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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球服的人一無所知,只是眼熱地看向傘下那雙緊緊牽在一起的手。 這么粗的一個大金手鐲,手上還戴著戒指,肯定是肥羊! 對面那幫人也從拐角出來了,都是些穿花襯衫嘴里叼著牙簽,還不忘往手臂上紋身的社會混混。他們還押著兩個穿校服的男生,校服學生臉上都戴了副土土的黑框大眼鏡,應該就是隔壁高中的走讀生,中午回家吃飯,結果被這伙混混給堵上了。 為首的大金牙嘖了聲,“一個大男人帶把小花傘,娘們不娘們?” 那些混混都洋洋得意地大聲嘲笑起來。 大金牙手上轉著把匕首,懶洋洋地走過來,“誰叫你們不長眼經過這里呢,把身上的錢都交出來吧,手機首飾什么的,都拿出來吧?!?/br> 他的小弟們有些慫,“大哥,這樣不大好吧?!?/br> 他們常在這條巷子里勒索隔壁高中那些學生,重點高中里出來的個個都是書呆子,被勒索了也不會告訴父母,頂多就是忍氣吞聲把身上的零花錢全部交出來。 他們沒錢上網的時候就來這條巷子里,一逮一個準,因為勒索的都是些小財,一般也沒人報警。 但是現在對面可是兩個實打實的成年人啊,這豈不是成了搶劫了? 大金牙心里十分不屑,都沒見過世面,他眼睛可比那些嘍啰毒,這兩人絕對是有錢人,就那男的手上那塊表,他在當地龍頭老大的手上也見過一塊差不多的,據說能值個幾十萬。 那女的手上的金鐲跟戒指估計也是真的。 這兩人打的那把傘上還有萊城大酒店的標識,萊城是全市最好的一家五星級酒店,隨隨便便吃個飯過個夜就要好幾千塊。 只要拿下這兩只肥羊,他再找路子把這些東西一賣,拿著現金跑哪個城市都盡夠了,還用得著在這里打劫高中生? 男人高大,女人嬌.小,大金牙走近一看,忍不住瞇起了眼睛。 綿綿細雨里,女人細白如陶瓷的肌膚映入他眼簾,女子戴著口罩,看不清楚那張臉,但是臉部的輪廓精致優美,小巧秀氣的鼻子高挺著,那管瓊鼻上是雙清凌凌的眼眸,黑白分明,睫毛又彎又翹,嗡動起來有無限風情。漂亮得叫人挪不開眼睛。 即使穿著棒球服,也難以掩飾住她那傲人的身材,前凸后翹,雙.腿又細又長。 他也算是在場子里混過,夜店里倒是有不少當地知名的美人,可沒一個拖出來能跟眼前這個比的。 那些濃妝艷抹的酒吧女跟眼前這個比起來,既艷且俗。 聶鳴注意到大金牙露骨的眼神,眸中蘊起了無邊的風暴,他周身寒冽,散發出陣陣山雨欲來的氣息。 大金牙自恃身后有七八個小弟頂著,有恃無恐,干脆伸手他那只咸豬手朝歲青禾臉部摸來,嘴里還不干不凈地開著黃腔,“好俊俏的小meimei,陪哥哥玩一會吧?!?/br> 下一刻,他凄厲的哀嚎響徹云霄。 聶鳴把傘遞給了歲青禾,出手狠辣,直接擰斷了大金牙的手腕骨,狠戾又陰沉,“有種再說一遍?” 他一腳踢在大金牙的膝關節處,歲青禾敢保證自己聽見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大金牙膝蓋一痛,忍不住跪了下去,邊哀嚎邊不忘回頭大喊,“你們都是些死人嗎?上???” 小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咬咬牙舉著手里的木棍沖上前去。 聶鳴慢條斯理地把身上的棒球服剝了下來,放到歲青禾手上,“幫我拿著?!?/br> 他底下是件貼身的襯衫,被雨水打濕后露出結實流暢的肌rou線條,他往前走了一步,干脆利落地一腳踹飛了一個。 他主演的片子有不少需要武打動作,為此他刻意學了搏擊,能教他的師傅都是些全國武術冠軍,身手自然不在話下。 而那些混混平時只敢搶劫些過路的高中生,全靠大金牙手上的匕首,還有自個兒手里的木棍鐵棍壯膽,一般高中生看到他們手里的武器也就慫了,實戰經驗還真沒有。 那些小混混看見聶鳴一腳就把一個一百四五十斤的漢子給踹飛了三四米遠時,不自覺往后退了一步。 這尼瑪的到底是什么怪胎,有錢人不應該個個吃得膘肥體壯跑都跑不動嗎? 但是想想自家老大還在對方手上,為了所謂的江湖義氣,又一股腦全沖了上去。 把風的那個小弟最有眼力見,看向乖乖抱著衣服打著傘站在后邊的歲青禾,“你們堵那個男的,我去抓那個女的?!?/br> 女的肯定比男的容易對付多了,只要把他女人給抓住了,再威脅下,不愁那個男的不乖乖松手。 他沖過去的一瞬間看見了那女的漂亮眼睛里一閃而過的笑意,像旬初的弦月,彎彎盈盈,無聲地帶了把鉤子,攝人心魄。 好漂亮的眼睛,這他.媽電視上的明星也不一定能有這么好看的眼睛吧。 他迷迷糊糊地想著,下一刻,就感受到下身傳來的撕心裂肺的劇痛,他頓時慘叫一聲。 低頭一看,女人的運動鞋正準確無匹地踢在他的子孫根上。 小弟痛得臉上的冷汗大顆大顆涌出,什么也顧不得了,蜷縮著抱著自己的身軀,開始在雨水地里打滾,濺了一身的黃泥。 歲青禾有些嫌棄地往后退了一步。 聶鳴打架的時候,歲青禾盡心盡力地幫他抱著衣服,乖巧如綿羊,大且明亮的眼睛閃爍著,純情又無辜。 仿佛地上捧著下半身哀嚎的小混混不是她弄倒的一樣。 那兩個高中生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傻了還是怎么地,蜷在墻角動都不敢動一下,直到聶鳴快到尾聲時,才愣愣地站起來,抱著自己的書包緊咬牙關不出聲。 那個高點的學生眼神在歲青禾臉上掃了掃,又在正打架的聶鳴身上掃了掃,十分迷茫。 那些混混都是些花架子假把式,甚至來不及近聶鳴的身就被他一個個放倒了,他臉上的口罩卻被自己刮蹭下來了半邊。 那張英挺的臉,一直只在熒幕上出現過,乍出現在現實中時,高中生差點沒認出來。 不到十分鐘,那幾個小混混跑的跑倒的倒,很快就不成氣候。 聶鳴不過是呼吸急促了點,站在原處平穩了呼吸方才走過來重新扣住她的手,“走吧?!?/br> 歲青禾溫柔地幫他穿好外套,又從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細致地給他擦掉臉上的汗水和雨水,又擦了擦身上沾到的泥點,“好了?!?/br> 臨走前,聶鳴回頭對那兩個瑟瑟發抖的高中生說道:“以后遇到這種事情記得告訴家長,順便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