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遁逃:“我的朋友哪有你說的那么少,說給你聽的都是常聯系的,怎么可能個個都知道?!?/br> 看她不配合,姜mama就知道有鬼,安靜了一會兒,又問:“那昨天晚上你弟弟說的那個男朋友呢?怎么樣,和那個小伙子還在一起嗎?” 這一口赤豆粥,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mama你問了半天,其實就是想知道這個吧?” 姜mama責怪似的看她一眼:“看你,你不主動告訴我們,我當然得問問,改天帶回家一起吃頓飯,也讓我和你爸爸見見?!?/br> 心累,真是心累,她扶額,頗覺無力:“這八字才畫到哪兒呀,怎么就要帶來給你和爸爸見了?” “嘿!”姜mama奇了:“你這作風也太老派了,誰說非得談婚論嫁才能見父母???當個朋友見見怎么了,就算以后分手了也能做朋友吧?!?/br> 帶柏翊見爸爸mama?姜芷溪想想那場面就覺得后背發涼。他絕不是討長輩喜歡的類型,她也無法想象柏翊刻意討長輩歡心是什么樣的。冷臉一擺,永遠像別人欠了他八百萬,眼神里都是漫不經心的天神對凡人的鄙夷。 不合適,真不合適。 假期里難得的一頓早餐也沒好好吃,她匆匆忙忙墊了墊肚子,趕緊逃離姜mama的雷達區。洗澡挑衣服,甚至化了一個淡淡的妝,九點整,柏翊的保姆車準時停在小區外。 她戴了一頂鴨舌帽,小跑著鉆進車里,小趙在前排,客氣的打了聲招呼。 姜芷溪笑著回一聲,把出門時姜mama裝的自己做的小餅干分給司機和小趙。 來時柏翊心情正常,不冷不熱,很穩定的狀態。從車子停在姜家門外的那一刻起,他數著時間,耐心的等了十分鐘又三十二秒,看著她的身影從遠處的小黑點慢慢放大,像只小鳥一樣蹦蹦跳跳向他跑來,心情驟然就像這晴空萬里一樣,溫熱,灑滿了陽光。 然后她上車,柏翊伸手去牽她的手腕,她恍若不覺般自然的躲開,一分二十一秒,從始至終眼神沒有分給他一個。 這個角度可以將她的側顏盡收眼底,帶著笑意的,望向別人的。 為什么不能做到只對他一個人笑?只看著他一個人就好了,別人有什么要緊,助理司機……這些無關緊要的路人憑什么出現在她的生命里侵占屬于他的時間。 柏翊不喜歡這樣,一點都不喜歡。 跟了這位幾天,小趙對他的脾氣也摸清了一點門路。心心念念的人見到了,卻一言不發,從后視鏡看一眼,果然黑眸里寂寂無光,只有鋪天蓋地的冰霜。 小趙收了笑,語氣越發疏離:“謝謝姜小姐?!彪S后不肯再多說一個字。 姜芷溪沒察覺出有什么不對勁,收買人心的本事也是跟著孫顧白學的。孫顧白的生活軌跡和大部分姑娘不一樣,高中起就三天兩頭做兼職模特,也學了幾分在社會上行走的更順暢的小規矩。 上了大學,每每遇到周末出去兼職模特或者拍片子,她總要拎個小箱子,里面裝著各種小零食。東西不值錢,能在短時間拉近人與人的距離就夠了。 姜芷溪認為自己想的還算周到。柏翊不善交際,她作為女朋友,理所應當要幫男朋友處理一下人際關系。 就是不知道為什么,柏翊今天心情似乎不大好。 目光始終對著車窗外,沒有理她更沒有看她。 姜芷溪發完零食,正要找他說話,手機又響了。中途要去拉柏翊手的動作又停住,轉而拿出手機看,是孫顧白的消息,她說靳璐昨晚竟然在網上道歉了,今天行政小妹又聯系她,約時間去把那套封面拍完。 她在微信上感嘆了一番,說這是山窮水盡,柳暗花明,又問姜芷溪是怎么做到的,是不是隱瞞了自己超級富二代的身份。 這家伙昨天傷成那樣,哭得完全不要面子了,睡一覺又活蹦亂跳,還積極的歪歪起了狗血故事。 對著手機,姜芷溪只想笑,問她傷口怎么樣。 “不錯啊,穿裙子就遮上了,不礙事?!?/br> “什么時候去拍片子?” “盡快吧,今天不用換藥,說不準今天就拍了?!?/br> 出了這種事,姜芷溪還是有點不放心:“不要逞強,找個朋友陪著你一起去,不舒服就不拍了?!?/br> 孫顧白連聲說好,話題的最后,甜甜的說要請她吃哈根達斯火鍋。 …… 收起手機,姜芷溪終于有時間來關心一下她突然鬧別扭的男朋友。 前排小趙和司機都是眼觀鼻鼻觀心,好像和后排位于兩個世界,誰都沒有關注這里。 她也不在乎在別人面前做什么,像只小牛皮糖一樣粘過去,抱住他的手臂,聲音輕輕柔柔:“怎么啦?遇到什么事了嗎?” 輕顫的睫毛之下,那雙墨瞳沒有絲毫感情,冰冷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沒有?!?/br> 嘁……認識這么久了,如果這樣都看不出他在生氣,姜芷溪也算白玩了。 “沒生氣怎么不理我?”她松開一只手,順著他線條結實的小臂滑下去,找到他的手掌,黏糊糊的十指扣緊。 淡漠的目光輕掃一眼,他并沒有主動回握她的手。 姜芷溪也不挫敗,早在第一次見面就知道他是什么性格了,這點冰冷就能把她打敗,那就不是姜芷溪了。 她裝模作樣的兇狠,捏了捏他的手,小聲趴在他肩膀上做狠:“到底理不理我?不理我就咬你了,很疼的!” 那個年輕的男人始終不為所動,恍若不覺。 這就騎虎難下了,這樣都不理人,什么意思?還真等著她咬下去嗎? 姜芷溪想了想,覺得人不能言而無信,磨了磨牙,張口就咬在他的肩膀上,動作小小的,前排的人如果不仔細看,應該不會發現。 噯? 咬了也不理的嗎?這次就有這么生氣? 她沒用力,完全就是鬧著玩的,看他沒反應,試探一樣用牙齒磨了磨。一抬眼,就撞上他黝黑的雙眸,眼里有旋渦,深邃不可測。 …… 姜芷溪松口,坐直,無辜的舔了舔下唇:“……又沒有用力,干嘛這么看我?” 上車這么久,柏少爺終于紆尊降貴開了金口,語調是一慣的冷冷淡淡:“好玩嗎?” 硬邦邦的,也不能真用勁咬下去,說實話,不好玩。 算了,不想理就別理了,何必強求人家說話。 姜芷溪也不鬧了,抱著柏翊手臂的那只手率先松開,扣著他手掌的手也松懈力道。 誰知道正要把手掌抽出來,他突然用力握緊,又將她的手重新拖回去困在手心里,手腕一翻,牢牢壓在下面。 這一系列動作快的她根本來不及反應,姜芷溪眨了眨眼,非常乖,順勢又握回去,眼睛笑的彎彎,像是完全看不出他之前的刻意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