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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生露出單純的笑容,親昵地蹭蹭他的頭發道:“忍忍,很快就完事了?!?/br>剛說完,小花就鉆進了繩套里。蛇身粗大,但柔韌有彈性,輾轉百折地竟然塞進了一個比較大的縫隙里。小花款款擺動著曼妙的身體,卷著冬西勁瘦的腰,蛇尾輕輕地拍打著他的肩膀。梅生的舌頭連著潤滑劑,沿著繩索捆綁的身體一路舔過去。蛇身冰冷,舌頭暖熱,冬西感覺身上的毛孔都在發顫。巨蟒不停游動,幾乎要把他和梅生卷在一起,巨蟒只要一使勁,就能把他們一起捏碎。冬西感到了說不出的危險,但又有一種承受巨大刺激的……興奮感。他不敢看小花,只好看著梅生。梅生低著頭,從高處只見他兩道修長的濃眉,好久不修剪的頭發隨意在腦后束成一個小髻,紅潤的舌頭時隱時現。冬西忍不住又想:“這小子長得真好,哪兒哪兒都清清爽爽的,不刺眼?!?/br>等他回過神時,他覺得臉上燒得厲害,全身酥麻酥麻的。他當然知道是怎么回事,現在他不那么怕小花了,他不自在的收攏大腿,就怕梅生看出,他有了反應。小花卻不知要采用什么解鎖策略,拼命往他大腿鉆。冬西氣都喘不過來,使勁閉著嘴,怕發出難堪的聲音。正當冬西打算放棄抵抗,讓自己沉醉在這銷魂蝕骨的感覺時,突然覺得身子一松,小花迅速地在他身上游走一圈,梅生抬起頭來,口里咬著著解下來的繩套,高興地看著冬西。在潤滑劑的幫助下,小花把繩圈撐大,梅生則咬著繩結往下褪,終于把繩子從冬西的手腕上解脫下來了。看著梅生紅紅的臉和濕潤的嘴,冬西卻沒覺得有多高興。他想這繩套也太糊弄了,連畜生都能解下來,為什么不弄個復雜點的呢?他收攝心神,把身上的繩子一一褪下,然后幫梅生脫開繩套。兩人手腳得到了自由,大大地松了口氣。梅生輕輕扒開窗簾,卻發現窗子是上懸窗,只能開個十公分左右的縫,人是無法鉆出去的。他四處眺望,他們身處小樓的三層,爬下去很容易,就是沒法突破窗戶這層障礙。窗子的鉸鏈用的三角螺絲,也不是他們手上這把螺絲刀能撬開的。梅生想了想,說:“窗口出不去?,F在只能弄點動靜,讓人知道我們困在這兒?!?/br>冬西:“喊救命?不行,人還沒來,大佬先把我們宰了。梅生:“用狼煙?!?/br>???!冬西感覺自己穿越到了叢林,旁邊是款款游動的巨蟒,外面是隨時會撲上來啃他一口的豺狼,周圍的森森草木靜謐無聲,而他身邊那個可能隨時謀財害命的導游,叼著煙道:“我們生個火吧!”冬西打了個冷顫,趕緊關閉腦洞,問道:“怎么生,把這柜子燒掉?”梅生四下看了一眼,道:“試試窗簾吧。燒柜子火大,倒是危險?!?/br>他們把窗簾卸下來,隨便揉成長條。冬西把窗簾點燃,梅生就順著窗縫隙把窗簾垂下去。火光在幽暗的夜里搖晃,像是一條小心謹慎的鞭炮,生怕吵醒這座城市,寂靜地燃燒著。冬西向外張望,外面燈火昏暗,大部分人都應該在他們安全舒適的枕頭上,做著夢呢。會有人看見他們的信號嗎?03:40。對面一個窗亮了燈。窗簾拉開,一個中年男人露出了臉。他看到了火光,愣了愣。隨后他就看見倆可疑男子,三更半夜不睡覺,晃著布條玩兒。冬西見有人注意到了,大喜。他在衛生紙上寫下“報警”,然后把衛生紙貼在窗戶上。那人馬上就回應——他也拿了張衛生紙,上面寫著:我就是警·察“太好了!”冬西覺得時來運轉。卻見那人又寫了一張紙:名字!冬西猶疑了半響,回道:冬西“身份證號碼!”冬西又扯了一片衛生紙,寫下一串長長的號碼。“性別!”冬西抓狂,憤怒地寫道:“這不是很明顯的嗎??!”那人道:“報什么案?”終于進入重點。但冬西悲哀地發現,衛生紙用完了。冬西看著梅生,眼神絕望。梅生拍拍他的肩膀,道:“總有辦法的??纯次覀冞€有什么道具?!?/br>床上剩下創可貼、勺子、人民幣、漢堡包和番茄醬。對面的中年男人正來勁呢,卻見對面窗簾“刷”地拉上了。他想,嘖,果然是惡作劇。這太平盛世,一高大健壯的男人能遇到什么事兒!他正想關燈睡覺,卻看見窗簾“刷”地又打開了。剛才求救的人出現在窗框里。他笑了一下,雖然房間燈光暗淡,這一笑卻光芒畢露,讓人看得錯不開眼。中年男人想起來了,冬西,可不就是那個大明星嗎?突然另一個男人拿著螺絲刀,出現在窗子里,猛地插向冬西的胸口。冬西瞪大了眼睛,扭曲著臉,一副痛苦欲絕的模樣。兇手抽出了螺絲刀,一篷血從他的胸口噴涌而出,灑在了玻璃上。透過斑駁的窗子,只見冬西的臉從疑惑到絕望,身子緩緩倒下,直至不見。窗簾再次拉上,就如劇場幕落,只剩下那目瞪口呆的唯一觀眾。窗簾一關上,冬西趕緊爬回床,脫下臟兮兮的衣服。小花爬了上來,舔他胸口的番茄醬。冬西不怕小花了,只是好奇梅生怎么把她養成貓似的愛親近人。一條蛇都能跟人水rujiao融,怎么人跟人的溝通反而難得要命?他問梅生:“剛才演得像不?”梅生點頭,笑道:“我還以為勁兒使大了,傷到了你?!?/br>冬西苦笑。這是他有生以來最浮夸的表演了,但演的,卻是他真實的處境啊。他半躺在床上,道:“希望那哥們兒動作快點,要是大佬先進來,看到繩子解開了,我們就完蛋啦?!?/br>他們倆一起躺在床上,看著骯臟的天花板。小花懶懶地盤纏在梅生身邊,剛才開窗放進了冷空氣,蟒蛇怕冷,又要沉睡過去。過了好久,周圍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冬西坐了起來,煩躁道:“難道那哥們兒以為我們鬧著玩的?”就在這時,外面終于鬧了起來。冬西豎起耳朵,傾聽外面的動靜,好像是來了一伙人,吵著要上樓來。冬西松了口氣道:“有救了!這些人是來找我們的?!?/br>他聽了一會兒,搖搖頭:“不過他們好像不是條子?!?/br>又過了一會兒,冬西突然覺得這伙人的聲音好熟。“啊,我想起來了,”冬西心情復雜,臉色煞白地道,“外面是皮五那狗娘養的?!?/br>梅生:“皮五是誰?”冬西躺回床上,皺眉道:“狗娘養的,自然就是狗仔啦!”作者有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