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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這還有趣吶?還不讓我們虐待他,這重責軍棍不都是王爺您吩咐揍的嗎?千歲爺,你這人可忒怪了??刹桓叶嗾f半句,跪倒行禮,退了下去。宗瑞在房中獨自坐了一會兒,又到牙床上半斜半臥的歇了一憩兒,內侍在旁邊給他調著暖爐,看他閉著眼睛,以為他有了睡意,就輕手輕腳的上前給他蓋被子,剛一動身,宗瑞就從床上坐起來了,把這個老內侍唬了一跳。宗瑞壓根就沒想睡,他盡合計彭天虎呢,回想起來士官說的那些話,把當時的情景自己添油加醋的這麼一想,愈發覺得真有意思,簡直要把這個妙人兒愛死了。想來想去,宗瑞躺不住了,尋思昨天我費了半天勁兒,敢情盡招他罵我了,那哪成???不行,我今天還得擺弄他,我還就不信我撬不開他的這張嘴了。所以宗瑞就在心里盤算用什麼方法搓盡彭天虎。宗瑞心想,就算你是銅筋鐵骨,架不住我有酷刑熔爐,就算你渾身都是鐵打,我也給你熬化了。你不是昨天在我面前賣狂嗎?說哼一聲疼就是狗娘養的嗎?我不僅要讓你喊出來疼,我還得讓你求我!宗瑞起下這麼一種念頭,就琢磨用些什麼手段,他又不想把彭天虎弄得血rou模糊的,免得日後讓他在自己身下承歡時弄不爽利,想了想,宗瑞有了主意,叫來一名近身侍衛,對他附耳吩咐了幾句。這名侍衛立刻快馬加鞭直奔啟良縣衙。他奔縣衙去按照宗瑞的要求取兩套刑具。到了衙門里,這縣官還納悶呢,心里頭想,這事兒怪,他一王爺千歲要這個干什麼吶?可不敢怠慢了,連忙讓人按照上差的要求,把衙門里的夾棍拶指都給裝好了帶上一輛馬車,加急給送過去。這里交待一句,現在啟良縣衙門的這位縣太爺可不是當年害死彭天虎一家的狗官姜軒了,光陰荏苒,十來年如白駒過隙,姜軒這個jian賊他升官了,此時已是高居泰都城府尹之職。要不怎麼說老天爺有時候不開眼呢,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尸骸。不過又有句老話,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宗瑞這邊是預備下了兩套大刑準備讓彭天虎給他服軟。再說彭天虎那頭,一下了馬車,猛然間見了自己家的故宅舊景就在眼當前,他是雙眼豁然瞪大,心里頭轟的一下,好似晴天霹靂,立時就呆了半晌,想起父親jiejie的悲慘遭遇,自己好端端的一個家讓贓官污吏毀得是死的死散的散一夜之間全沒了,心尖上跟被千刀扎萬箭攢一樣,這個難受勁兒就別提了。☆、06敬英雄張侍衛報恩彭天虎下了馬車,赫然發現眼前竟然是自己年幼時的家園,立時就愣在了當場,雙眼只管盯住了故宅里的一草一木仔細瞧,兩條腿也邁步開不了。偏有那沒眼力見的王府軍衛上前來執拗他的鐐銬,要將他尋間空屋子關押。彭天虎這時已是猶如激了的猛虎,見有人竟敢前來捋虎須,登時心頭沖起滔天怒火,撒開性來,口中斥罵:“雜碎奴才!仗了些勢力就在二爺面前張牙舞爪起來了,你們哪個敢將二爺怎的?過來一個,打折一雙狗腿!”那押車的軍衛還斗著膽子上前來推搡他,被彭天虎!