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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繩,上面掛了一個雕了鏤空花紋的小木牌,細看的話正中還刻了各人的名字。昆澍雖然看不到黑巖手上那個的刻字,可也輕易看出了那些精細的雕刻花紋是出自李涵林的手筆。黑巖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不錯??!"黑巖聞言,抬起頭來警惕地看著他。昆澍雖然跟黑巖相識很久了,也還是冷不丁地被他的眼神下了一跳。那眼神……仿佛自己是覬覦他食物的豺狼一般。昆澍趕忙擺擺手:"沒想跟你搶,我媳婦兒編的紅繩比這好看多了。"多年前編的紅繩,如今已經磨損得很厲害了,昆澍不舍得拿出來,省得斷了。黑巖拎起那根粗糙的麻繩,伸出一根手指去撥弄小木片:"這個好看。"昆澍心中的猜測又肯定了幾分,他一面為黑巖的幼稚程度驚嘆,一面不著痕跡地打探:“這些天晚上怎么不見你在營帳?”“床榻了,換個地方睡?!?/br>“怎么回事?”據他所知,黑巖雖然在上等區也有一處宅院,卻是從未住過。那是立了軍功后受賞的,卻被黑巖一直荒置著。黑巖向來都是待在軍營里頭的。黑巖:“被雄獅壓塌了?!?/br>“那你上哪兒睡?”“東南殿?!?/br>昆澍一聽,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他可以想象黑巖身披戰甲渾身浴血的修羅形象,也可以想象他冷酷無情視他人于死物的漠然表情,卻唯獨猜不到他有了心儀之人后的德性。他人都道黑巖無心無情,他卻認為不然。如今終于開了竅,他反而感到了深深的擔憂。這手段比他還不如??!當年他費了大番功夫終于將昆羊他娘給拐回家,如今黑巖直接拐進人家家里去了!作者有話要說: 想了一下,發現其實后面的東西基本都是比較日常的一些東西了,所以決定作為番外交代。:-D☆、番外二番外二李涵林對自己最近的生活感到很滿意。生活又終于回歸了平靜,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東南殿里多了一人一獅。當然,獅子的到來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的。而黑巖雖然來得有點突兀,不過畢竟是自家獅子弄壞了人家的床,自己也應當承擔責任。然而,在他剛開口打算賠償黑巖一張新的大床時,黑巖便先一步提出了在此入住的要求。李涵林張了張嘴,沒發出聲來。半晌才在黑巖的注視下點了點頭。不過黑巖的到來也沒有給他造成什么干擾,甚至說大部分時候他是察覺不到黑巖的存在的。對方自清晨起床,到日落歸來,便也只有晚上那兩個時辰見得著人。甚至如果晚上有夜間訓練的話,李涵林一整天都不見他蹤影。唯一讓他比較介懷的是黑巖說的一句話:"這樣雄獅既是你的也是我的了。"李涵林有點好笑,這是說"共同財產"的意思嗎?兩人不過是住在了同一屋檐下,又不是建立了什么關系,黑巖這是想的什么呀。原本他也不覺得這話有多奇怪,直到昆澍找上了他。"黑巖他是真對你抱了那念頭,無論你是怎么個想法,還是盡早讓他知曉的好。那混蛋一根筋的,真盯死你了,你要不讓他就直接上手搶。所以你要是沒那個意思的話,現在先斷了他念想,指不定還好辦些。"李涵林用了足足兩分鐘深層理解了昆澍的意思,猛地瞪大了眼喊道:“你唬我呢吧?”“沒唬人,”昆澍無奈地說道,“這種事情我唬你作甚?那家伙我以前去我家,半天話沒兩句,飯吃完就走人。除了軍營,他哪兒都不愛去。你說他干什么上你這兒?床塌啦?這借口我都沒眼看!”李涵林依舊不相信,用怪異的眼神瞅了昆澍好幾眼,覺得一定是對方太敏感了,然而他嘴上又說不出什么反駁的話。他想起黑巖第一次來到東南殿時,也是飯吃完就走,半天嘴里蹦不出一個字兒來。起初兩人認識時,他更是連眼神都懶得甩給自己一個。如果真是因為好哥們兒,為什么他不上昆澍那兒去呢?兩人十幾年的交情不是更深厚嗎?李涵林感覺自己整個腦袋都有點懵。他不是沒有給人發過好人卡,可對象是黑巖的話,他感覺很不妙。直覺告訴他,就算他鼓起勇氣把好人卡發出去了,也得被對方撕成渣渣。不不不,李涵林甩甩腦袋,現在當務之急得先確定這個猜想的真實性。“解散!”黑巖一聲令下,眾士兵你看我我看你,突然歡呼雀躍起來,高高興興地散開了。“你說怎么回事?最近將軍解散的時間越來越早了,以前不是沒把咱么累成狗都不給走人的么?”一個小兵等走得遠了,忍不住跟同伴小聲討論起來。“鬼知道。話說以前一周五天夜間特訓,現在也縮減成三天了。唉,突然大發慈悲,我心里慌得很??!”先開了口的小兵突然“嘎嘎”笑了起來:“是不是急著回去抱媳婦兒???”“哈哈哈哈哈!”另一人沒忍住爆出大笑,“這玩笑開的有水準哈哈哈!”黑巖今日沒有急著往回趕,而是蹙著眉頭慢騰騰地走。心里有一個聲音在叫囂著:不夠!不夠!可是到底有什么不滿足呢?他分明和李涵林住在了同一個屋檐下。每一天都可以看見他,即便有時候他回去的時候對方已經睡著了,可只要他想要,他完全可以悄無聲息地潛入對方的房間。可他仍覺得不滿足,甚至是難受。這讓他生平第一次覺得手足無措。回去的時候,李涵林還在廚房。他現在還沒有完全離開輪椅,無奈紅姆實在沒什么做飯的天賦,熊娃更不必提了。大眼倒是能幫點忙,就是那個子連灶臺都夠不著,于是最終還是得靠李涵林。黑巖洗了把臉,又草草沖了個澡,便走進廚房里頭去。李涵林見了他,有些不自在。“今天怎么這么早回來?”李涵林手上還拿著個盆在腌rou,雙眼看著自己沾滿醬料的手,頭也不抬地問道。“嗯,提前結束?!焙趲r站在他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環過他。李涵林不自覺地繃緊肌rou,然后眼睜睜看著黑巖捏起他面前灶臺上做好的一塊五花rou放在嘴里。李涵林脫口而出:“洗手了沒?”“洗了?!焙趲r用沾了油的手指抹了一下嘴唇,又很快伸出舌尖將油星抹去。黑巖這動作也是習慣性的了,以往李涵林也不覺得有啥,大抵就跟熊娃啃蘋果習慣吸溜一下是差不多的。不過此時李涵林卻有些疑神疑鬼,總覺得黑巖這個動作是在撩人,雖然不得不承認黑巖這個動作確實很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