮的月光透過來,眼前的情景令我怔住。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忙,有些遲了~~~~但大們別忘了回帖哦~第十六章我無聲推開,明亮的月光透過來,眼前的情景令我怔住。地上凌亂地鋪著灰色粗糙的布衣,千殷渾身□,面朝著門扉弓身躺著上面,雙眼緊閉,口中咬著一塊軟木,極低地發出嗚咽……一手撫弄著前端的精致……一手,伸到臀部,握著一把簡陋的玉勢,用力地插入、拔出……沉浸在快感中的他卻是一臉的倔強與屈辱不甘……仿佛感應到什么,他渾身一僵,緩緩、緩緩張開眼……因為背光,千殷一時愣住,似是看不清又似是想不起的表情有點傻傻的可愛……直到那雙黑暗中依然折射著尊貴與邪意的鳳目真切地浮上心頭,傻傻的可愛瞬間變成絕望難堪,千殷失控地尖叫:“不準看!不準看!出去!出去!”抓住手邊的禾桿柴支丟過去!我皺眉,一一伸手拂開,朝他蹲下,手放在他的頭上:“別鬧了……”“出去!出去……”他一顫,縮成一團躲開,哆嗦著抓住地上的衣服試圖蓋住身體。我沒說話,擰著眉握住還插在他體內的玉勢,微一旋,拔離他的身體。千殷蜷縮得更厲害,全身發抖:“出去……求求你,出去……”“我出去有用嗎?我出去就什么都沒發生嗎?”我對他這副懦弱的樣子十分不悅。全無往日令我感到贊賞喜愛的小野獸的深沉兇狠。“嗚嗚……出去……出去……”深深藏起自己的臉,沒有穿好的衣服,露出細瘦顫抖的肩,難堪羞憤的嗚咽含糊不清,仿佛受了極大的委屈,再也承受不住。心里慢慢升騰著不知名的情緒,我首次的,不嫌臟,坐在地上,連人帶衣抱了起來,按在懷里。懷里的人激烈地掙扎,小拳頭狠狠往我身上砸,在我收緊力度后,掙扎緩緩平息下來,卻抖得更厲害,死抓住我的衣襟,細細地哽咽,那聲音竟充滿恐懼和迷?!?/br>“到底怎么了?”“……”勾起他的下巴,對上他淚跡斑斑的臉:“不說,就丟開你……”千殷狠狠瞪著我,死死抿唇,被看到自瀆的難堪在那雙泛著柔和光芒的鳳目注視下變淡,但叫他怎么說出口。已有一段時間不曾歡愛的他,一直身體難耐,不過他目標明確,意志力堅定,知道必須克服這樣的情況,于是強行忍下來了。卻驟然聽到父皇關于謀生的提示,回想到自己所擅長的,唯一被稱道過的,竟然在自己用口伺候父皇的欲望時,一口氣便堵在心里。偷偷拿來安家給他的一疊銀票,心一橫去了青樓,那據說是樓里花魁的女人□橫陳,他卻驚恐地發現自己竟完全無法對他產生欲望,不死心又去了一次,情況依舊,居然還在迷迷糊糊間買了小官用的器具回來。驚駭之下一把塞到柴房里的死角里。本來一直把它遺忘的,只怪他一時好奇,走近了千檀伺候父皇沐浴的寢室,在墻角下,聽到一段活春宮。他一直知道千雅與父皇關系不尋常,但聽到傳言和親耳聽到的差別竟那么大,大到讓他心絲絲地痛。那低回的喃呢,那溫柔的纏綿,像一把把鈍刃,劃開了他的皮膚,放走他全身的力氣和深深埋在心底的想往。傻哦,第一次從青樓回來,父皇臉上的不悅,他怎會妄想那是在乎呢?為什么他已經做得那么決絕了,還是放不掉心里的影子呢?耳邊一遍一遍響著千雅低柔如囈語的叫喚,響著那聽著便覺得溫柔愛惜的笑聲,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身處柴房,做著那羞恥的事,腦里面想著的臉就是……明知沒出息,卻感到宣泄的痛快,只是必須緊緊咬著軟木,不讓自己喊出任何聲音。卻在轉眼間,看到最不應該出現的人出現在眼前……而這個人,在自己最脆弱最羞恥的時候,揚言要丟開他……眼眶再度轉紅,想也不想低下頭,一口咬在修長無瑕的頸項上,閉上眼等著被甩開……頸項傳來疼痛,我有些氣惱,但看到他一副閉眼待死的可憐樣,推開他的手按上他的腦后:“真是的……想要,為什么不找我?”緊閉的眼狠狠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