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道：“做地質方面的工作的？”

程錦點頭，“或許，可以看看這邊是否有相關單位?！?/br>
云舒的刑警隊長李會皺著眉催促他隊里的人，“都趕緊想想！我記得那些拍照的人，經常到處逛，是吧？”

“是的，攝影師，他們經常背著相機扛著三角架到處拍照?！?/br>
“還有做節目的，拍廣告的，特別是汽車類的節目或廣告，他們經常會去戈壁上拍?！?/br>
有個人說了個相對偏門些的，“還有非法采挖藥材和偷獵野生動物的?！?/br>
刑警隊長李會點頭，“有可能?！?/br>
又有人道：“護邊員?！庇型但C的，那就有護邊巡邏的。

李會遲疑，“這個……”

護邊員雖然不是警察，但可以算是公安局的編外人員，是自己人。順帶說一句，和護林員們做著類似工作的還有在市內值勤的保安們——來公安局的路上，程錦看見的那些警察，其實不全是警察。

程錦道：“先記下來吧，做為調查方向之一?！?/br>
那個人又道：“還有護林員?！痹剖媸型庥蟹雷o林帶。

他的隊長默默地看著他：你怎么老提名自己人？

程錦倒是點頭，“很好?；蛟S還有遺漏，晚點統計給我，葉子，你負責跟進這事?！?/br>
“好的?！?/br>
程錦疑惑，“感覺還是有部分人對戈壁比較熟悉的，他們從來沒碰到過尸體？”

除特案組之外的警察們都面面相覷。李會有些為難地看著程錦，“程組長，你可能不了解我們這邊的情況，戈壁面積非常廣……”

“哦?！背体\恍然。

楊思覓把手肘支在桌面上，側身看著他，“叫架直升機過來，去空中看看？”

程錦笑道：“晚點再說?！蹦壳斑€沒有這個必要，特地叫架直升機過來，總不能只是為了觀光。

程錦讓人取了張云舒及周邊地區的地圖過來，嗯，從地圖上看云舒周圍的戈壁沙漠面積確實很廣，云舒只占中間一小塊，感覺就是個小小的沙漠綠洲。

他讓人幫忙把所有被害人的尸體發現處標出來，還有那對情侶失蹤的地方，也標了出來。然后，已確定身份的被害人的家庭住址也標出來。

大家圍著地圖忙活。

等大家把標記弄好后，程錦指著那幾個拋尸點標記道：“步行能到達嗎？”

李會搖頭，“從城里？不行，太遠了。而且他還帶著一個人，或者一具尸體?！?/br>
“所以他得有輛車？”

“我認為是的，而且得是越野車?！币话愕能囋诠飞祥_開還好，要開到戈壁上，還是需要越野車。

“沒有在發現尸體的地方發現汽車留下的痕跡？”

“沒有，我們這里的天氣，刮幾陣風就吹沒了?！?/br>
程錦點頭，“車的目標還是比較大的，或許有人看到過，找找目擊者——從那些經常去戈壁的人群中?！?/br>
步歡道：“這個我來跟吧?！?/br>
程錦看向他，“行?！?/br>
步歡探身，把手伸到李會面前，笑道：“李隊長，要麻煩你多照應了?！?/br>
“……”李會握住他的手，“別客氣，應該的?！?/br>
小安低聲對游鐸道：“所以又是一個找車的事?！辈贿^這次是真的沒辦找——她和游鐸沒法找，因為什么信息都沒有，誰知道這車存不存在呢。

游鐸心有靈犀地道：“薛定諤的車?！?/br>
“目前，沒法確定被害人的死亡原因，是嗎？”程錦問。

“對的?！?/br>
尸體不是完整的，沒法檢測死亡原因——至少目前他們找的尸塊不足于確定死亡死因。

程錦沉吟著道：“得想辦法把尸體找全?！?/br>
“要不要試一下在發現尸體的周圍找找看？可能是被野獸拖走的，可能是兇手沿路亂丟?！表n彬問。

勒州過來的專案組和云舒本地的警察們都說：“找過了，沒發現?！?/br>
“你們的搜尋范圍是多少？直徑一百米？五百米？”

“……”一百米肯定是有的，五百米……不一定有。

韓彬道：“可以擴大搜尋范圍?！?/br>
程錦同意，“明天開始找，要辛苦大家了?！?/br>
云舒這邊的領導心里很苦，缺人啊，不過也還是有辦法：可以組織群眾來幫忙。

第65章流沙5

晚上九點，程錦他們去吃晚飯，吃的是云舒本地的食物——這里似乎也沒有內地的餐館，程錦稍微留意了一下，一家都沒看到。

本來公安局的人想請他們吃飯，程錦推了，說他們想自己逛逛。

阿曼很遺憾說：“你們來得不是時候，最近夜市停了，要不那里有很多好吃的?！闭鲁鍪?，把夜市給停了。

“誒？真的太不是時候了?！毙“惨埠苓z憾。

程錦笑道：“沒事，店里吃也一樣。給我們推薦一下？”

“好啊?！卑⒙鼰崆榈赝扑]了好幾家店給他們。

最后，程錦他們選了裝修得最好的那家。

進店后，服務員拿著盛滿水的長頸銅壺過來為他們倒水洗手，服務員的漢語不流利，和他們交流時，要連說帶比劃。

等服務員走后，葉萊道：“原來是洗手，我還以為是要倒茶給我們喝?！?/br>
游鐸道：“文化習俗不同?！?/br>
“我也以為是喝的，還奇怪那壺怎么這么大，我本來想拍張直接用壺嘴喝茶的照片的?！毙“舱f。

步歡笑道：“去拍啊，反正也只有當地人會笑你，我們是不會笑你的?！?/br>
小安不信任地道：“哼，那你怎么不去拍？”

步歡逗她，“又不是我想喝洗手水?！?/br>
……

過了會兒，服務員送了菜單和茶過來。茶壺也是銅壺，不過這次是小的圓壺。茶是普通的茶，但隱約有水果香味。

小安興沖沖地翻開菜單開始點菜，這家餐館的菜單做得很實用，都配了圖片，這樣就可以直接對著圖片點菜，省去了和服務員溝通的麻煩——雙方有語言障礙，說話很費勁。

羊rou肯定是要的，烤的煮的都要，大盤雞也要，這個是什么涼菜，沒見過，來一份，嗯，沒見過的沒吃過的都可以來一份。

程錦提醒他們：“點了要吃完?！?/br>
“呃，吃不完可以打包啊，晚上當夜宵吃?！?/br>
“少點一些，不夠再加?！?/br>
“哦?！?/br>
店里人不多，菜上得挺快。不久后，雜七雜八的食物逐漸鋪滿了桌面，有一半是和羊rou有關的。羊rourou質不錯，但還是膻，吃得慣的人才會喜歡，像葉萊，就只趁熱吃了一些烤rou，后來便不再碰羊rou了。

“這個……你們一定要嘗一下?！毙“仓钢槐P面點說。

“很難吃？”看小安那表情就不像好吃的樣子。不過那面點看起來挺正常，似乎是什么蔬菜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