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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出這樣的一層干系,“怎么又和皇上有關系了?”傅南生局促地道:“我是學的他?!?/br>陳飛卿憋不住笑了:“你是不是對皇上有誤解?”傅南生看他一眼,很有些嗔怪的意思,怪他不應該在這個時候發笑。陳飛卿便不笑了,道:“你之前那樣子也和皇上不一樣啊?!?/br>傅南生心想,哪里不一樣,都是裝楚楚可憐。嘴上卻只道:“我見到的皇上就是那樣?!?/br>陳飛卿道:“我不知道你見到的皇上是什么樣,但應該和我認識的不是同一個?!?/br>他心想,若皇上少年時沒有落水導致后來體弱,大概是不會給人這種離譜的印象。傅南生又不說話了。陳飛卿也沉默了很久才道:“其實我多少也猜出了一些,但沒覺得你都是裝的,你的性情是有那么一點急躁,一時難以徹底改變是正常的事,若能慢慢調整過來也是好事,倒說不上裝不裝。我之所以生氣,其實也更多是生我自己的氣,或許是我不值得你信賴,所以你有很多事都瞞著我?!?/br>傅南生道:“我若說了,你就不會讓我去做那些事了?!?/br>陳飛卿道:“你說一說,我哪件事不會讓你做?”傅南生想了半天,道:“你不會讓我再給寧王和大王子做事?!?/br>陳飛卿道:“我從沒有那樣說過?!?/br>傅南生道:“可是我給他倆做事的手段,你一定不會答應,比如這次公主的事?!?/br>陳飛卿嘆了聲氣:“這件事我確實不會答應?!?/br>傅南生忙把黑鍋扔出去,道:“但其實這件事是寧王堅持的,我只算幫兇?!?/br>陳飛卿有些哭笑不得:“你倒是說得快?!?/br>傅南生悶聲道:“這是實話?!?/br>第112章陳飛卿道:“那就沒什么事了?!?/br>傅南生愣了愣,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這就沒什么事了?”陳飛卿問:“你還有什么問題嗎?”傅南生小心翼翼地問:“你真的不生氣了?”陳飛卿道:“還有一點生氣,所以我要和你說一件事,我們回京城后,你至少要去向鄭問其道歉。公主那里我得再看一看,若她不想提起此事就罷了,否則你還是該向她道歉。我知道寧王做這件事固然有他的道理,但公主本來就與政事無關,又畢竟是個女子,我一直視她是我的親meimei,這種事不該發生在她的身上。你也得答應我,以后再不能做這種事?!?/br>傅南生道:“皇上不會放過我的?!?/br>陳飛卿又有點頭疼:“皇上向來很疼公主,出了這事,我都生氣,何況是他?!?/br>傅南生問:“他萬一要殺了我呢?”陳飛卿搖了搖頭:“不會?!?/br>傅南生追問:“萬一呢?”陳飛卿耐心地道:“雖然他私心是很疼惜公主,但他不會為了私心殺人?!?/br>傅南生的心里又難受起來,半晌才道:“就算他不殺我,也會用別的法子。我不能告訴他是寧王要我這么做的,也不會去求公主原諒我?!?/br>陳飛卿一怔:“為什么?”傅南生道:“我知道,寧王一向看我不起,那是他的事,他曾是我的恩人,我能報給他的也就是這些了。至于公主,我沒臉再見她,更沒臉請她原諒我?!?/br>陳飛卿的心里便又軟了起來,抓著他的手,使勁兒地攥著,輕聲道:“你能這樣想已經很好了?!?/br>傅南生卻不領情,把手抽出來,道:“我這么說就是為了讓你心軟,其實我不全是這么想的,至少我對寧王不是這樣想的,他特別討厭我,所以我也討厭他,就算他以前救過我,我也還是討厭他?!?/br>陳飛卿:“……”傅南生的聲音有點哽咽,眼睛也有點兒紅,道:“我說過了,我都是裝的,你為什么這么好騙?!?/br>陳飛卿問:“如果你是裝的,又為什么要立刻說出來呢?”傅南生道:“我以為你會說點別的,我很怕皇上會拿這件事把我關起來,你就不能幫我想個辦法嗎?”陳飛卿:“……”你也可以直接跟我說??!陳飛卿有點哭笑不得:“看來是我錯怪你了,你以前是不是有很多事都是這樣子向我求助的?我先跟你說好,我真的沒聽出來?!?/br>傅南生很委屈地道:“說了也沒用,皇上若要殺我,你說不定會攔著,但他如果拿律法說事,說只是要關我坐幾年牢,你一定會跟我說這是我罪有應得,讓我好好兒坐牢?!?/br>陳飛卿:“……”傅南生有點期期艾艾地看了他好一會兒,見他沉默著不說話,便失望地道:“被我說中了?!?/br>陳飛卿反而問他:“那你希望我怎么做?”傅南生欲言又止。他固然是故意向陳飛卿說這些話來賣乖,可陳飛卿卻和平日里有那么些不一樣了。雖然神情還很平靜,可越是平靜,看起來就越奇怪。或許是從幾天前就開始覺得奇怪了。傅南生有點慌了起來,趕緊地想陳飛卿生氣時候是什么樣子。陳飛卿生氣的時候不多,至少發脾氣的時候不多,他記得的……好幾年前,陳飛卿發過脾氣,因為他不肯下馬車,吼過他。那也和現在的樣子不一樣。陳飛卿見他不說話,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繼續平靜地問:“你希望我去劫獄,還是一開始就帶著你遠走天涯?”傅南生沒料到他會這樣說,更不肯輕易出聲了。陳飛卿道:“這是茍珥會做的事,我不會這樣做?!?/br>傅南生一怔,忽然心里有點發涼。他確實希望陳飛卿能這么做,雖然他知道陳飛卿幾乎不可能這樣做,但還是這樣希望著??涩F在陳飛卿就很明明白白地說,不會為了他這樣做。傅南生很失望,在失望之外還覺得心涼。陳飛卿在這個時候提起茍珥,無非是暗示他,他也只配得上茍珥那種東西。傅南生仿佛又聽到了腦子里的那道很討人厭的聲音在說話。他努力地壓抑那道聲音,卻還是聽到那道聲音在尖聲地笑,笑得他頭皮發麻。沒有人覺得他配得上陳飛卿,在所有人的眼里,只有皇上配得上陳飛卿,而傅南生只配和茍珥相提并論。現在,陳飛卿也是這么覺得了。陳飛卿見傅南生的臉色發白,還有些發顫,忙攬著他,用力地拿掌心摩挲他的手臂以示安撫:“我是不是又說得重了?抱歉,我……我這段時日真的很難受,發生了很多的事,我不知道該怎么說,我以前沒遇到過這樣的事?!?/br>傅南生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陳飛卿嘆了聲氣,半攬著他,將頭靠在他的肩上,閉著眼,悶聲道:“我什么都沒做,就覺得挺累的,可大家都做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