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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己之力,在無數陰煞之中以勢如破竹之勢殺出一片海的人。“我竟還是低估了他?!鄙倘粞┪⑽Ⅴ久?,手中捏爆一只撲上來的頭顱。墨色的血液從指縫里流下。第207章小千秘境【三】“他筑基期的時候就曾經擋下元嬰期修士的一擊?!笨吹缴倘粞┑挠牣?,款冬然有些不以為然。方恪留給他的印象實在太深刻了。明明和他修為相當,卻擋下了元嬰期修士的一擊。從那次以后,他才明白師父說的修為不是決定成敗的唯一條件是什么意思。商若雪柳眉輕揚,只是微微瞇起了眼睛。腳步輕輕一收,聚精會神的看向離她越來越近的蓮臺。輕輕吐出四個字“劍意如海?!?/br>方恪的劍訣她從未見過,她也從未見過如此浩浩蕩蕩的劍氣還有殺意。商若雪眼神一閃,穩穩的站在原地不動微帶輕蔑的道:“得來全不費功夫。你待會兒不要插手?!?/br>原本只要能夠殺死對方,她可以不擇手段。卑鄙也好,讓人不齒也罷。敵人死了便是勝利。但是那是在她可以達成目的的情況下對自己做出的妥協。如今梅欣長老已死……她說這話時眼底帶著壓抑著就要爆發的情緒,自從她懷里那塊有著梅欣長老心頭血的玉牌碎裂之后。她整個人便處于一種不理智的爆發邊緣,所以才會拿那些陰煞來發泄情緒。此時恰好碰上方恪。商若雪微微一笑,輕輕揮落手上的黑色血液。氣勢猛地外放,殺機直接鎖定方恪。在她氣勢放出去的一瞬間,森然的劍氣和殺意也同時鎖定了她。而款冬然卻是微微一怔,因為他發現似乎是在商若雪挑釁之前,方恪就已經發現了他們。并且放出了殺意。但是隨即他就有些不確定,因為在他看來若說起對方恪的了解程度,他自認為可以排上前五位。從許多年前開始他就開始收集有關方恪的消息。因為能夠進入上星海的方恪一直讓他們很放不下心。畢竟五十族和妖府之間有著血海深仇。方恪并非是這種人。不論是人頭以一換十也好,還是符箓守城也罷。旁人皆以為方恪果敢狠辣,他卻從其中看出了過度的謹慎和忍耐力。這種人怎么可能在對方未表現出敵意的時候主動出擊?哪怕對方確實曾經偷襲與他,他也應當會在未撕破面皮之前虛與蛇尾一番再做計較。而不是如此直白的刀劍相向,殺意撲面。所以方才應當是先感受到商若雪故意放出的殺意之后方恪才做出的回應吧?這時候,商若雪和款冬然都看到了方恪身后躺著一動不動的葉于時。商若雪輕輕一笑道:“應該說一句天賜良機嗎?”……方恪踏著蓮臺破浪而來,眸子中血光忽隱忽現。商若雪和方恪對視一眼,沒有說一句話便同時出手。商若雪足下一用力,整個人便如同離弦的箭一般直射向方恪,五指成爪。若是被她碰到一星半點,饒是方恪比一般人更為強悍的身體也無法抵抗。只會像是一塊豆腐一般被輕易的穿破撕裂。而這時方恪的劍也到了。劍勢重如泰山壓頂。兩人一觸即分。商若雪冷冷的看向方恪,垂在身側的右手兩根手指的指甲掀掉了,露出鮮紅的rou來。款冬然瞳孔一縮,暗自心驚。方恪的劍法竟然已經到了如此地步?不過才短短兩個月而已,比之他與左丘比試之時又精進了許多。莫非他在這陰鼎之中劍法修為還能進展的這般快不成?“好劍法,世人只知昆侖蕭昌秋和赫連十九劍法笑傲昆侖當代弟子,竟不知方恪不止名聲大其實劍法也不錯。真是深藏不露?!鄙倘粞┖龆皖^一笑,姿態優雅而又帶著嬌柔。這個動作她做的無比自然,絲毫不顯矯揉??吹椒姐〔⒉徽f話,她又道“方師兄這是默認了還是無言以對?不是都說方師兄很擅長耍嘴皮子嗎?怎么此時竟一言不發?”款冬然眉頭一擰,看向意在激怒方恪的商若雪。面上出現不贊同的意味。在戰斗前激怒對手,有時確實是一妙招。是用來擾亂對手心境的一種手段。階級越高的戰斗,心境的影響越大。但商若雪此時……她自己就不夠冷靜。方恪不為所動,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商若雪,手中劍輕鳴一聲。淡淡道:“請?!?/br>商若雪看著方恪手中那把普普通通的只能算是一品靈劍的廢鐵,眉頭微微一蹙,復又微笑著道:“或許你該換把劍?!?/br>“不必?!狈姐〉?。商若雪冷笑一聲,面上嬌柔之色盡褪眼底是說不出的冷漠之色。她站的很直,頭也不再微微低垂著。就仿佛是一棵柔柳突然化作了一棵青松一般的改變。她很平靜,乃至于顯得異常平靜的道:“你我今日比這一場,我想要比的公平些。我是體修不需要借助武器。因為我的身體就是最強悍的武器?!?/br>說著,她伸出右手。那露出的嫩rou處竟然已經長出了新的指甲。商若雪一反方才的百般嘲諷展現出足夠的誠意來。方恪卻仍舊搖頭道:“不必。這把劍足矣?!?/br>商若雪也沉默了一會兒,卻并未動怒。而是漠然的看著方恪,左腳輕輕一挪,她這個動作十分隨意。卻顯得十分堅定。沾滿黑色血污的裙擺隨著罡風輕輕飄揚,隨著她這一個動作,裙擺上的血污頃刻之間化為灰塵,飄散開去。而她整個人都透出一股寒意,眉眼若冰,身上的寒氣在空氣之中形成細微的霜花,她就仿佛是一座散發著冷氣的雕塑。她是天山的大師姐,師父閉關之后她更是天山的主事者。九州一亂,群雄爭霸。奈何師父卻讓天山站在了一個尷尬的位置。搖擺不定,跟在太行派身后撿點殘羹冷炙,還洋洋得意以為自己十分明智。一個門派想要長久的傳承下去,必然要有其筋骨和精神。作為一派掌門,竟然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無法保住,反而雙手向對方奉上。這不是識時務,不是當舍便舍!這是懦弱!這是無能,這是恥辱!今日你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可以舍棄,明日你便可以舍棄你的弟子,后日說不定你就可以舍棄你的門派!如此做派,如此不堪之人如何能夠作為一派掌門?恕她不敢茍同。是以她來尋梅欣長老……可是如今梅欣長老死了。商若雪眼底寒光更盛,五指成爪探向方恪的脖頸。沒有多余的動作,就是這么簡單的一探,夾帶著冰冷的霜花和不甘的憤恨,得知朱式宇被太行從天山帶走時候的羞辱感,