煞起蒲扇般的大掌兜臉扇了一耳光,直打得那名軍衛整個人掀翻在地,嘴角立刻就見了血。其他的軍衛見不是事,一窩蜂擁上前,要合力制他。彭天虎雖然被手銬腳鐐束手束腳,但他天生一身拔山舉鼎的力氣,肩膀晃一晃便有水牛沖奔的千斤之勢,這些人雖然手腳眾多,一時之間如何能按得住他。稍不留神,被他醋缽般大小的拳頭磕著碰上,鼻梁嘴角鮮血迸流。有那倒霉的,正挨著他一拳,門牙都崩飛幾顆。正鬧得不可開交,聽見有一個喝道:“都住手!在王爺跟前,豈容你們這樣放肆!市井潑皮一般胡鬧,像什麼話!”這些軍衛一看來的這個人是王爺身邊最得信任的十四名近身侍衛之一,雖然吃了彭天虎的虧,可都不敢再聒噪。一個個上前來給這名近侍官見禮。這名侍衛也不怎麼理會他們,邁步走到彭天虎近前,抱一抱拳,說道:“壯士休怪,他們都是依令行事,王爺吩咐下來,這些底下人哪能不照辦,萬望壯士諒解。這一路上車馬顛簸,現下已為壯士預備好了一處房間休息解乏,請壯士隨小人移步?!?/br>彭天虎抬眼看看,見是一個二十四、五的侍衛官,穿一件青紗罩玄布的侍衛官衣,頭發用青紗的抓角頭巾規規整整的掖住了,五官端正,樣貌有幾分俊朗,便說:“你倒是個會說話的,不像這些狗奴才,只會一味亂吠。既然如此說了,咱就隨你去吧?!?/br>這個侍衛官聽他這樣說也絲毫不惱,點手叫兩名侍衛相攙彭天虎,免得他因棍傷走路不便。彭天虎一擺手,說:“一點小小的外傷,用不著這麼娘們唧唧的,你前頭領路就是,咱自己會走?!?/br>旁邊人見他大搖大擺,昂首闊步,腳下也不虛浮一分,都暗暗佩服。這名侍衛帶著彭天虎進了一處園子,讓人開了耳房木門,請彭天虎進去。彭天虎認得這園子當初正是他那好jiejie鳳春西廂的花園。彭天虎記得jiejie在世時最愛芍藥花,當年在這園子里養了好些,春來百花齊放(女宅)紫嫣紅,綠柳梢頭聽鶯歌,也曾闔家歡樂,門廳熱鬧,現如今秋風掃落百花殘,禿柳枝頭空蕭瑟,自己的jiejie被那狗官姜軒逼得三尺白綾赴黃泉,現今不得手刃仇人,得報這血海深仇??v然彭天虎再是一個廣闊粗豪的鐵漢子,此情此景,心里又怎能不傷感凄涼,垂頭默默不語,隨這名侍衛官進了耳房。這侍衛官吩咐下面眾軍衛把守花園,他自家卻不曾出去,同彭天虎搭話道:“不知好漢可曾記得小人,前日承蒙你大恩?!闭f罷跪地向彭天虎拜了拜。彭天虎仔細看看他,原來這名侍衛正是那日被自己打飛了兵刃饒過了一命的那一個。他是個粗獷之人,也不知道整些虛夸的門面話,施人於恩也不圖別人報答,只是隨手拉他起來罷了。這名侍衛說:“我姓張名顯勇,是王爺的一名近侍,非常敬佩好漢爺英雄了得,鐵骨錚錚。壯士的活命之恩,我也不知道怎麼報答,只是今日讓人備下了一些薄酒,擺上來同好漢爺吃些罷?!?/br>彭天虎不曾說什麼,這個張顯勇當真擺了酒進來,請他上炕同吃。彭天虎四十軍棍傷勢嚴重,如何能坐得舒坦。張顯勇見他臉色不好看,立刻明白過來,自己下炕過去掩上了房門,回來悄聲對彭天虎言語一番,從懷里摸出細瓷片,有心替彭天虎刮盡傷處的淤血,免得他遭這樣的大罪時時刻刻受折磨。彭天虎怕連累他吃瓜落,回頭讓人知道受責罰。張侍衛只說無妨,一定要替彭二爺療傷,便讓彭天虎趴在炕上,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