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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子那里去?!”陳飛卿猛地看向他。安國侯像是扳回一城似的,憤憤不平:“你真當自己翅膀硬了能爬你老子頭上指手畫腳?!先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凈!跟梁玉一個德行!自己都管不好還管老子的事!你跟那個傅南生鬧得沸沸揚揚,也好意思管你老子的事?!”陳飛卿鎮定地道:“我和傅南生的事,與你的事不一樣?!?/br>“是不一樣,一個男人,還是個妓生子!”陳飛卿看著他:“傅南生已經脫了賤籍,況且我和他之間也沒有別人了?!?/br>安國侯冷笑道:“男子三妻四妾本來就屬平常,你拿去問你的寧王和皇上,就算去問太后,也沒人會說這事做錯了。倒是你才有悖天倫,遭人恥笑。本來想你也才這么大年紀,不過是貪圖個yin樂,事一多也懶得跟你提,你倒還有臉說你老子的事?今天話說到了這里,你要管我的事,我就要管你的事,以后你不準再跟那個姓傅的來往,否則我打斷你的腿!”陳飛卿站起身來,語氣仍然很平靜:“既然這樣,就無需談下去了,我去找我娘?!?/br>“站??!”陳飛卿佯作沒聽到。安國侯惱羞成怒,從他身后化掌為爪,扣住陳飛卿的肩膀。傅南生坐在書房里,面對著面前剛剛拼好的文書生悶氣。他好不容易把這些被自己撕掉的文書拼湊回去,可是卻毫無作用,總不能又粘起來。十分的郁悶。鬼才想要那種蠢死的志氣,有捷徑不走,蠢成這樣也不好意思當官了啊。說來說去,都怪那個死病簍子,故意的。答應得好好的,卻故意當著陳飛卿的面送過來,顯得他大方???!可是當著陳飛卿的面,傅南生不得不作出那樣的姿態。他雙手托著臉,苦悶的盯著破碎的文書看。還得從頭考,考來考去,人都考老了。煩。死病簍子,怎么還不去死,每次都一副要死的樣子,就是不死。傅南生煩躁的捂住了臉。太后又開家宴,這次卻是她真正的“家宴”,來的是她胞弟和姚乙等人。她簡略地說了說與安國侯、皇上的角力,這次真是老臉都扔了才換來一個輕輕放下,以后可別擅做主張了。姚乙卻不肯輕信:“姑姑,安國侯當真肯輕輕放下?”太后沒好氣地道:“當然不肯,皇上又送了他一塊封地,河套那邊?!?/br>姚乙一怔:“可是那里是——”“別叫喚了,知道是你哥的地方,可是人沒事就很難得了?!碧蟮伤谎?,“要不是你們背著哀家自作主張,至于到這地步嗎?這一塊地能把人哄好已經很難得了?!?/br>胞弟幫姚乙說話:“可是太后,那地方可肥得很,小甲他們在那兒辛辛苦苦這么多年,怎么就安國侯一句話想要就要了?他要哪天要京城了呢?”太后氣得拿起一個橘子朝他扔過去:“他想不想要京城哀家不知道,但河套他是沒什么興趣的,還是哀家求著他要的!你有點兒誠意好不好?哦,你要哀家拿個不毛之地去給他,你嫌哀家死得不夠早你心里不舒坦是吧?”胞弟見她真生氣了,忙抱著橘子道:“我也是為咱們家的事鳴不平,姐你別動氣,對容顏不好?!?/br>“哀家一個寡婦,還管什么容顏!”太后憤憤的。胞弟還要說話,卻被姚乙暗中拉住了。姚乙笑道:“姑姑花容月貌,怎么說得了這種話,侄兒聽了都心里難受?!?/br>太后微微地皺眉。雖說這一家人私底下無需太過拘禮,可姚乙這話到底是說得有點輕佻了。還好姚乙沒繼續說下去,轉而道:“只不過平日里姑姑住在深宮,確實也是委屈,多沒趣,我娘她們總還能出府到處逛一逛呢?!?/br>太后不知道他是何意,只能等著他繼續說下去。姚乙接著道:“進京前,侄子可得了個寶貝,本想留在府里給侄子的爹娘逗趣,但一想到姑姑,立刻便只想得到姑姑了?!?/br>太后皺著眉問:“什么?”姚乙道:“請姑姑稍候?!?/br>他起身去到外邊,不多久便領著一個人過來,道:“姑姑,這就是那個寶貝?!?/br>太后看向姚乙身后的那個人。那人比姚乙高許多壯許多,進來便叩頭道:“奴婢馬綽狐叩見太后,太后千歲?!?/br>姚乙道:“抬起頭讓太后看看?!?/br>馬綽狐便抬起頭來,是一張頗為英挺的臉,甚至在眉宇之間還有些眼熟。姚乙又道:“唱兩句?!?/br>馬綽狐便唱了起來。姚乙等他唱完一段,便叫了停,朝太后道:“馬綽狐今年十八,自幼學戲,又一表人才,是難得的好苗子。侄子記得姑姑喜歡聽戲,特意買了他,千里迢迢帶到了京城。不過他有點水土不服,今日這嗓子都還沒養好,只盼著姑姑宮里的水土養人,以后就更好了?!?/br>太后緩緩地移開了目光,不怒自威:“你這是什么意思?”第83章姚乙忙道:“侄子只想給姑姑逗趣罷了。姑姑不必cao心,閹過了的,絕不敢在這事兒上馬虎,給姑姑惹來議論。不過,這馬綽狐天賦異稟,閹了也不耽誤……不耽誤他唱曲兒,絕對能把姑姑伺候得舒舒坦坦,這做太后才有趣味不是?”太后猛的斥道:“放肆!”胞弟急忙跪倒在地:“姚乙,你放肆!”姚乙心中一驚,卻還是有數,仍然笑著道:“姑姑這話,侄子聽不明白,侄子一片孝心,哪里放肆了?”胞弟都快急死了:“姚乙!你——”姚乙卻抬手制止他:“聽姑姑說話?!?/br>太后冷眼道:“江南災荒剛過,哀家和皇上都為了那些災民吃齋數月,雖然如今災荒過去了,哀家也不能耽于逸樂奢侈,讓皇上如何看待哀家?”姚乙笑了笑,道:“皇上向來孝順,卻國事繁忙,不能常常承歡太后膝下。侄子也是一樣,說不定哪天就要回江南了,也不能常常陪姑姑,都指著馬綽狐幫我們盡孝心呢,相信皇上也不會說什么?!?/br>太后又看了看那馬綽狐,卻見他也正直直地看著自己。這神情,更像是當年的先帝了。太后曾經對皇上說過,她是愛著先帝的,這也并非全是假話。先帝是人中之龍,十分的英俊瀟灑,她確實是曾經深愛過的。只不過后來要計較的東西太多了,這份愛意漸漸地便消磨下去,只能排在后面。太后心知姚乙這是有意討好,可有些好,并不是那么好討。何況馬綽狐也不過是眉宇之間有那么些許像先帝,氣度上差得遠矣。她想了又想,道:“哀家宮里不缺伺候的?!?/br>姚乙委屈地道:“他都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