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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話,心里頓時一抽一抽的疼。他使勁把曲靜深摟到懷里,讓他的臉貼在自己胸口上。景澤故作輕松地說道:“沒事兒,如果我真給抓去坐監獄了,你就找個大姑娘結婚,不過我沒法去喝你的喜酒了。等我出來的時候,你兒子大概都能打醬油了?!?/br>本來一句無心的玩笑話,卻像一根利刺般戳到曲靜深心窩里。他有些堵氣的寫道:“好啊,我去結婚,我會給你留幾塊喜糖的,然后用我兒子打來的醬油給你做菜吃?!?/br>景澤笑嘻嘻的點頭:“嗯,以后每年都給你兒子包紅包。你說放多少錢好,五百還是一千?”曲靜深寫道:“一千吧,五百怪拿不出手的。你好面子,我當然得成全你?!?/br>景澤說:“那是~天底數下小爺最好面子。所以我出獄的那天你別接我去了,省得我沒面子?!?/br>曲靜深寫道:“好,我那時應該接我兒子放學?!?/br>景澤看了哈哈大笑,差點沒笑出淚來。他拿手擦擦眼角,戳戳躺在身邊的曲靜深說:“兔子,你看我眼睛里進什么東西沒?有點疼…”曲靜深支起胳膊肘兒仔細地幫他檢查,那視線糾纏在景澤的臉上,似乎要把他的一絲一毫都記清楚。景澤也難得正經地看著他,曲靜深的呼吸聲輕柔地拂過他的臉。他沒說話,只伸手捏捏曲靜深的下巴,眼神里滿滿的占有欲。此時此刻,景澤覺得他倆之間只能這樣了。似乎一切不必多說,似乎又從未停止過訴說。這時,曲靜深突然張開嘴,認真地說:“景…景……這…澤…我臥…挨…愛……你…泥……”他說的很慢,語調別扭,發音和吐字都不清晰,唯有臉上的表情既深情又鄭重。景澤突然不敢動了,這個畫面太美好,他怕自己一開口,它立馬就會成為碎片。曲靜深繼續說:“其…氣……時…實,我…澡,早…就,想…像……說…”可能是舌頭太久不習慣發音方式,所以總會打結。景澤再也控制不住,他伸手呼嚕把臉,手上潮乎乎的。以前他總覺得一擲千金買的禮物才算貴重,玫瑰西餐才夠浪漫,寶馬香車才夠拉風??煽吹竭@樣的曲靜深,他心想,我就是騎著破自行車,也得馱著他去吃碗面。曲靜深說:“你…妮……哭…”‘了’這個音他怎么也發不出來,舌頭怎么動都白搭。景澤吸吸鼻子,把頭扭向一邊。多少年沒哭過了?他以前總愛說自己是老媽調教出來的最沒心沒肺的鐵人,可是現在這情形,他繃不住。曲靜深伸手幫他抹抹淚,guntangguntang液體落在手心,一會便蒸發干涸。等穩住了情緒,景澤才說:“聲音難聽死了,真難聽,再沒有比這更難聽的聲音了?!?/br>景澤口是心非起來,像個十七八歲的大孩子。他把曲靜深撈到懷里,一遍又一遍地說:“我愛你我愛你寶貝兒我愛你?!?/br>可情話再動人再情真意切,天還是要亮的。曲靜深穿衣服起床,下樓去買早飯。等拎上來,景澤正在穿襯衫,看到曲靜深進來,便朝他招招手:“兔子,過來幫我一把?!?/br>曲靜深走過去幫忙,末了景澤抓住他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下:“別擔心,都交給我,沒事的?!鼻o深點點頭,去盛早飯。方啟程和小白一大早就過來了,小白手里還拿著一個沒啃完的包子。方啟程看到景澤便問:“能不能說說當時的具體情況?”景澤說:“我不在現場,當時在這兒?!?/br>方啟程看了他一眼,說:“昨晚我托朋友問了問,上次摔傷的家屬一口咬定你是蓄意謀害,故意把她推到墻上?!?/br>曲靜深聽的云里霧里,他用疑問的眼神看著景澤,景澤把那天的事又重說了一遍。曲靜深聽完,臉立刻變得煞白。真的,如果有人從中順水推舟,下定決心要整他,他肯定要玩完。方啟程抽支煙遞給景澤,幫他點上。他斟酌良久才問:“你和簡家小公子到底怎么回事?昨天靜深見過他,”他看了眼曲靜深接著說:“看樣子,是沒為難你吧?”曲靜深點頭,景澤抽著煙,仔細地回想認識簡明越后的蛛絲馬跡,“他不是為我,以前我倒從別處聽過這個名字,不過沒打算認識。要不是李國其叫我去打臺球,還認識不了?!?/br>方啟程臉上疑惑的表情越來越重,“這不可能,如果這樣的話,他做這些豈不是費力不討好?你們辦事需要人,他辦事也需要人…”景澤把話頭接過去:“再說他爸那個位置,不太可能會落把柄在人手里?!彼謰尪紡恼?,雖然他從小對這種事不敢興趣,但其中關系他還是懂一些的。方啟程點點頭:“如果不找出結在哪,使多大勁都竹籃打水一場空,白費?!?/br>曲靜深突然想到些什么,他摸出本子寫了兩個字給景澤看。景澤點點頭,說:“原來真是這個,我老早就覺出端倪了?!?/br>景澤舉了舉手機說:“我先出去打個電話?!?/br>景森雖然身在國外,但卻十分惦記國內的弟弟。但凡是景澤的電話,他都是第一時間接起來。此時,他正為了看動物世界還是財經新聞跟樂雨陶掙個不休。其實,他大可以上網去看,但這樣不是比較有趣么。這時景森的手機響了,樂雨陶如蒙大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播到動物世界:“耶!老子又贏了!”還不忘在沙發上打個滾。景森走到陽臺上接通電話:“喂?!?/br>景澤破口大罵:“我cao,你帶著小情人一走了之,讓老子幫你背黑鍋?!?/br>景森被震的耳膜打顫,不過還是一臉淡定:“如果沒什么事,那我就掛了,再見?!?/br>景澤恨不得能穿越到景森面前掐死他!“我說…你跟樂雨陶搞一塊之前跟誰在一起?”景森聲音依舊冷冰冰:“我跟誰搞一塊還要經你允許?”景澤說:“前幾天簡明越找我,說要跟我上床?!?/br>景森把玩著手里的打火機,慢聲慢氣地問:“那你答應了?”景澤咋呼:“上個屁,老子快被這玩意兒折騰死了!”景森不為所動,甚至景澤的死活跟他半毛錢關系都沒有?!斑@么點事都擺不平,你這玩意兒有什么用?”這話說的很慢,是景森一向的風格??删皾赏蝗环瘩g不出什么,如果沒有景森,他真是折斷雙翅的笨鳥。但如果沒有簡明越,一定會有簡明溪簡明允……等一類人。景森嘆了口氣,雖然聲音輕到不被察覺,但景澤還是聽到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景森說:“從小到大都這樣,智商比別人高,但做出的事怎么就連智商的一半都沒有?”景澤慫了,沉默良久,他說:“哥,我想學,你教我?!?/br>景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