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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廟,卻從遠處的隔壁山頭發現了游人的蹤影。 層層密林間掩映著屋檐,像是懸掛了一串寺廟特有的檐鈴。 歲青禾沉默了幾分鐘,難得爆了粗口,“臥槽,爬錯山了?!?/br> …… 早上是哪個兔崽子告訴她沿著這條路鐵定能上桃花寺的? 現在下山恐怕也是來不及了,好在這座小山包也算得上是風景宜人,雖然沒有桃花山那般盛名,地勢卻相當高,能夠俯瞰到整個鄔山。 木已成舟,兩人也放寬了心態,干脆就坐在山頂上賞起了落日。 云蒸霞蔚,浩然之氣,皆是火燒般的顏色,落日漸漸西垂,染紅了半邊天。 歲青禾從她那個偌大的背包里,翻出個小香爐,揭開小香爐的蓋子,放在山頂最高的石頭處。她又變戲法般弄出一捧線香,用打火機點著后塞了三根在聶鳴手里,自己也拿了三根。 聶鳴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番動作驚得瞠目結舌,“你這些東西哪來的?” 歲青禾碎碎念道:“安冉說的呀,山腳有家香燭店,里面賣的香最是靈驗,比寺廟里的香好上不少,我就買了?!?/br> “既然不能拜桃花寺里的佛,那我就拜拜這座山的山神吧?!?/br> 聶鳴無言以對,“你把本來燒給菩薩的香燒給山神,確定還靈驗嗎?” 歲青禾眉眼彎彎,笑出了月牙,朗聲道:“如果真的有神仙,肯定是個心胸大度的神仙,又怎么會跟我計較這些旁枝末節呢?!?/br> 她強行拽著聶鳴拜了這里不知名的某處山神。 在拜下去的那一刻,她靜靜地想著,我只想跟身邊這個人相守一世,一起看遍山川河海,賞過日月星輝,乘風來乘風去,為他死為他生。 * 爬完這天山后,歲青禾就跟渾身散了架一樣,回到酒店里隨便沖了個涼后就開始呼呼大睡,連晚飯都沒得吃。 第二天一早,他們坐上了回去的車,又前往醫院做了個簡單的檢查以后,確認聶鳴現在身體無恙了,背上的傷也開始結痂愈合后方才回到劇組。 雖然導演跟女主角不在,劇組這次卻沒有停工,由幾個副導演代為執行拍攝,這些日子都在拍配角的戲份。 他們每天都會把今天的拍攝成果發到聶鳴的郵箱讓他看,歲青禾自然不能容忍老公在養傷期間被人打擾,干脆搶了筆記本電腦自己來看,還似模似樣地提了幾條意見。聶鳴知道以后夸她很有導演的氣質,如果以后不想做演員了,可以做導演試試看。 歲青禾一把摟住他的脖頸,將頭抵在他guntang的胸膛,“那我們不是成導演夫妻了?” “嗯哼?!?/br> 兩人先回了酒店,出了上次那檔子事以后,劇組也后怕,花重金給演員們換了家五星級酒店,他們在酒店房間放下行李后,方才趕往劇組。 劇組的拍攝進度已經改了,今天也沒有歲青禾的戲,她干脆樂呵呵地坐在聶鳴身邊,看舒柏他們拍打戲。 現在拍的好像是神魔大戰的場景,偌大的影棚內,幾個主角吊著威亞飛來飛去,拿著道具劍刺來刺去,手上還要不斷比出各種花樣的手勢,示意是在作法。 沒有特效的施法手勢,看起來就跟耍猴戲一樣。 歲青禾捧著臉頰專心致志地看,看著看著就笑出了聲來。 采取的是現場收音的方式,她雖然笑得小聲,卻被聶鳴聽到了,扭過頭來看了她一眼。歲青禾急忙伸手捂住了嘴巴,努力不讓那細微的笑聲泄露出來。 虧得她這里離話筒遠。 不讓要是因為她的笑導致這場戲作廢的話,只怕林自媚下來后會打死她。 聶鳴的傷還沒好全,在監視器后久坐不知不覺鬢角就滲出了冷汗,歲青禾就拿著手帕專心致志地給他擦汗。 她讓高星出去買了幾袋零食和水果回來,恰好一條戲拍完,聶鳴拍拍手道:“辛苦了,去吃些東西吧?!?/br> 她從袋子里拿出個香梨用水果刀笨拙地削了起來,削得凹凸不平,削下來的果皮比果rou還要厚。 剛從威亞上下來的林自媚喘著粗氣,抹了抹臉上的汗,坐在她身邊笑嘻嘻道:“哎呀,你怎么知道我渴了想吃梨呢?!?/br> 歲青禾連忙警惕地把梨往身后藏,“我給我老公削的,你要吃自己削?!?/br> 林自媚撇了撇嘴,軟綿綿地撒了個嬌,“可是我不想自己削?!?/br> 歲青禾從袋子里翻出一個汁水豐盈的大橘子,“那你吃這個,這個不用削?!?/br> 林自媚欲言又止地接過那個大橘子,眼神有點委屈,惡狠狠地將橘子扒了皮。 她一連削了三個梨,用水洗凈切成塊,每塊梨rou上又插了根牙簽,裝在飯盒里眼巴巴地往聶鳴眼前送,“你吃點這個,潤潤嗓子?!?/br> 導演最費的就是嗓子了,演員表演得不好要吼,開拍和通過也要用嗓子吼,說話時為了確保每個演員都聽得到還是要靠嗓子吼。 聶鳴自己吃了一塊,又往她嘴里用牙簽叉了一小塊。 歲青禾滿足地瞇起眼睛,“甜?!?/br> * 為了慶祝導演住院回歸,劇組辦了場洗塵宴。 宴席就是在酒店里辦的,劇組里的工作人員和藝人們熱熱鬧鬧地吃了一頓飯。菜品琳瑯滿目,盛了一桌子,很是豐盛。 這頓飯還是副導演自掏腰包請的,他感覺自己的荷包在滴血。 聶鳴上桌后,先往碗里夾了些河鮮海鮮。 舒柏看到后就要勸阻,“聶導,你傷口還沒好全呢,不能吃海鮮,海鮮是發物?!?/br> 聶鳴伸手將一只大螃蟹拆了家,頭也不抬道:“沒事?!?/br> 他仿佛做慣了此事一樣,手上動作很快,不一會兒就拆了一只螃蟹和幾只蝦,他又夾了一小塊魚rou,耐心地給魚rou挑完刺后,方才把那些rou用小碗裝著放到歲青禾面前,“吃吧?!?/br> 桌上的人不由自主地停下筷子,艷羨地看著這一幕。 歲青禾渾然不覺,低頭小口小口地吃起了rou,食物在嘴邊咀嚼,鼓鼓囊囊像個小包子一樣。 她邊吃還邊往聶鳴的碗里夾青菜,“醫生說你要少吃點葷腥油膩?!?/br> 她抬頭又問服務員要了一碗粥,用手扇涼后方才送到聶鳴面前,“喝點粥吧?!?/br> 放下粥后,她才發現桌上的人都停下了筷子,正用一種意味不明的眼神盯著她。 她不明所以道:“你們怎么不吃???” 林自媚酸酸地說了句,“飽了?!?/br> 吃狗糧吃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