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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厲郁一把握住蘇念的手腕。厲郁的手心溫熱, 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非常有力量,蘇念沒掙脫, 皺了下眉,“厲郁?” “不想管我的錢?”厲郁的手緩緩下滑,指尖劃過蘇念手腕內側,蘇念的臉開始熱了起來。 “我管不了?!碧K念掙了兩下沒掙脫,認命了,塌下肩膀非常有自知之明的說道,“我管自己都費勁?!?/br> 厲郁又笑了起來,厲郁以前都不會笑,今天這么短的時間內竟然笑了兩次,他被人點笑xue了?蘇念的臉熱烘烘的,厲郁笑起來非常好看,劍眉上揚,深邃的眼微瞇著,睫毛濃密。 厲郁斂起笑,強勢拉蘇念上他的陪護床,蘇念半跪在床上,“你干什么?” 厲郁想干的事兒可多了。 但現在不能干。 “陪我躺會兒?!眳栍魴M過手到枕頭上,意思很名確,讓蘇念枕他的手臂。 蘇念遲疑片刻,躺下去。 這一躺,睜開眼又是護士笑吟吟的臉,“你哥哥真是個小暖男,早上走的時候特意叮囑不要來吵你。早餐在保溫飯盒里,他早上出去買的?!?/br> 蘇念坐在床上看著床尾自己的書包,揉了揉額頭。 哥哥?暖男? 就厲郁那個狗脾氣? 厲郁要是聽到這個評價,怕是要暴走。 蘇念也不好解釋這不是她哥哥,畢竟他們現在身體年齡才十六歲,早戀就算了,晚上還睡在一起不大合適。 抬起頭沖護士笑了下,下床走向洗手間洗漱。電話響了起來,她折回去拿起手機看到來電是徐程程,接通電話走到洗手間繼續刷牙?!俺坛??!?/br> “你住在哪家醫院?沒事吧?厲大佬一直不讓我們跟你聯系,我實在不放心?!?/br> “三院,我沒事?!?/br> “真的么?那我能去看你嗎?” 蘇念本來說沒有問題,但是轉念一想律師的叮囑,想搞蘇家,律師可能在自己的病歷上做了文章,“最近不行,下周到學校見吧?!?/br> “那周末的鋼琴比賽你還參加嗎?” 蘇念刷牙的動作頓住,抬起頭看鏡子里的自己,看了大約有一分鐘,蘇念說,“不參加了?!?/br> 輿論吵得那么熱賣慘,現在參加比賽就是狼人自爆。 “可惜了,還想跟你一起參加比賽呢?!毙斐坛陶f著就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那個狗比蘇穎早晚被人弄死,太惡毒了?!?/br> 蘇念瞇了眼,半晌才笑出來,“別氣了,她會為她所行所為付出代價?!?/br> 厲郁確實把蘇念藏的很嚴實,事發當晚徐程程跟蘇念打電話,接電話的是厲郁,厲郁冷冰冰的拒絕三連讓徐程程縮回去。第二天周揚試探著問了一句,厲郁又是拒絕三連,第三天孫源還沒開口,厲郁就帶了工作。 眾人在厲大佬的強勢下敢怒不敢言,誰也不知道蘇念到底傷的怎么樣。 今天徐程程能聽到蘇念的聲音,簡直要哭出來,還活著,沒死。 “你沒事就好,以后還有機會參加其他的比賽?!毙斐坛逃职参苛藘删?,才掛斷了電話。 蘇念放下手機繼續刷牙,還是沒能參加鋼琴賽,雖然不是在家里被蘇穎打傷,是在學校。地點發生了變化,事件卻沒有改變。 蘇念忽然心慌起來,那兩年后厲郁還會發生車禍嗎? 厲瑤還會意外去世嗎? 蘇念洗了一把冷水臉,不敢細想下去,晚上回來得問問厲郁。結果厲郁晚上沒過來,蘇念有些不安。窗外下雨,暴雨,嘩啦啦的沖刷著窗戶玻璃,蘇念坐立難安,她起身走到窗戶前拿起電話打給厲郁。 那邊一直沒人接,蘇念說不出的焦躁,她一直在原地走。離婚前一年,厲郁發生了一次不大不小的車禍,那天也是雨夜。 蘇念總是喜歡幻想不好的事,喜歡把這些不好的事按到自己的人生里。 蘇念打到第六次,電話接通,厲郁略沉的嗓音落過來,“怎么了?” “你在哪里?” “我家?!?/br> 蘇念焦躁不安的心情忽然就靜了下來,她抿了下嘴唇說,“你回家了?” “我給你發短信了,沒看到嗎?” 蘇念看到了,但蘇念還是擔心?!澳慵矣惺聠??” “奶奶身體不太好,要有人照看?!?/br> “那你照顧奶奶?!碧K念說,“沒事,就是想問問你?!?/br> 電話那頭默了半晌,厲郁說,“想我了?” 蘇念的耳朵扎熱,現在的厲郁話怎么直白了這么多?以前都很含蓄的,“你早點睡吧,晚安?!?/br> 蘇念匆匆掛斷電話,松一口氣,沒事就好。 上次厲郁說厲瑤的車禍不是意外,那是誰干的?厲郁也沒說。 蘇念打完這個電話舒服多了,焦慮緩緩壓了下去。她繼續拿起英語書背單詞,人能反抗命運嗎?也許能,不試試怎么知道?哪怕車禍會如約而至,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機會,蘇念也要對抗,賭一把贏的概率。 她上一世學習成績很差,現在就可以努力去學好,參加不了鋼琴比賽,她可以在學習上改變。 十點半蘇念困了才放下書關燈睡覺,睡得迷迷糊糊,有人推門進來。蘇念是立刻清醒,厲郁不在身邊她睡眠就比較輕。 蘇念伸手開燈,帶著潮濕氣息的高挑男生大步而來,蘇念的視線漸漸清晰,看清男生的臉。他穿黑色連帽衛衣,藍色牛仔褲,一直走到蘇念面前彎腰捧住蘇念的臉親了一口,手上也潮濕,有些涼。 蘇念被涼的縮了下脖子,隨即反應過來連忙抓住厲郁的手塞進被子里。B市是北方城市,秋雨涼的徹骨,厲郁像是從夢里走來。 蘇念攥到他的手才有真實感,她捂著厲郁的手,“你怎么過來了?大晚上護士放你進來?” “他們睡了,我自己進來的?!眳栍糁苯影咽仲N在蘇念的后頸上,蘇念涼的縮著脖子,厲郁真的變了,以前厲郁怎么都不會這么賤的! 厲郁脫掉球鞋抬腿上床,“跟我打六個電話,不就是想讓我過來?” 蘇念連忙讓開,沒想到厲郁會這么想,“我沒有?!?/br> 厲郁抬手脫掉衛衣只余里面的背心,在棉被里擁住蘇念,“周澈那個廢物,竟然還需要你在醫院住到周末?!蓖耆珱]聽進去蘇念的話。 蘇念:“……” 厲郁一天不罵人渾身難受嗎?蘇念剛剛的感動在他把冰涼的爪子塞自己后頸就蕩然無存了。 “你怎么過來的?” 厲郁不回答這個問題,關掉頭頂的燈,閉上眼,“困?!?/br> “家里發生什么事了?” “我媽跟陳成巖在辦離婚,陳成巖那個人很不是東西,我怕他對奶奶下手。我媽出差了,我這幾天得回家住?!?/br> 陳成巖是厲郁的父親,蘇念看著厲郁的睫毛,“離婚?” “車禍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