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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老太太身邊的大丫鬟說了。 老太太一聽,差點沒被噎死過去,抖著手叫丫鬟去二房將云淺叫過來。 云淺到了院里,老太太正氣的說不出話來,偏她不讓人知道,也不讓人找大夫,大家都急得一團亂。 云淺讓人下去了,老太太把她叫到身邊,道:“你大太太可能是知道了,正在外面找咱們家撥出去的幾個丫頭?!?/br> 云淺見老太太面色不好,轉過身去給她端熱水,趁機倒了兩滴靈泉水在里面,老太太喝了兩口水,才漸漸緩過來氣。 云淺道:“我這邊無妨,只叫她不要進了佛堂驚了景寧便是,景寧的身體要緊?!?/br> 老太太嘆氣,“我卻沒想到她竟糊涂至此!她與你娘不對付,這些年來一直明里暗里要較勁,你娘平日不聲不響,卻是個精明的,沒吃過虧。前一陣說你作弊的事便罷了,如今她如果敢將這件事鬧出來,我定要將她掃地出門?!?/br> “這話本不該我說的,”云淺待老太太說完才開口,“但是如今咱們是刀尖上舔血,莫說大太太和大哥了,就連大老爺定也是不愿意的,好端端的日子過著,誰愿意把腦袋綁在褲腰帶上過活?!?/br> “你的意思是?” “分家。倘若我真有大造化,日后拉他們一把也是可以的。但是如今這樣鬧下去,我怕是還沒到殿試那一天,我就會被他們送上斷頭臺?!?/br> 老太太卻不舍,道:“你祖父在世之時,我答應過他,要好好替他看著四個兒子。如今就你爹和老三有出息,老大不提了,分家之后好歹還有一份年俸銀子。老四卻是混了一輩子,分家之后還有那幾個小的,怎么過活?不到萬不得已之時,這話不能再提?!?/br> “是,”云淺應,“可這事如今要怎么辦才好?” 老太太道:“我尋了她的錯,命人將她關在屋里?!?/br> “卻不能關她一輩子,老太太,您還不明白,是我礙了大太太的眼,要不是我中了案首,大哥就是家中最風光的人。日后只要我比大哥好,她就會鍥而不舍的來找我的茬。但是我身上最大的茬,卻能要了薛家一家人的命?!?/br> 老太太一時有些怔忪,當時是看了云淺寫的文章,還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才篤定她有大造化。她確實是有大造化,可是麻煩事卻是永遠都斷不了。大房那兩個蠢貨,實在叫人討厭,一家人本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她卻是目光短淺,只會找事,也不想想鬧事的后果。 老太太嘆了口氣,也不知自己做的是對是錯,只是如今騎虎難下,只能一條黑路走到底了。 老太太不知是不是云淺看的透的緣故,雖然她的話叫人氣悶,但是自己心中卻比先前舒暢多了,便道:“那便關起門來打狗,叫她怕了才是。我還是那句話,不到萬不得已之時,不分家?!?/br> “是?!痹茰\要的就是老太太的承諾。只要老太太不追究,那就關起門來打狗,橫豎二十大板的教訓對他們來說還是太輕松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云淺本想和他們和平共處,但是薛景元和大太太處處給她找不如意,也就怪不得她了。這事必須得叫他們鬧出來,否則后患無窮,薛景元是個蠢蛋,老太太擔憂他們,她卻并不擔心,還想著得助他們一力才是。 …… 大太太這邊聽了兒子的話,這件事她輕易不敢叫人知道,便自己迫不及待找家中常用的牙婆子問了,使了幾個銀子出去,也沒有一丁點聲響。 薛景元說是二房可能是找人替了薛景寧,她只覺得玄幻,二房怎么就能這么大膽,不將科舉放在眼里可是掉腦袋的大事。大太太越想越腿軟,二房膽子大,她卻不敢跟著一起瘋。她急得團團轉,這次可是絕好的機會,不說扳倒二房,至少二房定能在老太太面前失寵。 她不敢先報了老太太知道,便自己在外面打探打探。 過了好幾日,才有丫鬟束手束腳的來到她的面前。 丫鬟道:“太太,您找的那兩位是不是原先伺候薛家四少爺的?” 大太太忙道:“你說的沒錯,就是伺候四少爺的。我有事要尋她們?!?/br> 丫鬟滿臉艷羨,道:“誰知道走了什么運,被嫁的遠遠的了。太太想知道什么,問我便是,我們是同村的老鄉,走前還與她們聊了一夜?!?/br> 大太太從袖中拿出兩錠銀子,道:“你們聊了什么?你同我說了,這銀子便是你的?!?/br> 丫鬟笑:“不過就是些主家的閑話罷了,四少爺病的那么重,主家卻突然將她們打發了,她們還當是要出什么事,主家有忌諱,或許是沖沖喜。畢竟是伺候過四少爺的人,嫁出去也算是喜事?!?/br> 丫鬟說的隱晦,大太太卻明白了幾分,替四少爺沖喜?那就是去年都病的要死了,怎么還能突然說要參加科舉。 大太太給丫鬟拿了銀子,匆匆走了。她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幾乎快要從嗓子眼里躍出來了。二房膽子真大,他們怎么敢? 大太太上了馬車,靜下心來,但是他們從哪去找一個和薛景寧那么像的人? 一個大膽的假設浮現了出來,不過很快被她壓了下去。薛明淺……薛明淺……她自小也不是聰明的人。 回到府中,薛景元在書房里讀書,她不欲去打擾,忍著心癢回了房。只有等到二房眾人都不在家的時候,她才好去一探究竟。 又過了幾日,高大人又給大興學子們辦了宴,云淺不得不去。周氏這日也正好不在家,一大早便出去串門了。原先她膝下有薛明淺撒嬌,如今薛景寧關在了佛堂里,薛明淺變成了薛景寧,不好日日陪著她,周氏便隔三差五的出門找自個兒姐妹玩去了。 大太太正是瞅準了二房無人主事,便過來了。 周氏留在家中的大丫鬟擋了她的路,道:“好叫太太知道,家中無人,只有小少爺在姨娘跟前玩?!?/br> 大太太道:“我是來看三姐兒的?!?/br> 大丫鬟道:“姐兒在佛堂呢,老太太吩咐了,姐兒是犯了錯的人,無事不得去看她?!?/br> 大太太的眼圈頓時紅了,道:“可憐的三姐兒,前日她jiejie回來說,在廟子里替她求了一串佛珠,我今日專程給她送過來的?!?/br> 大丫鬟不好再攔,便道:“佛堂前有老太太的人,太太若能進,便進?!?/br> 門口的婆子卻是早就得了吩咐,不過兩三句,就將大太太放了進去。 佛堂里,一股刺鼻的中藥味撲鼻而來,該跪在佛前的薛明淺也不見蹤影,而是躺在炕上,咳的不能自已的薛景寧。 “三姐兒?” 見著她,炕上的人目露驚恐,差點從上面掉了下來。 “怎么病成這樣?”大太太忙道。 薛景寧穿著中衣,披散著頭發,一時半會也分不清到底是誰,他低聲咳著,卻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