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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調兵南下。北方的蒙古部落我已經商談好,他們會配合我點燃幾個重鎮,遠水救不了近火,父皇自會讓京畿的軍隊過去支援。剩下的軍隊就由你來說服,到時候京中就等于空了,我自會回來,逼宮。事成之后,你依舊是一人之下的鎮國公,舅舅。當然,你也可以去向父皇請罪,告訴他我的計劃,那么死的只有我與容二舅舅,你和容家自然會因為你請罪而活下來?!?/br> 鎮國公雙手不停的發抖,他怎么可能親自將太子送上死路。 見他不說話,太子便知道他心中已有答案,愉悅的將茶飲盡,戴上帽子,裹著厚重的披風,裝扮了一番之后離開了。 鎮國公癱在地上,他面前的路,向來都唯有一條。 …… 太子回京的消息晉王很快就知道了,不過他壓根沒打算去告發太子,對于太子日后的罪名,這不過是小事一樁罷了。 他看了密信,心情甚好。 薛景寧被他請來了晉王府,坐在院中和晉王一同喝著茶,賞花聽戲。 “本王瞧著,你身體好了之后,便很少再去父皇面前了?” 薛景寧笑道:“如今景寧聲帶受傷,聲音嘶啞,難免讓圣上聽了難受?!?/br> “此事是委屈你了?!?/br> 薛景寧才不覺得委屈,倘若沒有這沙啞的嗓子,他一輩子就只能拖著病軀躲在房中,便轉移話題道:“臣不妨與王爺打個賭,太子與鎮國公可談攏了?” 晉王笑:“自然?!?/br> 薛景寧笑道:“那臣就賭沒有?!?/br> “何意?” “鎮國公不得不拼上一家人的性命幫太子,他心中必定有不滿?!?/br> 晉王抿了口熱酒,“那是當然,太子不來這一出戲,他即便再被父皇厭棄,他家中也有爵位,至少可保三代富貴。只是如今太子若一輸,容家就徹底完了?!?/br> 薛景寧接道:“太子頭腦發熱,鎮國公卻不會,比起圣上,太子差的遠了,他必輸無疑?!?/br> “景寧有何高見?” 薛景寧面色一紅,“卻不是我,是我三姐之意。戰爭勞民傷財,去歲南方大雪,災民好不容易挨了過來,如今又要受戰爭之苦,實在是可憐?!?/br> 晉王道:“是這個理?!?/br> “所以,鎮國公那邊靠王爺了,能不費一兵一卒就讓太子去死,豈不樂哉?!?/br> 第174章 :說好的一起去死(二十七) 大興。 大太太的傷總算是好了,能起的了身下床了。 大老爺在分家之后失意不已,早就和她分房,新納了房年輕的妾室,夜夜笙歌,總算能安慰他受傷的心。 大太太坐在屋里喝茶,聽著院子里妾室如花的嬌笑聲,罵道:“老不要臉的!年齡比兒子還小,虧他下的了口?!?/br> 薛景元正進門,聽著這話面上一紅,進門給大太太請了安。 大太太呷了口茶:“你最近有沒有再去容家?” 薛景元嘆了口氣,“娘,算了?!?/br> 大太太差點沒從椅子上跳下來,“什么叫算了!樹爭一張皮人爭一口氣!你娘我差點被人害死!” “容家都自身不保了,又怎么可能顧得上我們?!彼紱]敢說他去容家差點沒被容釗趕出來,容家現在對他們恨之入骨,容家覺得要不是他們左右挑撥,容家如今也不會這么慘。 “容家好歹是皇親國戚,是太子的舅舅?!?/br> “今非昔比,鎮國公回了京,世子爺也被廢了,”薛景元悄悄看了大太太一眼,“就是因為那件事?!?/br> 大太太輕輕撥弄著茶碗蓋,“可惜了,我籌謀了那么久?!?/br> “娘?!毖霸钦娴恼J輸了,他確實技不如人,如今他們過的還不夠慘么?可是大太太卻似乎沒有絲毫的悔改之意。 大太太揉著眉頭,閉上眼,“景元,你讓娘想想,我和她們斗了這么多年,我不能就這么輸了?!?/br> 薛景元點點頭,伺候大太太上床歇息。 大太太小睡片刻,睜開眼,床邊卻多出了一個素昧謀面的黑衣人。 “薛大太太?!焙谝氯嗣芍?,大太太差點驚叫出聲,即刻就被人捂住了嘴。 “在下奉太子之命前來,倘若薛大太太能聽從太子吩咐,日后榮華富貴享之不盡?!?/br> 大太太掙扎片刻,總算停了下來,“太子?” …… 容釗自打被廢了世子,整個人都蔫了。 他爹又被太子一腳踢開,誰都知道他家是太子的棄將了。而如今,薛家的風頭極高,晉王也勢不可擋,容家跟薛家的仇更是不可能化解。 昔日被容家所羞辱的庶女如今是狀元的親meimei,連皇帝都稱贊過她,大家自然知道該站哪一隊了。 一夕之間,容釗只覺得自己從天堂到了地獄。 連往日他身邊那些奉承他的人都少了,見著他恨不得繞路走。 容釗愁的恨不得回到幾年前,要不然不要對薛明淺動情,要不然就把薛明淺娶回來。 只是如今,說什么都為時已晚了。 容釗一個人喝了悶酒,快宵禁了才回鎮國公府,倘若他日晉王真的上位了,容家還有沒有容身之地。 他傷心的蹲在前院書房外的院子里,這里只有一尺寬的石頭,背靠著鎮國公的書房,面前是池塘。容釗正在考慮要不要跳下去,就聽屋里隱約的傳來鎮國公和幕僚的談話聲。 “太子此計甚毒,老爺三思?!?/br> “進也是死退也是死,我不得不為容家選一條生路?!?/br> “倘若起事失敗,老爺,容家上下五十多口就再沒有回頭路了?!?/br> 第二日一早,容釗幾乎是跌跌撞撞的闖進了晉王府。 …… 太子要逼宮一事自打在他心里生根發芽之后,就再也忍不住了,當他收到鎮國公府來的信后,湖南境內的流民開始躁動起來。 不過是一些小打小鬧罷了,太子在軍報上卻將此事寫的甚為嚴重。 不過半月時間,皇帝派來支援的軍隊已經到了湖南城外。 而太子,卻已經悄悄的躲在了京城內鎮國公府中。 此時,京中也傳出大同,寧夏被蒙古強攻的消息。整個京中一片肅殺之氣,至少二十年,朝中都未經歷過如此大的戰事。 京畿的幾大營地都在點兵,前往大同。 所有的事情都在太子的計劃之中,他幾乎已經等不及了,見到鎮國公點頭之后,他迫不及待的帶著一百精兵進了宮。 還是這一條路,只是今晚過后,他將是這里真正的主人。 即便以往有太子之尊,他進宮之時也是不能帶一兵一卒,可是這一次,卻沒一人攔住他,想來,他已經一只腳踏上了龍位。 只等父皇將退位詔書一簽,他就大功告成了。 皇帝的寢殿從未有如今日這般雄偉,日后,大不了還讓父皇住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