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于支撐他現在的生活條件，也就是說他家給他貼了很多錢。

“家里有錢——這也是兇手特征嗎？”有人問。

程錦道：“參考特征吧，不一定有錢，但他有車，應該生活條件還可以。我說的這些兇手特征也不一定準，大家有不同看法，可以提出來一起討論一下?！?/br>
阿曼遲疑地道：“我有一個問題?！?/br>
程錦微笑點頭，“你說?！?/br>
“關于汽車彩繪，這應該是一件比較專業的手藝，他有沒有可能曾在類似的店里工作過？”阿曼家就是開店的，他爸是手藝人，所以他想到了這個。

程錦想了想，笑道：“很好，往這個方向查一下?！?/br>
李會道：“阿曼，那這事就由你做總負責?！?/br>
有個刑警問：“兇手只有一個人嗎？”

“不知道，或許是多人，我們掌握的細節不足讓我們確定兇手到底是一人還是多人，但至少其中之一是個喜歡搞‘行為藝術’的人，否則不會把尸體擺成那樣?！背体\指向地圖旁邊的線索墻，那上面貼著那張都謙懷意外拍下的詭異照片。

刑警道：“對，先抓到這一個，就能知道他還有沒有同伙了?！?/br>
“大家還有別的意見嗎？”程錦等了會兒，看沒人說話，便道，“那我們就先繼續吧。剛才我們原本是在說被害人中毒的事，那就繼續說說被害人的其他情況?！?/br>
李會嘆道：“圍繞被害人的社會關系展開的調查，目前進展不大?！?/br>
程錦想到一件事：“把昨天法醫確定了身份的那兩個游客的行蹤盡快查清楚?！?/br>
李會道：“這個事昨天韓法醫和我們說過，我們已經查到了一些信息，因為數據庫中有一部分他們的消息，老雷，你說一下情況?！?/br>
雷聰文道：“這兩位游客叫馬豪和劉文成，還是大學生，假期出來玩失蹤了，不是在我們這失蹤的，他們是在焚河失蹤的，家屬報案時，也找的是焚河公安局，不過一路查下來，他們可能是走了焚河到云舒這條路線，然后在云舒附近失蹤了，后來一直沒找到人?！?/br>
程錦道：“能查出他們具體去過哪些地方嗎？”

雷聰文道：“青禾村、狼牙村，這兩個村落他們去過?！?/br>
游鐸站起來，把這兩個地方在地圖上標記出來?，F在地圖上已經有很多個標記了?！爸俺酥鄙龣C從空中俯瞰，可以看到兇手用來拋尸的這片戈壁地區主要有四個最常用的出入口?！?/br>
戈壁上本沒有路，但開進去的車多了，便開出路來了。常去的人都有經驗，知道從哪兒開進開出會比較方便，車輪長期碾壓，給那些地方打上了出入口的印記。

游鐸替他說的那四個出入口編了個號，用筆在地圖上標出來?！澳銈兛?，三號出入口離青禾村、狼牙村最近。兇手可能是在開車路過村莊時，看到了兩個袚害人，并和他們進行了接觸，然后把他們帶入了戈壁中?！?/br>
“嗯，應該是這樣?！?/br>
程錦卻在看地圖上與三號口相對的那個出入口，“一號出入口周邊沒有被拋過尸?！蹦歉浇鼪]有被釘上拋尸的標記。

李會道：“看來他基本不走那邊過?！?/br>
程錦搖頭，“相反，他可能最常走那邊，那條路很可能通向他家，沒人喜歡把尸體扔在自己家門口——沒辦法時另說，但有條件的話，肯定還是要扔遠一點?！?/br>
李會默默地望著他，覺得他現在的說話方式有點變態，這是在把自己代入兇手嗎？

步歡道：“往一號口那個方向走，好像有不少村落?！?/br>
那個方向不是通往云舒城的，是通向遠離城市的一些居民聚集地的。

“是有一些村落……兇手可能住在那邊？”李會有點遲疑，“那我們就重點查一下那邊？”

程錦點頭，“先這么辦?！?/br>
葉萊道：“那還繼續查熟悉戈壁情況的那些人嗎？”她這邊先前一直在做的工作是縮小嫌疑人范圍，“野心”很大，想把整個城市的人都分個類，然后拎出和戈壁有關的那一組，讓他們排著隊，去過一遍安檢門。但查到現在，這個方向似乎可以放棄了。

程錦道：“繼續，看他們之中是否有人認識兇手?！?/br>
“——以及他的車?！毙“蔡砹藥讉€字。

葉萊點頭，車是要查的，昨晚就說了要好好查一下。

第74章流沙14

程錦看向李會，“還有尸體要繼續找?！?/br>
目前為止，雖然有9個被害人，但沒有一具尸體是完整的，要找全應該是不可能的了，但防護林那邊還沒搜查完，總得搜完。

李會道：“我知道。必需得找?！?/br>
開完會后，大家紛紛去忙了。

因為程錦猜測一號口或許是兇手回家的必經之路，那這條線就由他親自接管了。他帶了十余人出門，開了兩輛越野車，自己組里的人他只帶了游鐸，其余的都是云舒公安局的刑警。

小安長長地嘆氣，“老大為什么只帶游鐸??？”

葉萊笑道：“你得守著電腦，這樣要查什么時，才方便叫你查?！?/br>
“因為游鐸比較安靜?！辈綒g角度獨特。

“那應該叫韓彬啊?！?/br>
“韓彬在陪尸體說話呢，哪有空?！?/br>
“其實我知道的，是因為游鐸最聰明?！毙“餐兄?，憂郁地說。

“哦喲，你這話可把所有人都得罪了啊?！?/br>
葉萊笑著摸了摸小安的腦袋，“我覺得是因為他可以當百科全書用，如果說我們中誰對這個地方最了解，那肯定是游鐸?！?/br>
步歡揮手，一副一切都是浮云的架式，“我告訴你們，最關鍵的原因是楊老師不在，否則頭兒很可能誰也不帶?！?/br>
“嗯……”這倒的確是。

程錦他們先開車到一號口，然后從那里出發，順著公路開往附近的村鎮。

最近的鎮子叫蘭克鎮。大概是綠色太少塵土太厚的緣故，這邊的村鎮總給一種沉重的荒涼感。

程錦他們的午餐是在蘭克鎮上的一家小店里吃的，照樣是吃面，店里有酸奶，程錦沒點，有人點了，端上桌時，他默默地看了一會兒。

面上桌后，大家邊吃邊和老板聊起了天……程錦的感想是，語言不通真的很不方便，人家聊得再熱鬧你也只是局外人。

吃到一半時，程錦接到了阿曼的電話。他說：“程組，云舒市里沒有做汽車噴繪手繪業務的商店?！彼螂娫捊o李會匯報過了，李會讓他再打電話給程錦，問問程錦的意思。

程錦有些意外，他倒是沒想到會這樣，不過，云舒本身也只是個麻雀大的小城市，沒有似乎也很正常?！澳侵苓叧鞘心?？”他覺得阿曼的思路沒錯，兇手總該在哪兒接觸過汽車手繪一類的東西，難道完全靠自學？雖說倒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