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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往什麼陰謀歹計上想,聽見宗瑞這麼說,就當真打馬上前。宗瑞表面不動聲色也跟著打馬,其實心里早把王兆鴻恨死了,垂手好像是往得勝鉤上掛刀,其實暗地里伸手進馬鞍叉子里偷偷取出一個暗器──鎖喉抓,把挽手套拉緊,準備趁王兆鴻不備,要使陰招了。王兆鴻心胸磊落,見他放刀,自己也伸手把刀掛上了,宗瑞瞧見,暗暗冷笑。眼瞅著二馬即將并鞍,王兆鴻就說:“現在你講吧,這刀法是誰交給你的?”宗瑞說:“好,我就告訴告訴你,你伸脖過來,聽仔細了!”這話音越往後越帶著一股咬牙切齒的狠勁。話音未落,一豎眼睛,殺機乍現,抖手腕就要甩出鎖喉抓來。只覺一陣寒風,“嗖”的一聲,接著就是一聲痛苦的“啊”。叫出聲來的這個人,可不是王兆鴻,而是宗瑞。宗瑞這鎖喉抓還沒來得及從手里飛出去呢,肩膀上可就中了一支花翎箭,正插在肩胛骨縫里,劇痛透骨,直痛得宗瑞在馬上一晃悠,半邊身子都栽倒下去了,手中的鎖喉抓也扔了,匆忙抓住鐵過梁,也總算宗瑞騎術高超身法靈活過人,掉落半道,他又猛一躥身,重新翻上馬背,急急帶韁繩撒馬而去。射箭的這個人正是一直眼不眨緊盯宗瑞手腳的查妥郎。查妥郎性格伶俐聰穎,早就看出來這個小jian王居心不良,掛刀的時候手上有小動作,猜出來這個小崽子怕是要暗算自家主人,所以早就抽出一支花翎箭搭在弦上,時刻防備著宗瑞。查妥郎也是一個神射手,宗瑞這個時候全無防備,查妥郎本可以一箭射死他,不過先前王兆鴻說了,查妥郎明白自己主人的意思,所以只射在宗瑞肩膀,沒瞄準要害。宗瑞中箭負傷,須臾間血透衣衫,順胳膊往下唰唰的淌,無心再戰,撥馬下令回撤。王兆鴻見他如此陰狠,要使暗器害自己,要不是自己的小廝查妥郎射箭相救,自己這條性命剛剛可就算交待了,心頭火氣,提刀在手,高聲喝道:“小奴才,你哪里走?乖乖留下吧,我先替你師父好好教訓教訓你!”催馬緊追宗瑞不放。身後眾綠林好漢也一擁而上,追趕得宗瑞這些人馬潰不成軍,東逃西竄。眼瞅著就要追上宗瑞了,突然有探子急急來報,說是大事不好,城郊那邊遠遠殺來許多翼王的援軍,黑壓壓足有三、四千人,王兆鴻等眾多綠林豪杰知道兩方兵力相差太多,不能硬碰,紛紛撤退。宗瑞脫險,如何暴跳如雷,叫人搜山燒山,又如何撒氣在彭天虎身上暫且不提。先說王兆鴻這些綠林好漢,撤到安全地界歇腳,當時陣前許多人都瞧得清楚,他們總瓢把子跟那個小翼王,兩人的刀法是一模一樣,俱都滿懷疑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猜不明白這里頭到底是怎麼回事,互相看了一圈,又都齊齊望向王兆鴻。王兆鴻正坐在虎皮交椅上,愣神發呆,皺著眉,手里端著妥郎給奉的茶,半天一口沒喝,似乎滿腹心事,一會兒搖頭,一會兒嘆氣,還在那自言自語的。袁率武比別人更著急,折騰得這麼大發,他的內弟還是沒救回來,剛一交手,這個小翼王就派人把彭天虎給藏起來了,本指望能生擒這個小翼王作為交換,沒想到,臨了突然人家來了大批援軍,整個計劃算是泡湯了。這麼一鬧,他們這些人是都全身而退了,可是彭天虎還落在那個小jian王手中呢,指不定得受多大的折磨了。袁率武一想起自己這個苦命的小舅子,心如刀割,站起來沖著王兆鴻深施一禮,哽咽道:“王大哥,我兄弟他……唉,王大哥,我想請問您,這個小翼王到底和你有什麼牽連,為什麼你們的刀法如出一轍呢?”王兆鴻一聲長嘆,說道:“兄弟,這話要說起來,可就太長了,其中有些地方我都不明白因緣,總之這麼說吧,我們王家刀法確實傳過一個外姓人,這個人我也是素未謀面,可是,我已經找他找了能有二十來年了。這麼說吧,這是我的父母雙親,給我訂下的這麼一門……怎麼說呢,我也說不好,總之就是,他們長輩給我跟那人訂好了,要是異性就結為夫妻,要是同性就結為金蘭。我到今年已經滿三十六周歲了,就因為有這個約定,所以我一直沒有娶妻,大丈夫一諾千金。只是這麼多年,我派出去過多少人,搜遍天涯海角,到處也打聽不到有會我們王家槍法的外姓人。萬沒想到,今天在這個小翼王的身上尋出些眉目了?!?/br>眾家兄弟一聽此言,俱都大吃一驚。作家的話:下一章估計虎子得吃點大苦……然後就該開收拾小渣攻了……ORZ☆、37千里對刀踐諾言,聘專人欲懲yin威王兆鴻把話說完,他這些過命的綠林弟兄可就都傻眼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能怎麼說呢?這個小翼王傷天害理,把他們的兄弟給禍害了,來的時候,大家都憋著勁,準備狠狠收拾小兔崽子的,一刀宰了,那都算太便宜這個小jian王了,得生擒活捉了,眾家弟兄輪流上前一人一刀活剮了龜孫子的,才算給虎子兄弟解恨。可萬沒想到,他們總瓢把子跟這個小翼王有這種淵源吶。這在過去那年代,這就是指腹裁襟之情,金蘭八拜之交,這里面的情義可海了去了,過去人都看重這個,尤其他們這些綠林道上的人,更是講究重情重義。所以一聽說,總瓢把子很可能跟小翼王是這種關系,那誰還能說宰了這個小jian王嗎?於是大家夥就都愣住了,頓時大堂之上是鴉雀無聲。這個時候,三哥楚良站了出來,這個人足智多謀,就跟王兆鴻的軍師差不多。楚良想了想,走到王兆鴻跟前,說道:“大哥,你能認準了這個小翼王就是你要找的那個人嗎?”王兆鴻說:“我們王家的刀法,我肯定認得準。但是,不對吶,怎麼算我的那個人今年也得二十六、七了,這個小王爺年紀上也差得太多了,一看就不能是啊。所以我也納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要說不是,當初我娘說了,日後對刀認親,準沒錯;可要說是,這……這年紀對不上號啊。再者說了,我們王家的刀法怎麼可能讓一個深宮大內長大的皇子給學去呢?我們王家往前數三輩,都是綠林道上的,跟皇宮里頭八竿子打不著。哎呀這個事情,我也想不通?!?/br>這里面到底是怎麼個牽扯,要細掰扯起來,那話可就太長了,簡短截說吧,這是王兆鴻的母親薛氏當年跟少女時代的麗貴妃的一段故事,其中曲折離奇按下不表,就說兩個人分別的時候,確實曾經是裁襟為憑,對天明誓,若是日後麗貴妃生下的是個女孩,就嫁給薛氏的兒子王兆鴻為妻,若是也生的男孩,就讓他們結為金蘭兄弟。薛氏將丈夫的家傳刀譜相贈,相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