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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飛卿問:“為什么要對公主下手?”魯鼎道:“這你要去問傅南生?!?/br>陳飛卿趕到慈恩寺的時候,太后還很驚訝:“你怎么突然來了?”陳飛卿見太后不慌不忙的樣子,問:“公主呢?”太后道:“雖說是皇家寺廟,但本也不常來,出家人難免有些招呼不到,公主的衣衫沾了些茶水,到后院里換去了。怎么了?”陳飛卿道:“我收到消息,有人要對公主不利?!?/br>太后忙道:“那快去看看?!?/br>侍衛太監們還守在后院墻邊,似乎并無異樣。太后松了口氣,卻見陳飛卿徑直去敲后院木門:“公主在里面嗎?”里面許久都沒人應聲。陳飛卿心知不妙,抬腳踹開了門,幾步跨進去,推開房門,只見幾個侍女全都倒在了地上,公主已經不知所蹤。太后跟在后面進來,見狀便慌了:“婷兒!”陳飛卿喝道:“留下足夠人數保護太后,其他人立刻去后山搜尋公主下落,讓寺中武僧立刻去大殿前!”他說完,轉身便往外走,走了十幾步出去,又猛地停下來,問魯鼎:“你早就知道此事,為什么現在才告訴我?”魯鼎道:“大人物做事,我也猜不透,不如你直接去問寧王?”陳飛卿不信寧王會拿公主的安危做餌,可實在是心中不安。公主迷迷糊糊地有了些意識,只覺得肩頭一涼,一道人影在眼前晃來晃去,卻看不清楚。她想要說話,卻說不出來,想要掙扎,也動彈不得,昏昏沉沉的,只想睡過去。忽然,旁邊有人說了句什么話,她聽不太懂,接著眼前那人影便掐著她的下巴,往她的嘴里灌了些不知道什么玩意兒,黏糊糊的,有點異香。漸漸地,她便不冷了,覺得屋子里仿佛開始在燒炭,暖了起來。書院里的紙墨用完了,傅南生去街上買,恰好見到了霜霜與幾個花街的女子在逛朱釵小攤兒。霜霜也見著了他,卻沒叫他,輕輕地笑了笑,引著姐妹們去了別處。傅南生轉身進了一家書局,翻看起擺放在外頭的幾本書。掌柜的也不像其他店的掌柜那樣聒噪,由著他看,自顧自逗著自家的小女娃兒。女娃兒才幾歲大小,趴在小矮桌上,抓著一支筆,在一本舊書上劃來劃去。傅南生笑了笑:“看來以后是個才女?!?/br>掌柜的也笑了:“小孩兒瞎折騰,天天得盯著看,生怕把其他的書給糟蹋了?!?/br>傅南生忽然想起小時候他在前廳賣唱,偷偷地藏了幾個賞錢,隔天便溜去街上買了一本書,帶回樓里還沒看兩頁就被他娘發現了,發現了就要撕書又要打他,說他是偷錢去買了破爛玩意兒。還是霜霜心疼他,攔著不讓打,說買書是好事兒。他娘罵道:“好個屁,糟蹋錢!我還指望他學禮義廉恥指望他考狀元???!”最后也沒打他,但那書沒能保得住,所以他一直都沒學會禮義廉恥。傅南生這樣想著,低聲笑了笑,挑了幾本書遞給掌柜的。第100章傅南生抱著書出了書局,迎面而來撲鼻的桂香,是有個小孩兒在街對面賣折下來的桂花花枝。他想起前日里陳飛卿買回來的桂花枝,現在還插水里養著,滿屋子都是香的。陳飛卿故意裝傻,非說他身上是香的,非說屋子里的香味都是從他的身上來的,非得聞到大半夜。傅南生突然覺得心口有點發悶。若是一開始就沒有的東西,他就會一直盯著,虎視眈眈地盯著,只要有機會就會撲上去搶,他信總有一天能搶到??墒侨绻粯訓|西本來已經是他的了,突然就沒了,他就會特別難受,比死了還要難受。東西已經在了手上,就絕不會讓人搶走。茍珥將公主弄好扔在小王子府邸的臥房里,卻聽人說找不到小王子人,冷聲道:“繼續去找,找到了就說有急事,讓他立刻過來?!?/br>屬下領命而去,留下的問:“頭兒,時間一長,難保中原人找不到這里來,要不換個地方?!?/br>“我們避開了盯著這里的耳目,反而會讓人一時之間想不到?!逼堢砥乘谎?,“再等一炷香,若小王子還沒找到,這個便宜就給你?!?/br>那留下的沒想到有這樣的好事:“頭兒,說真的???嘿嘿,你先,你先?!?/br>茍珥看傻子似的看他一眼,又嫌棄地看了眼迷迷糊糊的公主。一眾人搜遍了慈恩寺的后山,一無所獲。陳飛卿越發著急,揪著魯鼎的衣襟:“我再問你一次,公主在哪里?”魯鼎一臉無辜:“說了不是我抓的,茍珥抓的,你問我有什么用?難道我跟茍珥串通?”陳飛卿忍不住罵道:“你分清楚事情的輕重!你們三天前就知道會發生這件事,看著它發生,到底想做什么?”魯鼎半晌才道:“你去問傅南生?!?/br>陳飛卿將他重重一扔,飛步朝書院而去。傅南生不在書院里,說是去買紙墨了。陳飛卿去了他常買的那家店,掌柜的說他今日并沒有來過。陳飛卿站在店門口,看著四周的人熙熙攘攘,反倒冷靜下來,回想整件事情。——寧王三天前就知道此事,此事定然是茍珥早就謀劃好的。茍珥處心積慮謀劃擄走公主,能是為了什么?太后也在慈恩寺,為什么放過了太后?茍珥是為大王子做事,與公主并無私仇,大王子也不可能和公主有私仇。既然不是私仇,也不是為了威脅皇上,還能是為了什么?公主和太后的不同之處在哪里?太后比公主的身份更貴重,而公主……公主幾乎沒有任何的用處,總不能茍珥莫名其妙就看上公主的美色了吧?公主也不是什么國色天香——陳飛卿猛然覺得哪里不對勁。傅南生說過,大王子與小王子表面不和,但事實上,大王子一直都在暗中保護小王子。小王子如今住在京城,住了這么久,十分的安分守己,除了被皇上召喚之外,平日里連大門都不怎么出。陳飛卿實在是想不到茍珥擄走公主會和小王子有什么干系,便朝跟來的幾個人道:“馬球,你帶些人去小王子府上,說有刺客,恐怕是從漠國來的?!?/br>馬球立刻領命去了。魯鼎一把拽住要去別處的陳飛卿:“你不去?”陳飛卿有些訝異地看他:“你想我去?公主真在那?”魯鼎笑了笑:“也差不多時候該你去了?!?/br>陳飛卿的臉上沒有任何笑意,一字一頓地道:“你們太過分了?!?/br>魯鼎仍然吊兒郎當的樣子,好像什么都不在乎。陳飛卿匆匆地來到小王子府上,在大門口與急匆匆從另一邊回來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