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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了很久,道:“朕給你時間?!?/br>玄英道:“在這段時間里,請皇上撤去侯府外的禁衛軍,恢復侯爺與小侯爺的官職待遇?!?/br>皇上道:“這個,朕不能答應你?!?/br>玄英道:“侯爺無罪!”皇上道:“他有沒有罪,朕說了不算,你說了也同樣不算。你若要說他無罪,就去找證據吧?!?/br>陳飛卿一大清早就被玄英拽著回了自家府門前鬧,鬧完,玄英甩手上朝去了,倒是留他站在門口被他爹瞪了半天。末了,安國侯沉聲道:“滾?!?/br>陳飛卿便默不作聲地轉身就走,沒走多遠,就看見傅南生站在街角的拐角,期期艾艾地往這邊張望,看到自己的瞬間,一雙眼都亮了起來。陳飛卿一時之間也說不上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是剛才有很多憋屈,瞬間覺得消散了。他快走了幾步,來到傅南生面前,問:“怎么過來了?”傅南生道:“我有點擔心,忍不住來看看?!?/br>說著,傅南生便露出些為他難過的樣子,大概是剛才見到了他被安國侯訓斥。陳飛卿安撫地笑了笑,道:“沒事,我爹一直都是那樣的?!?/br>傅南生沒有爹,并不知道有個爹是什么滋味,可若爹是安國侯這樣子,就真是還不如沒有。這話他自然不會當著陳飛卿的面說,便岔開了話,問:“玄將軍那里怎么辦?”陳飛卿道:“英叔讓我放心,也只好放心了。對了,你出來了,書院怎么辦?”傅南生道:“平時我不在的時候,就會請附近的秀才來幫忙?!?/br>陳飛卿點了點頭。傅南生又道:“既然都出來了,陪我去吃點東西吧?!?/br>陳飛卿啞然失笑:“我就知道你沒吃早飯,還說你吃了。其實,你不必害怕英叔,他看著是有點兇,其實脾氣很好,比我的脾氣好?!?/br>傅南生笑道:“我才不信,會有比你脾氣還好的人?!?/br>陳飛卿陪著他在街上慢慢走著,邊走邊道:“我還好?!?/br>傅南生卻道:“你是我見過最好的人?!?/br>陳飛卿不好意思地看他,卻發現他似乎也只是隨口說說,邊說邊在看路邊的小販擺攤兒。兩人去茶樓里點了些早點,喝了兩壺茶,正說著話,忽然陳飛卿道:“你先自己吃著,不必跟來,我等下接你?!?/br>說完,他便起身匆匆地下樓了。傅南生訝異地轉頭看窗外樓下,只見陳飛卿出了茶樓,追上了一道人影,摁住對方肩膀。那人回頭,也很有些詫異的神色。正是魯鼎。魯鼎詫異的神色很快就消失了,訕笑道:“大哥?!?/br>陳飛卿平靜地道:“我要和你談談?!?/br>魯鼎為難地道:“我還有點事?!?/br>陳飛卿道:“我不想跟你動手,至少別在街上動手?!?/br>魯鼎又嬉皮笑臉的道:“那我更不會跟你走了,至少在街上你還不會當眾揍我?!?/br>陳飛卿道:“我只想知道你為什么要那么做?!?/br>“因為——我討厭傅南生,你卻非得跟他好。既然早晚你都得折在他手上,倒不如趕早折在我手上?!?/br>陳飛卿聞言一怔,卻見魯鼎噗嗤地笑了,趁機將肩骨一縮,往后退了幾步,縱身便躍上房頂逃走了。陳飛卿正要去追,卻見到茶樓二樓飛出來一條板凳,有人嚷著逃了出來。他一時間只想到四個字:調虎離山。傅南生將茶盞扔向殺手,擋掉了飛來的毒針。他冷冷地問:“你們的身手不像江湖人,是誰派來的?”對方卻不理他,又持刀向他砍來。傅南生抄起一條長凳扔了過去,轉身便要跳下樓去,卻從身后被人用力地扣進了肩頭的筋骨里,疼得他罵了句,轉身要打,卻又被另一個人鎖住了另一條手臂。傅南生只好朝后抬腳踹過去,卻同樣只是又多被人扣住了一處地方。他絲毫不慌,正待認真起來,卻見那幾人突然吃痛一聲,松開了手。他則被人從身后圈住了腰,半摟進了懷里。幾顆糖炒栗子輕輕地掉到地上,傅南生也顧不上去看,只顧著將剛提起的真氣全散了,全心全意地靠著陳飛卿。陳飛卿一手摟著傅南生,一手從盤子里抓了滿手花生朝殺手扔過去,扔完就跑,連身后那倆光看不幫忙的門神也顧不上了。陳飛卿帶著傅南生跑了很遠才停下來,問:“你沒事吧?”傅南生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他們是哪里的人,看身手形式像……”他略停了停,看著陳飛卿的神色道,“像宮里出身?!?/br>陳飛卿斷然道:“不是皇上?!?/br>傅南生便不說話了。陳飛卿一想便想到了太后,也不知是怎么的。然而太后沒必要跟傅南生過不去,除非——他想起那個烏龍,不是很愿意相信太后會為了這么件事動手,這也太兒戲了。兩人沉默了會兒,陳飛卿道:“先不說這么說,暫且去跟張大哥二哥會合?!?/br>張大哥張二哥正是那倆門神。傅南生訝異地道:“好不容易有由頭甩掉他倆了?!?/br>陳飛卿笑了笑:“你還真以為是派來監視我的?我猜他倆是皇上派來保護我的,如今形勢不明,恐怕皇上也同樣擔心?!?/br>傅南生道:“可是你之前說皇上——難道你和皇上那只是做戲嗎?”陳飛卿道:“我不知道,但我信他?!?/br>傅南生眼前發黑,強自忍下了這口不明不白的氣,只作天真的樣子岔開話頭:“說起來,原來你可以甩掉他倆,看來你的身手其實是在他倆之上的?!?/br>陳飛卿有那么些愿意在傅南生面前顯現本事,但畢竟不愛自夸,便不好意思地道:“還行吧,也是剛才比較混亂,他倆沒反應過來?!?/br>傅南生仍然盯著他看,很是崇拜的樣子:“你這是謙虛,我知道你肯定比他們厲害,其實也用不上他們保護?!?/br>陳飛卿面上只擺了擺手,心里卻十分的受用。傅南生又道:“我想起以前在漠國王城的時候,你也是這樣救了我?!?/br>那個時候,傅南生是為了從茍珥手中逃脫,卻差點功虧一簣,幸好碰上陳飛卿,也是這樣摟著他逃開了。陳飛卿剛要說話,又被傅南生打斷了。傅南生道:“但我不能一直只等著你來保護我,我想成為你的助力,而不是包袱?!?/br>陳飛卿一怔,聽到他這樣的話,反倒心里更軟了,很溫和地道:“你當然不是包袱?!?/br>傅南生道:“我一直想,能多做些什么,才能有機會有借口留在你身邊,就像樹哥一樣?!?/br>陳飛卿啞然:“你跟陳樹當然不一樣?!?/br>傅南生道:“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