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那男人長得再好看，他也不會想去上對方，也不會想到用道具上對方這種事。如果有仇，直接揍人甚至殺人就好了，何必做那種事。

如果動手的是女人，那也很奇怪，她為什么要那么干，是性別倒錯還是怎么著？

“如果不是車鑒他們，那他們為什么要清理殺人現場？然后，為什么他們清理現場時，會恰好被無人機拍到？而控制無人機的那人為什么消失不見了？還有高亙的女友盧紫煙為什么會意外遭遇車禍？”游鐸提了一大串問題。

葉萊道：“盧紫煙的車禍可以這么解釋——只是設想?。菏擒囪b他們雇人干的，因為他們要確保高亙會在他們家留宿，這樣他們才好動手?！?/br>
“解釋得通。但無人機那事是很怪?！毙“舶欀碱^說。

“嗯?！?/br>
程錦道：“好好查一下高亙和盧紫煙，如果高亙是被選中的受害人，那其中肯定有某個特定的原因?！?/br>
“好?！?/br>
“還有溫止波的妻子彭菲，也好好查一下?！背体\繼續道。

要不是楊思覓提醒他，他還以為這女人很普通。真的不能以貌取人。

步歡點頭，“嗯，這女人厲害了，而且她有動機?！?/br>
葉萊反對：“她有動機也該去殺車鑒他們，她為什么要殺高亙？”

“因為直接殺車鑒他們，太便宜他們了？讓他們身敗名裂才是最好的報復?！?/br>
“身敗名裂又不算什么?！毙“采畛恋氐?，“死亡才是唯一的真實，名利都是虛無?！?/br>
“……”

游鐸道：“活著才是唯一的真實。不過也不好說，萬一我們是生活在虛擬世界呢？”

“……”

程錦頭疼，“都去干活?！庇锌掌呦氚讼?，不如多干點活。

“工作才是唯一的真實?！表n彬應景地接了句。

大家都笑。

程錦皺眉。

大家一哄而散。

程錦沉思片刻，從筆記本中取出之前收到的那張金色名片，“思覓，你說我要不要和這人接觸一下？”

“隨你?！?/br>
“那就接觸一下吧?！?/br>
名片的主人叫潘凡，是車鑒那邊的人，據說是個很出名的公關專家。

雙方約在公安局附近的一個公園里見面。

潘凡先生一身休閑裝，戴眼鏡，坐在公園里的長椅上，面帶微笑地看著附近的小朋友們奔跑玩耍。

“車鑒和章悅文小時候也曾這么打打鬧鬧地湊在一塊玩?！迸朔舱f。

“你看著他們長大？”程錦問。

潘凡看著也就四十來歲的樣子，大概是保養得當，顯年輕。

“對，車鑒小時候，我當過一段時間他的家庭教師，我負責告訴他游戲是怎么生產出來的?！?/br>
“游戲？”程錦疑惑。

“當時的小孩喜歡玩的那種單機游戲。他當時很癡迷于打游戲，他mama便讓我教他游戲是怎么從無到有被生產出來的，又是怎么宣傳的，怎么被賣到玩家手中的?！?/br>
“……”玩個游戲還要知道多，也挺辛苦。

“這就是素質教育。有錢人家的孩子，起點比普通孩子高很多?！?/br>
程錦看了看身旁的楊思覓，他家這位也算是素質教育培養出來的，非常多才多藝。

潘凡跟隨程錦的目光，也看向楊思覓，這年輕人長得很好，據說背景非常復雜，不能得罪。

楊思覓不悅，“看什么看?！?/br>
“對不起?！迸朔擦⒖痰狼?。他十分誠懇，沒露半分難看之色。

程錦按住楊思覓的手：別這樣。

楊思覓不耐煩：哼。

程錦握住他的手，調整姿勢，讓兩只手十指相扣。

楊思覓垂下眼睫，靠到程錦身上，似是困了。錚鳴不止、似乎隨時要脫鞘的寶劍終于靜了下來。

程錦道：“潘先生，你說車鑒和章悅文一起是長大的？那于希言呢？”

“車鑒和章悅文也不能算是一起長大的，只是小時候一起玩過幾次，大人交流感情時，有時會帶上小孩。他們仨在高中時是同學，應該是那時成為了朋友?！?/br>
高中時，他們在同一個學校讀書，后來上的是不同的大學，再后來，就糾糾纏纏地三人一起在花海同居了。

程錦道：“關于這次和上次的案子，你們查到了什么？”

潘凡打開他放在旁邊的一個大信封，從里面取出幾張照片，“去年，于希言和這位小姐見過幾次面。我不知道這對你們有沒有幫助?！?/br>
照片上的畫面是于希言和彭菲坐在一起，看兩人的神色，應該是在談什么嚴肅的事情。

程錦心想，潘凡或者說車鑒那方的人對于希言不放心？

他笑道：“你應該知道于希言和溫止波是朋友?！?/br>
既然如此，那于希言被判無罪之后，和溫止波的妻子彭菲見上一面也說得過去。

不過，程錦對彭菲的確不是很放心。

潘凡心平氣和地道：“大概我是多想了?！?/br>
這老狐貍，一句話也不肯多講。

“高亙呢，你知道多少？”

潘凡道：“他有個習慣，喜歡定期去外地的酒店開房?！彼贸鍪謾C，“我把單據發給你？”

程錦點頭，“謝謝。他去酒店做什么？”

“這我就不得而知了?！?/br>
……

和潘凡聊完后，程錦和楊思覓步行回公安局。

程錦道：“我很想讓他幫忙查一下無人機是怎么回事?！?/br>
只是說說，實際上當然不可能把這消息透露出給嫌疑人那方的人，誰知道他們會不會趁機做點什么方便車鑒他們脫罪的事。

楊思覓道：“我幫你查?！?/br>
“這么好？”

“無以為報是吧？”

程錦失笑，岔開話題，“感覺他們想把于希言推出來背鍋?！?/br>
“嗯?！?/br>
“我打個電話給秦越?！背体\打出手機。

“嗯？”

“問他點事情?！背体\撥打了秦越的號碼，他問的是，“你知不知道車鑒、章悅文、于希言背后的家族實力是怎樣的？”

楊思覓道：“這個你不用問他?！?/br>
不過秦越已經回答了：“表面看起來三家實力相當。但實際上，車家和章家根基比較深，于家次一點?！?/br>
“好，我知道了。謝謝?！?/br>
回去后，程錦交待小安去查高亙定期去外地酒店的事，然后和楊思覓一起去見于希言。

既然潘凡認為于希言可能是缺口，那也就是說，他是警方要找的那個突破口。

“于希言，你和章悅文以及車鑒的關系到底怎樣？”程錦問。

楊思覓加了句，“于家應該沒落魄到需要你去賣身的地步吧？”

“什么意思？！我家怎么了？”于希言焦躁地問。

“沒怎么，但就算怎么了，你在這里也幫不上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