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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前后??傊阆瑞B傷,我近幾日有事要離開軍營,不能過來看你,陳樹也會跟我走,你有什么需要的就找魯鼎?!?/br>傅南生問:“你要去哪?”陳飛卿道:“這你就不必管了,好好養自己的傷?!?/br>說完,陳飛卿便起身出去了。然而當陳飛卿出了營帳之后,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很是不解。退一萬步而言,寧王就算真吃錯了藥轉了性要殺他,也不可能這么貿貿然跟傅南生說,顯然想得到傅南生很可能會轉身就說出來,甚至連滅口也沒滅干凈,這不是寧王會犯的錯。但,傅南生也沒必要貿貿然撒這種謊。陳飛卿想不明白此事,便將疑惑告訴了魯鼎。魯鼎翻了個白眼,道:“傅南生又想作妖了唄?!?/br>陳飛卿道:“你向來對他有偏見,其實我剛說完就后悔了,這件事不該問你,問了也白問?!?/br>魯鼎捶他一拳:“是我心胸狹隘還是你太魯莽?我真不信你能毫無芥蒂的信他,跟中邪似的?!?/br>陳飛卿擺擺手:“那我不跟你說了?!?/br>魯鼎趕緊拉著他:“別啊,認真來說。你說得也有道理,傅南生都做小伏低裝了這么久,沒道理這么輕易破功。但你要說寧王要殺你,實在也有些過了。寧王確實與你父親政見不合,但無論如何也不至于會殺你,即便要殺你,也不會找一個看起來就知道靠不住的傅南生?!?/br>陳飛卿道:“我也是這樣想,所以想不通?!?/br>魯鼎道:“想不通你就當這事兒沒發生?!?/br>陳飛卿橫他一眼。魯鼎用胳膊攬著他的肩膀,道:“不過我倒是知道寧王想做什么?!?/br>陳飛卿問:“他想做什么?”魯鼎道:“皇上聽你的,你聽你爹的,寧王在朝中獨木難支,便從明的轉成了暗的,他想了個法子,往漠國安插內線?!?/br>陳飛卿道:“這不是和我們想的法子一樣嗎?”魯鼎擺了擺另一只手:“他知道我是你的人,也不會全跟我說,我也是靠猜。但你想啊,我們的內線只需要盯著小王子他們,不會輕舉妄動,而寧王也這么做的話就沒意義了。我懷疑他想做別的事?!?/br>陳飛卿道:“那除非是他想暗殺?!?/br>魯鼎道:“也有可能?!?/br>陳飛卿道:“如果是這樣,也和我們沒關系了。漠國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這么容易被殺的話,我們也不用頭疼這么久,他要殺就殺吧?!?/br>魯鼎道:“就是這個理,所以我想,這件事不會這么簡單。但我想不到別的了,寧王這個人看似坦蕩,我卻不這么認為。凡是能活下來,還能活得不錯的皇家的人,我覺得,都不可能是省油的燈?!?/br>陳飛卿笑了笑:“也有可能是因為我們的魯大爺看誰都不像好人,哈哈?!?/br>魯鼎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別總是笑我!防人之心不可無,誰讓你是香餑餑呢?怎么,皇上那特使來找你干什么?你就急著要回京城?”陳飛卿搖了搖頭,嘆了一聲氣,什么也沒說。皇上突發急癥,嘔血昏迷了兩天,醒來后竟然誰也不認識,只記得陳飛卿,更懷疑眾人聯手要害死陳飛卿,害死了陳飛卿就該來害他了,于是連藥都不肯吃。宮里一眾人沒辦法,總不能天天摁著皇上灌藥,只好急召陳飛卿回京。這是不能對外說的事,就連魯鼎也不能說。第12章陳飛卿趕回京城,策馬經過安國候府外的時候也沒顧得上停一下,便朝著皇宮長驅直入。許多人都圍在皇上的寢宮里,見著陳飛卿之后松了一口氣,低聲告訴他:“萬幸皇上洪福齊天,已經好轉很多,也逐漸地認出人了,小侯爺不必過于擔心?!?/br>陳飛卿點了點頭,卻還是放心不下,正要進去,就見到一位錦衣華服的女子在侍女擁簇下自室內走了出來,正是當朝太后,皇上的生母。太后人入中年,容顏卻保養得極好,美麗得奪目。陳飛卿與其他人忙向她行禮。太后陪了皇上整天,此時有些疲倦地道:“都起來吧?;噬蟿偤攘怂?,好不容易入睡了,你們也別去吵醒他?!?/br>眾人稱是。太后又朝陳飛卿和藹地說:“飛卿一路趕回京城,風塵仆仆,想必累了,先去沐浴用膳再陪皇上?;噬吓c你自小一起長大,不是兄弟卻也勝似兄弟,病中也一直掛念著你?!?/br>陳飛卿卻答道:“皇上這病突發得有些蹊蹺?!?/br>太后點了點頭:“哀家也這樣覺得,已經令人去查了?!?/br>兩人說了幾句話,太后便讓人扶著回去了。陳飛卿看著她的背影,只覺得有些異樣的情愫。太后年輕時便是個明艷照人的絕世佳人,她也不似一般女子溫順膽小,反而頗為精干,也因此令先帝寵愛有加。陳飛卿自小出入宮里和當時還是太子的皇上同進同出,經常能見到太后。太后那個時候只是貴妃,卻因為后位虛懸而順理成章地統御后宮,很有些雷厲風行的手段。而如今,她也漸漸的老去了,脂粉也掩蓋不住憔悴與疲倦,與當年到底是不同了。也許是cao多了心,她對唯一的兒子不可謂不費盡心力,從當初的太子之位到后來太子登位,再到為了皇上的身體擔憂,想是心力交瘁。陳飛卿同情地嘆息了一聲,隨太監去暖閣里沐浴換衣,又用了一些太監送來的糕點,便陪在皇上的病榻前靜靜地看書。傍晚時分,皇上終于醒了過來,側著頭看窗邊被夕陽籠罩著的陳飛卿,輕輕地叫了一聲:“皇弟?!?/br>陳飛卿一怔,隨即起身走到床前,蹲下身溫柔地道:“我是飛卿?!?/br>皇上的神色逐漸黯然下去,半晌才道:“朕又夢到皇兄與皇弟了?!?/br>都說先帝子息薄弱,其實是有過好幾位皇子的,只不過有的意外身故,有的夭折,留下一個太子也因掉入過池里而留下終身不愈的寒癥。陳飛卿很溫柔地看著他,勸道:“皇上在休養的時候不要多想?!?/br>皇上問:“你找人的事如何了?可有眉目了?”陳飛卿扶著他靠在軟枕上,道:“我照著皇上給的線索去找,蘇州確實有過一位花名叫白飄飄的女子,但她十七年前就離開了蘇州北上,說是要去尋人,并未留下其他的話。魯鼎也在京城的花街都問過,都不知道白飄飄這個人?!?/br>皇上閉了閉眼睛,道:“你一定要將她找出來,朕的身子朕比誰都清楚,一日不如一日,已是勉力吊著命。朕來不及有子嗣,便也不造孽連累其他女子了。一旦朕駕崩,皇位虛懸,便是一場無妄之災。母后她已經在尋覓宗室家的孩子,她一生好強,絕不肯大權落入旁人之手,可外戚專政從未有過好果子吃,到時只會引起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