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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這些巔峰勢力手上又怎么會沒有對方資料呢?只是不被下面大眾所知罷了。妖界大長老的弟子,鳳族唯一的血脈,沒有哪一個人承受的了合體大能的怒火,也沒有哪一個人敢做下斷絕一族生機的孽。如今的“追殺”想必不過是實在顏面掃地要給對方一點苦頭嘗嘗,他就不替對方多慮了。“你很高興?”識海之內忽然響起一道頗為陰沉的聲音,如果忽略那揮之不去的軟萌之感的話,還真是聽的人心慌慌。但是哪那么容易揮去小萌音,玄滎一聽,就心軟軟,“怎么?”“嗬——你終于聽到我說話了?!毙∧ё遢p嗤一口。聞言,玄滎有些不好意思,之前太震驚面前魔族一秒變妖族的事實,就忽略了識海中小魔族的嚷嚷。其實他內容都聽到了,只是盡是“我有很多很多魔氣”這種扯淡的話,聽了也白聽,他就無言以對假裝沒聽見了。“甜甜生氣啦?”“哼……”“阿堯生氣啦?”“嗬——”“阿堯不要生氣,我只是擔心阿堯,你的魔氣當然要好好保護起來長高高,我怎么舍得用呢?”玄滎極力溫柔地忽悠小魔族。“啊啊啊,你不要說了,反正你就是不要我的魔氣,要那個神淮的對不對?”小魔族這次卻仿佛透過現象看到本質,沒有被玄滎分分鐘帶跑想法。但是……在不知道對方有一個魔君傳承儲備魔氣的玄滎眼里,對方就是在無理取鬧。而三天時間有限,他根本沒有太多時間和精力耗費在小魔族身上。于是師徒檔自相識一年來的和諧日常首次出現了冷戰。雖然這冷戰是小魔族單方面的,玄滎只是覺得等他騰出手來再哄一哄就好了。坐在竹樓上兩只小短爪抱著小海螺,左等等,右等等,也沒等來熟悉溫柔聲音的小魔族忽然站了起來,把抱著的小海螺狠狠一摔。泛著五色彩光的小海螺咕嚕嚕從桌子滾到凳子上,又從凳子上滾下去,滾進柜子底下看不見。它愣了愣,又跳下桌子跑過去,爬到柜子底下,把小海螺摸了出來,抱在懷里呼了呼沒有的塵埃,小海螺依然精致如初。“混蛋!”它抱著海螺咬牙切齒道,蹬蹬蹬跑到另一頭嘎嘣嘎嘣開始咬又少了三分之一的冰玉床。笨死了,他比那個男人好看多了,他比那個男人魔氣多多了,“玄蜜蜜,你一定會后悔不相信我的?!?/br>說完,越加兇狠地咬起冰玉來。等他,等他……哼……對于小魔族已經從“普通中二”到“不被理解越發中二”,可能很快就會給他一個“驚喜”這個發展,玄滎一無所知。光速從犄角旮旯里淘出一件黑色長衫,玄滎粗粗一套就偽裝成魔族進了圣城。極北圣城,魔族魔王陵寢所在之地,其內除了守墓人,就是虔誠的宛如朝圣一般來拜見的魔族。因為傳說里魔域、漠河,甚至所有的魔族都是五大魔神隕落后rou身精血所化,所以魔族格外看中死后rou身。魔王陵在任何一個魔族眼里都是圣地,這塊冰雪積年不化的極北之地又稱之為圣城。圣城之中,五大陵天魔陵、陵、圣魔陵、元魔陵、皇魔陵呈五行走位坐落在五方位上。五大陵連線正中是一座最為雄渾厚重的黑色陵墓——圣陵。在里面長眠的是魔域第九百二十八任圣魔王、第一任魔君圣炎。魔族生性殘忍好戰,魔域五大血系歷來各自為政、城池相攻、戰火紛飛,若非如此,得天獨厚的魔族絕對會成為三族之首。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千年前圣魔血系的魔王圣炎一統五大血系,魔族勢大,所向披靡,人、妖二族皆避其鋒芒。那個時代是魔域的時代,魔域的榮光時代。直到魔君圣炎隕落,魔域又五分血系,三族平衡的鼎立之勢才重新回來。至今距離那位魔君隕落已經八百多年了,可是圣炎在所有魔族心目中的地位依然無可替代,那是所有魔族的信仰之光。這位魔君在開場時已經湮滅于浩瀚時光,他的名字卻從開頭貫穿結局,一直在刷存在感,從未被超越。他是主角所有悲劇的來源,也是主角一切痛苦的解救。如果不是這位魔君的傳承之氣,主角大概會像所有的農村稚童一般,長大、娶妻、兒孫繞膝、壽終正寢,品嘗著小人物的酸甜苦辣,什么長生大道、縹緲仙途,都與他不相干。而不是因為魔氣涌動渾身長出黑色鱗片,被養父母恐懼厭惡,被同村村民當做妖怪施以火刑,被上玄宗判為魔族jian~細,被所有人欺騙背棄,最后墜落冥淵。但如果不是這位魔君的傳承之氣,作為人、妖混血這種擾亂天地秩序不被天道允許的生命,主角也不可能活下來,不可能在毫無修為的情況下逃出捆綁與火刑、一路平安輾轉到上玄宗,更不可能活著爬出冥淵,進階有如破竹,甚至被向來排外的魔族奉為座上賓。魔君傳承之于主角,是福,是禍,是幸,是悲,已無從說起,終究這就是事實。【“或許從一開始我就是不應該出生的,不會出生,不會要魔君傳承續命,不會看清這個世界的污垢,不會……毀了這個世界,這樣對誰都好?!?/br>“可是……終究我還是出生了?!?/br>“自詡無所不至的天地沒能一開始毀了我這個不詳與異數,那就只有讓我毀了它?!?/br>圣君霄指尖挑起一塊長骨,涼薄地笑了起來?!窟b遙看了一眼漆黑肅穆的圣陵,只是一眼,似乎就有裹挾著天地的威壓鋪天蓋地而來。胸口如一擊重錘敲下,玄滎低頭,心神巨顫,不可抑制地產生一種崇敬與興奮。這就是半步天道的境界么?“嗷嗷嗷嗷嗷嗷!”啃著冰玉床的小魔族忽然一頭栽了下來,兩只爪子捧著小腦袋,痛苦地在地上打滾,一條小短腿卻緊緊扒著小海螺不松手。作者有話要說:現代小劇場:漆黑的房間,四臺電腦一字排開發出幽幽的光。第一臺電腦前坐著一個清俊男人,他身上的白色襯衫纖塵不染,連一絲褶皺也無,臉上面無表情,顯得嚴謹而冷酷,像研究院里最無情的實驗人員,薄薄的鏡片折射著學術的光芒。第二臺電腦前是一張俊美的臉,一雙桃花眸似笑非笑,微勾的嘴角帶著涼薄又愜意的意味,似乎是在做一件極為享受又極為殘忍的事。他輕輕瞥一眼身側第三臺電腦前的男人,嘲諷地嗤笑起來,“吾弟,你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