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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頷首。他已經想到那是什么碑了。通天碑之所以叫做通天碑當然是因為它高。但其實所有人都不希望它這么高,乃至于希望不要有這么一座碑。碑是長方體,就仿佛墓碑。碑的表面有許多的凹槽,正好鑲嵌進去一塊玉簡。而在方恪目之所及的地方,已經看不到凹槽了。只能看到鑲嵌的滿滿的已經碎裂的玉簡。碑上黑色的字符不斷的流動著,幾個字湊在一起就是一個人的名字,一個名字就是一條命。從遠處看就是一塊黑色的碑。人站在碑下,顯得十分渺小。方恪幾人站在碑下,久久的看著這座碑。因為這座碑上有許多似曾相識的名字。遠遠走來一個人,他走到方恪和葉于時身旁??粗@座碑道:“大師兄,竹竿就在這座碑上。他要知道有這么一天肯定會把他自個名字改長一點。才占兩個字,不仔細一點都找不到他?!?/br>“其余要我說,根本就不要這么一座碑。煉器堂多煉幾把刀才是正事…”安常樂一邊說著,眼角竟然微微泛紅。“但是掌門說的,不能忘記也確實有理?!卑渤返?。站了一會兒,一行人離開通天碑。……方恪去見智霄的時候,智霄正在修行。所以他被領著在房間先喝茶。給他倒茶的是一名瘦高的少年,這少年正是甄聰的弟弟甄明。在他閉關兩年問道峰之前就將甄明留在了智霄這里。甄明一邊倒茶一邊低聲道:“掌門最近似乎身體不太好,瘦了許多。最近去了三次慎行崖,都是去見那人。還有羅清長老帶著畢十四來過一次。我不知曉他們談了什么。但羅清長老走時面帶怒色?!?/br>茶倒完了,他的話也就說完了。微微一躬身,甄明就離開了。方恪面色不改的喝完一杯茶,曹奪就推門進來道:“掌門請您直接去演練場?!?/br>……見到智霄之后,方恪訝異的睜大了眼。智霄蒼白的臉和消失無蹤的老態,他訝異的就要開口說些什么。但智霄直接打斷方恪的話道:“此事稍后再論,你去劈了那棵樹。給我看看?!?/br>待方恪出劍,收劍后。智霄臉上露出了深思問道:“你的劍心是什么?”方恪停頓了一刻才道:“應當是順其自然?!?/br>智霄點了點頭,沒有多言。等方恪又將張口,智霄又道:“每個人的劍道都是不可復制的。因為成功是不可復制的。是以不要盲目的去復制他人的修行方法。你我雖是師徒,但劍道卻全然不同。你不用學我。但是卻可以借鑒。所謂見多識廣,天底下的成功都是不可復制的,但是都可以借鑒。見得多了,你便知曉成功是有共同點的。劍道也是如此……我的劍叫做‘美人劍’,并非是因為人美所以叫做美人……而是取自美人白頭,英雄遲暮。我的劍是生死劍。參透生死,由生而死,向死而生。以劍為心,是為無情?!?/br>“……”智霄這一講,便是日升日落幾個輪回。他仿佛想要將經驗和心得都灌輸給方恪,不論是劍道,還是功法運行,亦或者是修者心境。如何應對心魔,如何戰斗,他講他年少遇險,講他瀑下習劍,講他雪中疾行殺人無數,多少次生死邊緣徘徊去感悟生死之道?!?/br>方恪盤腿而坐,一手拿著符筆,一手拿著匆匆忙忙拿草紙裝訂出來的筆記本,竟是一字不漏的記下。智霄選擇口述而非玉簡自有其道理。他看著方恪手中不停的炭筆,滿意一笑。……“所以,人要多讀書,讀懂書?!弊罱K智霄以此做結論。“你現在看了多少書?”智霄歇了一口氣后問道。“藏書閣還有好多層樓沒有看完。如今堪堪看到四樓”方恪道,自那日被智霄扔下藏書閣之后。明白自己在修仙界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白癡之后,他便一層樓一層樓的看了上去。藏書閣總計有三十二層樓。搜羅了所有關于修行的書籍,總計幾十萬卷。除了住在藏書閣的書癡,沒有人能夠看完書閣之中所有的書。智霄揚了揚眉目道:“一般。葉小子早就通讀三萬卷了吧?”方恪點頭,微笑。智霄看方恪笑的仿佛與有榮焉一般,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冷哼了一聲后道:“既然你回派了,就好好的去給我教導三十七代弟子?!?/br>方恪一驚。智霄譏諷道:“你該不會已經忘記你的本職了吧?擅離職守,你算算你都離開了多少年?”“好了,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你這一代弟子都離派了,總得留幾個在門派內守著。戰場需要你們,但是這些小崽子們也需要你們。你那些師叔師伯,師兄弟們一個個早就不在派中了。誰叫你這時候又回來了呢?起碼你得留下來一段時間?!敝窍鰮]揮手不耐煩的驅趕道:“走吧?!?/br>方恪起身,收起紙筆,拍干凈身上的灰土之后恭恭敬敬的朝智霄行了大禮。“去吧。那些小崽子應該也想你了?!敝窍龅?。方恪抿唇微微一笑,退了幾步轉身離開。但是走出十余步時又轉身看向智霄道:“對了,師父。您之前說的稍后再論的事情……弟子之前是想說,師父您怎么看著年輕了。我覺得要不您還是把胡子剃了吧?看著真的有些不自在?!?/br>說完,智霄生氣道:“感情老子給你說了這么多你還忘不了這茬?”“難道您講這么多就是想要我忘了這事?”方恪一臉驚訝的道。智霄噎了一下,道:“你到底走不走?”方恪老老實實地道:“走?!?/br>“那就快走?!?/br>“是,師父。但是徒兒還有一件事要說?!狈姐∫荒槦o辜的道:“能不能待徒兒說完再走?”“放?!敝窍鰮]揮手。“師父,不是放是說。只有屁才是放,事是說不是放?!狈姐∶嫔嫌致冻隽宋⑿?。“你到底說不說”智霄咬牙道。“您還記得您欠了我多少帳嗎?從謝安到畢十四……再到葉于時也入鼎?!狈姐≌f到這里停頓了片刻才道:“看在您如今……模樣,徒兒就前塵一筆勾銷了?!?/br>說完,方恪粲然一笑。一口白牙明晃晃的晃花了智霄的眼。然后踩著飄然而去。曹奪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正好被智霄看見。曹奪收斂了笑容,正色道:“掌門,看來方恪對于您明知葉于時入鼎不妥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