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客的身份?！?/br>
“其實沒什么好逛的，就是一些小吃?！背ｉL生說。他難得地換了衣服梳了頭，此刻靠在路邊的摩托車上，姿勢很酷，像是在等女友，要接她去約會。

程錦道：“這邊的夜市沒停？”

“大部分都停了，就剩兩個，總得保留點旅游特色?！?/br>
楊思覓道：“那個是什么？”他看著一個圍了一圈人的攤子問。他這是想試試了。

常長生沒領會，看了眼，“烤蛋的攤子?！?/br>
程錦道：“我們去看看?！本退阌忻孛苋蝿找策€有常長生和唐釋在，他和楊思覓缺席一會兒不會有問題。

唐釋拉常長生，“起來?！?/br>
常長生沉著身子不動，“你們去吧，我在這等你們?！?/br>
“不用你付錢，走?！?/br>
“……”常長生一時無言，被唐釋硬拽了起來，拖著走了幾步，常長生也不好因為這點屁事就和他翻臉，只能無可奈何地隨他走進夜市攤子中?！斑@不是錢的問題，這點錢我還是付得起的?！?/br>
“哦，那你付錢?！?/br>
“……”

程錦和楊思覓已經在吃烤蛋了。這種食品是把蛋放在guntang的炭灰中不停地翻烤，半熟時就可以拿出來吃了，敲個小口，灑上鹽和孜然，用小勺子挖著吃。

“好吃嗎？”唐釋問。

程錦道：“不錯?！?/br>
唐釋讓攤主給他來兩個。

楊思覓指著有成堆的雞蛋中的一個巨大的蛋王道：“烤那個?！?/br>
那是個鴕鳥蛋，有中等個頭的香瓜那么大。

常長生道：“一個鴕鳥蛋大概三斤重，抵三十個雞蛋?！?/br>
程錦立刻勸楊思覓，“不吃蛋了，我們去吃別的，你看還有很多別的吃的?！彼鴹钏家捦車?，兩人看著看著便走掉了，沒付錢——后來常長生給付的。

唐釋道：“你為什么會去稱鴕鳥蛋有多重？”

“吃過一次?！?/br>
“好吃嗎？”

“還行。吃一次頂一個月?！?/br>
“??？”

“你試試一個人吃一整個?！?/br>
唐釋好笑，“下次別獨吞，記得留一半給我?！?/br>
“整個都給你。別客氣?！?/br>
逛了小半圈后，常長生看了看時間，出來一個小時了，“差不多了，打個電話給程錦，走了?！?/br>
唐釋道：“我還吃得下?！?/br>
“買個鴕鳥蛋給你吃？”

唐釋笑道：“下次吧，不急?！比〕鍪謾C，打給程錦。

過了會兒，程錦和楊思覓出來了，一人手上拿著兩支冰淇淋。

唐釋笑道：“這么客氣？”

楊思覓道：“都是我的?！蹦阆攵嗔?。

不過程錦還是把自己手上兩支給唐釋和常長生，“味道還不錯?！?/br>
唐釋接了，常長生沒接，搖頭道：“我不吃?！?/br>
程錦便自己吃了，他不吃待會楊思覓就要吃，而楊思覓已經吃了不少了。

回去時，是楊思覓開車，程錦坐在副駕上，他通過后視鏡看著后座上的人，“我們到底是過來做什么的？”

常長生沉默。

唐釋一本正經地道：“過來見幾個線人?！?/br>
“是哪個？”

“嗯，賣蛋的那個?！?/br>
程錦回憶那個攤主是否有特別之處。楊思覓道：“別理他?！?/br>
看來是被騙了。程錦道：“所以只是來吃飯的？”

常長生沉默。

唐釋笑道：“吃飯有什么問題？民以食為天?！?/br>
“沒有?！背体\開玩笑道，“是我對你們存在誤解，以為你們每天都在加班加點地工作?！?/br>
常長生臉皮很厚，“不是誤解?！彼种杆懔怂?，“我有三年沒在夜市吃過東西?！?/br>
“這也不能證明你每天都在加班加點地工作?！碧漆尣鹚_。

“哎，被你們看穿了?！背ｉL生打著呵欠道，“其實這個點我一般在辦公室睡覺?！彼贸龊袩?，叼了根到嘴里，唐釋朝他伸手，他便把煙盒丟給了唐釋，然后取出打火機點著嘴里的煙，剛抽了口，嘴里便空了——那根煙被唐釋揪走了，唐釋把煙叼到自己嘴上，愜意地抽了口，“有病就少抽點?！?/br>
唐釋在知道常長生的毛病后，去查了一下，所以知道常長生犯了多少禁忌。

“……”常長生道，“你他媽才有??！”這話有點氣急敗壞，且像是諱疾忌醫，但其實他只是不喜歡有人在他面前這么囂張。常長生覺得自己被唐釋這鳥人陷害了，他拿出槍，打開保險，“我現在想打死你?！?/br>
唐釋不怕他，挑著眉笑，“小心，別走火了。困了就睡吧，回去后我會負責扛你下車的。嗯，你想讓楊楊扛你也行?！?/br>
程錦，“……”和尚這個人真的是蠻賤的。他本來都忘了這個稱呼的事，現在又想和楊思覓探討一下這個問題了。

楊思覓猛地踩下油門，同時一個急拐彎，車像是飛起來了。

唐釋用手肘撐著車門對抗離心力，“誒，你悠著點，這車的輪胎磨損得有點厲害，會打滑……”

常長生看著唐釋，過了好一會兒才道：“車門不是很牢固?！?/br>
“……你是在等我摔下去？”唐釋掙扎著倒回座椅上，扯過安全帶，扣上，“你這什么破車。要不要幫你換輛新的？”

“……”

回到辦公室，常長生歪倒在沙發上，小黃倒了杯水端給他，同時低聲和他說著什么。

唐釋看到了當沒看到。程錦也識趣地忽略，只有楊思覓道：“謝青山的事？”之前程錦曾委托小黃查一下謝青山家的事。

常長生對小黃點了下頭，“說吧?！?/br>
小黃道：“有件事很巧，之前我們擊斃過一個不銹鋼制品店的老板，就是那個會手工制槍的人，他曾和謝青山家做過鄰居——六年前謝青山的父親在這邊工作時。謝青山家搬走后，沒兩年這個老板也搬了家，所以之前我們沒注意到這事?！?/br>
胡楊林是研究武器的，那個老板會制槍，很可能和他有關。

常長生道：“抱歉，是我們的疏忽?！?/br>
“不是故意不查？”楊思覓道。

小黃氣紅了臉，“我們為什么要故意做這種事？”

常長生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別說話。

唐釋對楊思覓道：“肯定不是故意的，大仙和我們不一樣，他走四肢發達路線的，腦子不好使，出這種漏子不很正常嗎?！?/br>
常長生道：“你們走什么路線的？”

程錦也好奇。這是要夸自己的腦子好使？

唐釋比程錦想象中更無恥，他說：“這還用說？我們當然是走四肢發達頭腦也發達的路線，文武雙全?！?/br>
“……”常長生決定不還唐釋錢了，這是他交的買命錢。

程錦道：“謝青山的父母——親生父親和繼母，這兩人有問題嗎？”

常長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