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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吳開樂是不能去了,那里熟人多,不容易展開工作還會露餡,于是被分給兩個姑娘當司機與死者的經紀人聯系,可對方的電話處于打不通的狀態。經紀人手頭上帶的藝人挺多,死者只是其中一個,最近剛嶄露頭角,可惜掛了。安寧對娛樂圈相對了解一些但是不多,因為忙地時候睡覺都要爭分奪秒。他們耗費了三個小時終于搞清楚經紀人不在國內,只能退而求其次找死者家屬。糟心的是,死者并沒有表面那么風光,她寄住在親戚家父母早已病逝。吳開樂有心想鍛煉兩個姑娘并沒有說自己的想法,而是一路上腦子里都在思考,死者這么眼熟,他究竟在哪里見過呢?等安寧與趙曦打算從尸體那邊入手時,已經是第二天正午。吳開樂一晚上沒回家時越也沒來找,電話短信都沒有,兩個人第一次,像是突然間生出了嫌隙。吳開樂正和安寧與趙曦在吃午餐,兩姑娘體型嬌小但飯量驚人,安寧抬頭見吳開樂吃的斯文耳根不由得通紅起來,她抹了抹嘴端莊地喝了口湯,討好的說道:“樂樂,一會兒回局里你到鑒定那邊拿資料好不好?”“可以啊?!眳情_樂在心里嘀咕,正好看看師哥在干什么。趙曦有些意外,“寧寧你以前不是喜歡跑那邊么?說瞅準機會可以看邱魔頭笑話?!?/br>安寧扭扭捏捏地讓趙曦眼皮子突然跳了一下,她不太好意思,捂著半邊臉說:“我有點怕時教授?!?/br>“……”吳開樂被這新鮮的說辭逗樂了,時越一向紳士,雖然愛撩小姑娘但十足十的君子,至少吳開樂是這么認為的,突然聽到個姑娘說害怕他師哥就壓抑不住想笑。他捧著下巴說:“我師哥又不兇?!?/br>安寧點頭:“是不兇,但是時教授的眼神有時候特別滲人?!?/br>吳開樂明白她的意思,漫不經心道:“他切菜也是那個眼神,跟切尸體似得?!?/br>安寧打了個哆嗦,順著吳開樂的話換了個不太生硬的話題,“好吃嗎?”“好吃?!?/br>“我做飯也好吃!”“是嗎,你男朋友真有福氣?!?/br>趙曦掩嘴不敢笑地太大聲,安寧被吳開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話噎地滿臉通紅,正準備說自己沒男朋友,電話響了。拿起一看,是張副隊。她咬咬牙,暗嘆副隊真是個工作狂,讓他們好好吃個飯不行嗎?不甘歸不甘,還是認命地接了電話。“什么?兇手找到了?!”安寧擰緊了眉,“知道了,我們馬上回去?!?/br>三人二話不說立刻結賬離開,路上安寧說人是來自首的,就是死者那個助理,現在跟去了半條命的兔子一樣在局里發抖呢。他們回到局里時嫌疑人已經問詢到一半,正哭訴自己實在受不了網絡上的口誅筆伐,問一句回一句配合的不行,聲音大一點她就要縮到桌子底下了。小李不屑一顧,“就這膽子能殺人?”趙曦冷冰冰嗆回去:“人在特定環境下的行為能上天,殺人算什么?!?/br>安寧皺眉:“我總覺得不對勁?!?/br>再怎么不對勁,嫌疑人說出的話雖然磕磕絆絆還有遺漏但卻很合理,如果她說的漏洞百出或者天衣無縫那才值得懷疑??赡壳斑@個膽小的助理卻是那種典型的沖動殺人,對比兇器和時間都符合,抓到她是遲早的事。死者對助理的態度幾乎是表面上謙和背后呵斥辱罵,一旦不如意就破口大罵,甚至還隨手拿東西砸人。這次事件發生是因為死者金主送的一雙鞋子,那天死者原本打算穿著鞋子去見金主,偏偏才發現這雙鞋子大了一號。沒法子,大了也要穿啊。到了小坡后死者實在是不舒服,見周圍沒人就開始數落小助理。她私下里說話一向高高在上言帶威脅,小助理實在受不住了就撿起旁邊的石頭給她砸上了天。至于金主是誰,小助理也不知道,如果沒出意外,那天她應該就知道了。一組成員根據口供開始核對信息,吳開樂跑了一趟鑒證科拿詳細的尸檢報告,沒發現時越,邱可伶也不在,其他人說邱副是昨天請的病假,時教授不知道。吳開樂瞇起眼胸口里有什么在翻騰,他翻出手機一個電話打過去,關機。連續撥了十幾次號碼,都是關機,吳開樂轉而撥蘇轍的,這邊更巧,轉接語音信箱。吳開樂踹了幾腳墻,拿著尸檢報告沉著臉回去專心工作。這個案子如吳開樂一開始判斷的那樣,本就沒有什么懸念??汕删颓稍谶@個死者與B市的案子有關系,他們只能先把殺人案結案,其他的只能等B市警方來了再提。吳開樂低著頭看報告,圖片上的死者洗干凈了血跡把臉露出來,蒼白沒有血色的臉闖進了他的記憶深處,重重地敲在心弦上。他終于知道為什么自己會覺得這個人眼熟了,六年前那場慘案中唯一的幸存者,那個人沒來得及殺的最后一個獵物。第十九章“反正遲早都要死,在最好的時候死去不好嗎?”“別怕,我來幫你?!?/br>“只要把血放干,皮膚就會比紙還白?!?/br>“放心,我會為你鎖住時間,讓你停在最漂亮的時刻?!?/br>“來,閉上眼……”有道聲音從左耳穿到右耳,貼在耳邊,尖銳地燙進心里。這聲音熟悉又陌生,像噩夢里的催命符,但更像是自己。他看著柔軟的腹部被開了個口子,鮮紅的液體蜿蜒成一朵艷麗的花,真美。呼~沉浸在莫名情緒里的吳開樂耳邊一涼,他一腦袋的其他想法全變成了漿糊,腦海里突然想起時越的聲音,斷斷續續卻敲山震虎,我們可是共……樂樂……“樂樂,醒了嗎?”吳開樂半睜著眼,看著他師哥湊過來摸了摸他汗濕的額頭。他深吸口氣伸手攬住時越的脖頸,然后閉上眼蹭了蹭,甕聲甕氣問道:“你去哪里了?”“我在家啊?!睍r越把人抱起來,揉了一把吳開樂的頭發,“不是你給我發消息說你忙,不回來了嗎?”“???”他有發過消息?什么時候?難道他發了消息自己忘了?吳開樂撲騰兩下,才發現身處之地不是家里,像是休息室。時越見他皺著眉頭滿臉震驚,不由得板正他的臉,問道:“你還記得自己之前發生的事嗎?”“我……發生了什么事?這是哪兒?”吳開樂記得自己拿了尸檢報告后找不到時越,發現了死者是慘案幸存者,然后他去了檔案室,找當年那件案子的詳細檔案,可惜被封印了,如今是秘密卷宗,要查看必須提交申請。接著……“這是鑒證科休息室。昨天你給我打電話,說頭疼,突然暈倒把安寧他們都急壞了。所幸沒什么事,只是睡了一天?!睍r越曲起手指彈他額頭,退到一邊給吳開樂倒水,“趕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